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血色玫瑰:陆总他跪在手术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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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世界彻底寂静。
陆凛怀中那具温软的身体,骤然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变得无比沉重。她染血的脸颊无力地靠在他的掌心,那双曾让他沉溺又让他心碎的美丽眼睛,紧紧阖上,长睫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两弯脆弱的阴影,如同死去的蝶翼。
轰——!
陆凛脑子里紧绷到极致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不——!!!”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比之前更加疯狂,更加绝望!仿佛要将他自己的灵魂都从喉咙里吼出来!他猛地收紧双臂,将沈微冰冷绵软的身体死死地、几乎是嵌入骨血般地抱在怀里!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生命,又仿佛是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正飞速流逝的生机。
“醒过来!沈微!你给我醒过来!” 他疯狂地摇晃着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不准睡!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我!”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冰冷的额头,滚烫的泪水失控地滴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混入那刺目的血迹中。
混乱的宴会厅里,终于有反应过来的保镖冲破烟尘和混乱的人群,冲到了陆凛身边。
“陆总!陆总!救护车!救护车马上到!” 为首的保镖队长看到陆凛怀中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沈微,以及陆凛那副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模样,饶是见惯风浪,声音也忍不住发颤。他试图去查看沈微的伤势。
“滚开!” 陆凛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刺向靠近的保镖!那眼神里的暴戾和杀意,让训练有素的保镖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遍体生寒。“谁都不准碰她!都给我滚!”
他像一头彻底丧失理智、护着濒死伴侣的凶兽,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他小心翼翼地、颤抖地伸出手指,想去探沈微的鼻息,那指尖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微……别吓我……” 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困兽呜咽般的声音,所有的命令、所有的暴戾,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求你……别吓我……”
“陆总!必须立刻止血!” 保镖队长看着沈微身下迅速扩大的血泊,急得额头青筋暴跳,硬着头皮再次靠近,“夫人等不起啊!” 他试图去按压沈微肩膀周围的伤口。
“我说了滚开!” 陆凛猛地挥臂,力道之大,直接将靠近的保镖队长狠狠掼了出去!那保镖闷哼一声,撞在翻倒的桌椅上。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远处终于传来了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如同救命的号角。
这声音像是瞬间激活了陆凛身体里某个开关。他眼中的狂暴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决断。
他不再理会任何人,猛地低下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根可怕的断柱,将沈微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仿佛抱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一碰即碎的琉璃。
站起身的瞬间,他高大的身躯竟微微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不知是力竭还是巨大的恐惧所致。但他抱紧沈微的双臂,却稳如磐石。
“让路!” 他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抱着沈微,大步朝着宴会厅外冲去!每一步都踏在玻璃碎渣和狼藉之上,留下一个个染血的脚印。
保镖们立刻在他身前分开一条通道,驱赶开混乱的人群。
救护车的蓝红光芒在宴会厅外疯狂闪烁,映照着陆凛惨白染血的脸,和他怀中那朵正在凋零的、染血的白色玫瑰。他抱着她,如同抱着自己即将被抽离的生命,冲向那象征着渺茫希望的灯光。
车门打开,医护人员迅速迎上。陆凛小心翼翼地将沈微放在担架上,他的目光一秒都没有离开过她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脸。
“救她!” 他一把抓住为首的医生,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用尽一切办法!救活她!她活不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和疯狂,让见惯生死的医生都感到一阵寒意。
救护车门关上,刺耳的鸣笛再次响起,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陆凛几乎是同一时间钻进了自己的黑色座驾。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紧紧咬在救护车后面。车窗外,城市的光影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斑斓的色块。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陆凛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他低着头,摊开自己的双手。掌心、指缝里,全是粘稠的、尚未完全凝固的、属于沈微的血。那刺目的猩红,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眼睛,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猛地合拢手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更尖锐的疼痛来压制心脏处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惧和窒息感。然而没有用。沈微倒在他面前,鲜血染红白裙的画面,如同最锋利的刻刀,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加深。
他想起她撞开他时,眼中那一瞬间的决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没有算计,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不顾一切的……保护?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推开他?
为什么是她挡在他身前?
为什么……流血的不是他?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负伤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他猛地将染血的拳头狠狠砸在车窗玻璃上!
砰!
钢化玻璃发出一声闷响,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他的手背关节处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一抖,死死握紧了方向盘,将油门踩得更深。
医院急诊通道早已被清空。救护车呼啸着冲进来,车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飞快地冲进抢救大厅。
陆凛的车几乎是同时一个急刹停下。他推开车门,踉跄着冲了出来,带着一身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气,像一道黑色的旋风扑向那扇即将关闭的抢救室大门。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 护士试图阻拦。
“滚开!” 陆凛看也不看,手臂一挥,直接将拦路的护士推开,目光死死锁定那扇门上亮起的、刺目的红色“抢救中”灯牌。
沉重的自动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合拢,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陆凛的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
他站在冰冷的、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中央,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雕像。方才那一路支撑着他的疯狂和暴戾,如同退潮般从他身体里迅速抽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冰冷刺骨的恐惧。
抢救室那扇紧闭的门,像一道深渊的入口,将他和他唯一的光彻底隔绝。
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再次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那双手,曾经签下过价值千亿的合同,曾经轻易决定无数人的命运,此刻却连他心爱女人的一滴血都留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走廊里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随时要炸开的巨响。
他后退了一步,背脊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在抢救室那盏如同审判之眼的红灯注视下,那个永远矜贵、永远掌控一切的男人,双膝一软,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直挺挺地、沉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撞击在坚硬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传出很远。
他跪在那里,高大的身躯佝偻着,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死白,手背上刚刚砸车窗留下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混着沈微的血,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了他猩红而空洞的眼睛。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具曾经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身体,此刻正承受着足以压垮灵魂的重负,在绝望的深渊边缘,无声地坍塌、崩溃。
沾着沈微鲜血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更深的血痕。身体佝偻着,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断了脊梁。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濒死野兽的呜咽。
冰冷的医院走廊灯光,惨白地打在他身上,将他跪在地上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映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像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孤独的囚徒。那影子随着他身体的细微颤抖而晃动,显得格外脆弱,又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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