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雨林囚笼与血色背叛:孤岛追凶绝境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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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的古木如同沉默的绿色巨蟒,扭曲纠缠的藤蔓绞杀着天空,只吝啬地漏下斑驳破碎的光点。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饱含着腐殖质、湿泥和某种浓烈花香混合的怪异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一团温热粘稠的棉絮。脚下是厚厚一层落叶,踩上去软塌塌的,发出令人心悸的细微声响,每一步都可能惊醒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虫或盘踞在泥沼边缘的爬行动物。
沈微紧跟在陆凛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浓密的树冠在她视野边缘构成一片片危险的阴影,每一片晃动的枝叶、每一阵突兀的鸟鸣都绷紧她的神经。汗水沿着她的额角和脖颈蜿蜒流下,浸湿了冲锋衣的领口,带来一阵阵黏腻的瘙痒。她强迫自己忽略生理上的不适,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除了雨林固有的喧嚣,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种声音。
一种极其细微的、规律性的摩擦声。来自后方偏右,距离大约三十米,而且……不止一处。
她不动声色地加快半步,几乎贴在陆凛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气流拂过:“九点钟方向,树冠,有尾巴。三点方向,泥潭边缘,至少两个。”她的气息带着湿热,拂过陆凛的耳廓。
陆凛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湿热的雨林中像一块移动的礁石,沉稳、冷硬,带着一种天然的屏障感。但沈微离得近,能清晰地看到他脖颈处绷紧的肌肉线条,以及额角滚落的一滴汗珠。他肩胛骨下方,那处被“清道夫”留下的贯穿伤,虽然经过紧急处理和强效镇痛剂的压制,在这种环境下长途跋涉,负担可想而知。
“保持警戒。”他低沉的回应同样只有气音,目光却锐利如鹰隼,扫过沈微提示的方向,瞳孔深处沉淀着冰冷的锋芒。危险如同这林间的瘴气,无处不在。
走在最前方带路的,是他们在桑托斯岛国唯一能接触到的、被老刑警竭力担保过的盟友——当地反贪部门行动队的队长,陈志峰。陈队长身材不高,但很精悍,穿着沾满泥点的丛林迷彩服,动作敏捷,对地形似乎颇为熟悉。此刻,他正拨开一丛挡路的巨大芭蕉叶,回头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快到了,绕过前面那片望天树林,有条小河,过了河就相对安全了,霍华德的私人庄园在那片山脊背面。”
他的笑容在湿热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但语气听上去还算诚恳。
“陈队长,”陆凛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条路线……似乎过于安静了。我们一路过来,连本地常见的巡逻队都没碰到。”
陈志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带着一丝无奈:“陆先生,霍华德的手伸得太长了。常规巡逻队?恐怕早就被他的金子喂饱了,绕着这片区域走还来不及。我们走的这条线,是以前走私犯踩出来的野路,本地人都很少知道,绕是绕了点,但胜在安全。”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又补充道,“放心,我老陈在这片林子钻了十几年,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沈微的目光掠过陈志峰沾满泥浆的裤腿和微微渗汗的鬓角,没有言语,只是手指在冲锋衣的侧兜里,隔着防水布,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把冰冷小巧的掌心雷手枪的轮廓。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在她心底蔓延,像藤蔓一样缠绕收紧。太顺利了,顺利得反常。霍华德这座“末日堡垒”所在的岛屿核心区域,防御真的会如此松懈吗?陈队长带的路,仿佛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的监控和巡逻点,这真的是为了安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跟在沈微侧后方的沈月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微微哆嗦着,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身体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攫住。
“月月?”沈微立刻停下脚步,转身扶住妹妹的手臂。入手一片冰凉,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
沈月猛地抓住沈微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姐姐……热……好闷……喘不上气……好多眼睛……在看我……树叶后面……泥巴里……都是……”她的目光惊恐地扫视着四周浓密的植被,仿佛那些摇曳的枝叶后面都藏着狰狞的鬼影。
湿热、密闭、无处不在的窥视感……这一切都在强烈地刺激着沈月尚未完全愈合的创伤记忆。十年前那个血与火的夜晚,浓烟、高温、黑暗中窥伺的杀手……此刻的环境成了唤醒噩梦的最佳催化剂。
沈微的心猛地一沉,用力回握住妹妹冰冷颤抖的手。“月月,看着我!看着我!”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和力量,“没事的,姐姐在,陆凛也在。这里只有树,只有叶子,没有别的。深呼吸,跟着我,吸气……呼气……”
她引导着沈月调整呼吸,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妹妹的崩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这密林深处潜藏的巨大心理压力。陆凛也停下了脚步,侧身护在她们姐妹身前,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每一个可疑的角落。陈志峰也停了下来,看着沈月痛苦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真实的担忧和些许不易察觉的烦躁。
“沈小姐……这……要不再休息一下?”陈志峰提议,目光却下意识地瞥向前方那片望天树林的方向。
沈微一边安抚着沈月,一边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志峰那瞬间的眼神漂移和他语气里那丝难以掩饰的急躁。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陈队长,”沈微抬起头,声音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陈志峰,“我们真的需要尽快离开这片区域。月月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需要更安全的环境。你确定这条路线是最优选择?没有……更直接的路径吗?”
