第152章 帝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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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岛上，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岛的中心，宫殿的建筑风格庄严而雄伟，高大的殿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宫殿的大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谨慎。

九五至尊，当今的皇帝，身着一袭金黄色的龙袍，龙袍上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每一条都仿佛随时会破空飞去。

他坐在龙椅之上，龙椅的雕刻更是精美绝伦，椅背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蟠龙，龙头高高扬起，仿佛在守护着它的主人。皇帝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诸位大臣，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直视。

他微微抬手，轻轻摆动衣袖，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陛下，天修院的人已经到了。”一名身着官服的大臣快步走到殿前，微微躬身，恭敬地禀报道。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皇帝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陛下，七大院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秦老也快到了。”另一名大臣拱手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殿内原本瘫坐在轮椅上的那位老者，身形微微一动。

他是皇帝的亲信，也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听到这句话，他原本瘫坐着的身子瞬间坐直，目光中闪过一丝紧张，不安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

而在龙椅上坐着的这位皇帝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厉，轮椅上的老者这才停止了张望。

\"那就先让他们等着，秦老到了之后，我自会过去。\"玄色龙袍下的帝王指尖轻叩御案，鎏金龙纹在烛火下泛起冷光，墨色瞳孔里翻涌着暗潮。案头摊开的密报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黄金台”几个朱砂字迹，在泛黄的宣纸上灼出惊心动魄的红。

龙椅下群臣躬身如稻浪，蟒袍玉带在青砖地上投下参差阴影。领首的丞相花白胡须微微颤动，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陛下，三日前北疆急报......\"话音未落便被帝王抬手截断，广袖掠过青玉香炉，沉香袅袅间似有雷霆暗藏。

\"诸位，先下去吧！\"鎏金蟠龙柱上的烛泪坠落，在龙椅前凝成暗红的痂。众臣面面相觑，御史大夫手中笏板轻颤，指甲几乎掐进温润的玉料——此刻正是黄金台祭天的关键时刻，关乎国运的祭典筹备竟要为一场未知的等待搁置，这不合礼制的安排令满朝文武如坠迷雾，同时，黄金台也是在挑选更为年轻一代的领导者和有能力的人。

朱漆大门外传来更鼓声，三响惊破沉沉暮色。帝王忽然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龙袍下的身姿在光影里显出几分疲惫：\"朕有些乏了，想去宫里看看。\"

这句话像投入深潭的巨石，惊起满殿涟漪。群臣恍然想起半月前太子失踪的秘闻，那被刻意压下的消息此刻在寂静中轰然作响——后宫椒房殿里，那位被幽禁的太子生母，或许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待最后一道绯袍消失在丹墀尽头，帝王忽然抓起案上密报掷向烛火。烈焰瞬间吞没\"守将全军覆没\"的字迹，明灭的火光映得他眼底猩红如血。廊外夜枭长啼，惊起檐角铜铃叮咚，恍惚间竟似当年太子牙牙学语时摇晃的拨浪鼓声响。

龙纹屏风轰然炸裂，青玉碎片飞溅在蟠龙柱上，溅起点点星火。帝王猛地掀翻案几，堆积如山的奏折如雪片纷飞，鎏金茶盏在青砖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汤蜿蜒成血色溪流。

\"继国将军死了！太子也走了！你要朕怎么办？！\"他扯松明黄龙纹玉带，冕旒剧烈摇晃，十二颗东珠撞出杂乱的声响，仿佛是帝国破碎的心跳。

亲信踉跄着扶住倾倒的青铜仙鹤烛台，额角被飞溅的瓷片划出伤口，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喉结艰难滚动，他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陛下，如今黄金台祭典在即，三日后便是与天盟誓的吉时......\"

\"住口！\"帝王突然暴喝，金丝绣龙的袖口扫过满地狼藉，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案头未干的朱砂御批。

他大步逼近，龙靴碾碎满地奏折，腰间玉佩撞在亲信胸口发出闷响：\"你当朕不知？黄金台就是那些各怀鬼胎的修仙人插足朝廷的手段吗？！继国将军战死沙场，朕的太子生死未卜，你却要朕去祭什么劳什子的天？！\"

亲信突然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砖上，发出闷响：\"臣不敢！只是......\"他抬头时，额间已渗出鲜血，\"北疆十万铁骑压境，南境水患流民百万，若此时不借黄金台祭天稳固民心，不借黄金台选出武侯......\"话音未落，帝王的拳头已狠狠砸在蟠龙柱上，震落大片金漆。

\"你的意思是朕不知道孰轻孰重是吧？！\"帝王掐住亲信的脖颈，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那是三年前为救太子留下的箭疤。

烛光摇曳间，他脖颈青筋暴起，通红的眼眶里闪烁着疯狂与绝望交织的光，\"你说！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窝囊？！\"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秦恩戈那老家伙踩着这王朝的主宰？！你说！”帝王之怒，怒目狰狞！

亲信此刻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任凭帝王在这里宣泄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