她的问题看似在关心妹妹,实则暗含试探。陆凛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身体微侧,已经隐隐挡在了陈志峰和沈微姐妹之间,那是一种无声的、充满戒备的姿态。
陈志峰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避开沈微的目光,再次抬手抹了抹汗,这次的动作显得有些仓促。“沈小姐,我也想快啊!但安全第一!霍华德的人不是吃素的!绕过望天树林,过了河,真的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就在这一瞬间!
沈微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前方大约五十米外,一株极其高大、树冠如同巨伞的望天树的某根粗壮横枝上,浓密的蕨类植物叶片缝隙里,倏地闪过一抹极其微弱的、冰冷的红光!
狙击镜的反光!
几乎是条件反射,沈微厉声尖叫:“趴下!!!”
她的声音撕裂了雨林沉闷的空气。
与此同时,一直看似全无防备的陆凛,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并非扑向掩体,而是在沈微尖叫的刹那,身体如同蓄满力量的猎豹,猛地拧身回扑!目标不是敌人,而是身后的沈微和沈月!他那双足以在商界翻云覆雨、此刻却沾满泥泞的手,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将沈微和沈月扑倒在地!
“砰——!”
沉闷而巨大的枪声几乎在三人倒地的同时炸响!子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打在了沈微前一秒站立位置后方的一棵粗壮树干上!木屑混合着湿泥和树皮碎片猛地炸开,如同下了一场肮脏的雨!
巨大的冲击力让三人重重摔在厚厚的腐叶层上。陆凛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覆盖着沈微和沈月,将她们最大程度地保护在身下。沈微的脸埋在带着浓重霉味的枯叶里,耳边是陆凛沉重急促的呼吸和沈月惊恐到极致的呜咽。
“别动!”陆凛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根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近乎狂暴的压制力量。他的手臂如同钢铁的牢笼,紧紧箍着她们。
沈微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她努力在陆凛沉重的身躯下侧过一点脸,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膀,投向那个带路的人。
陈志峰!
他没有趴下!
在枪响的瞬间,他非但没有寻找掩护,反而如同演练过千百遍一般,猛地向侧面跃开两步,以一个标准的战术翻滚动作,敏捷地躲到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后面!此刻,他正背靠着巨石,脸上那种惯常的、带着点憨厚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狠戾、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愧疚的复杂神情。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乌黑锃亮的格洛克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丝毫犹豫和颤抖,稳稳地指向了刚刚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将沈微姐妹护在身后的陆凛!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雨林的各种喧嚣——鸟鸣、虫嘶、树叶的沙沙声——都退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沈月压抑的啜泣声,以及陈志峰手中那支枪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陈志峰的眼神在陆凛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从那冷峻如冰的面容上找到一丝裂痕,但他失败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里发出一种艰涩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心胆俱裂的沉默:
“抱歉,陆先生。”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湿热的空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霍华德先生……给的实在太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如同一个无声的进攻信号!
“哗啦——!”
“咔嚓——!”
四周浓密的树冠层如同沸腾了一般!无数枝叶被粗暴地拨开,一个个身穿与丛林环境融为一体的数码迷彩作战服、脸上涂抹着厚重油彩的身影骤然显现!他们如同从树干和藤蔓中生长出来的鬼魅,手中自动步枪的枪口闪烁着无情的金属寒光,冰冷的红点瞄准激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密密麻麻地锁定了被扑倒在地的三人!
与此同时,他们身侧不远处那片看似平静、漂浮着浮萍和水草的泥沼,猛地炸开了数个泥浆翻涌的漩涡!一个个浑身裹满黑褐色泥浆的人影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猛地从腐臭的泥水中冒了出来!他们动作迅捷,甫一现身,手中的冲锋枪便已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同样指向了核心位置!泥浆从他们身上流淌而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
树冠狙击手!泥沼伏击者!加上正面持枪的陈志峰!
一个完美的、致命的三角绞杀阵型瞬间成型!陆凛、沈微、沈月三人,被彻底困死在这片潮湿、闷热、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雨林囚笼之中!
绝对的绝境!
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沈微。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因极度恐惧而微微打颤的咯咯声。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升腾到顶点的瞬间,她贴在陆凛坚实的后背上的脸颊,却感受到了一种更深的、更令人心悸的震动!
那不是心跳。
是骨骼!是陆凛那具在重压之下依旧挺直如标枪的身体深处,传来的、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骨骼挤压摩擦声!咯咯…咯咯…如同不堪重负的岩石在深渊的边缘发出最后的呻吟!
这声音远比枪口更让沈微魂飞魄散!它无声地昭示着陆凛此刻承受的恐怖压力——身体重伤未愈的剧痛,精神高度紧绷的消耗,以及保护至亲不被撕碎的绝对意志与眼前这插翅难飞、血肉横飞的绝境之间,那令人崩溃的撕扯!他那双撑在泥泞地面上的手臂,肌肉虬结贲张,青筋如同蜿蜒的蚯蚓般暴突出来,在湿漉漉的皮肤下疯狂跳动!每一次微不可察的颤抖,都伴随着那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他像一张被拉至极限的强弓,每一根纤维都在发出濒临崩断的哀鸣!
“陆凛……”沈微的呼唤带着破碎的哭腔,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她的手死死抓住他后背的衣料,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指尖因用力而深深陷入他紧绷的肌肉里。她不是在害怕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在恐惧她感受到的,他身体里那即将崩断的弦!她害怕下一刻,他就会在这超越极限的重压下,如同山岳般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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