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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注意。”顾议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挥挥手,语气带着上位者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侍应生如蒙大赦,慌忙收拾残局退下。
混乱只在一瞬间。
就在陆凛出手稳住侍应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电光火石之间,沈微借着被陆凛拉入怀中的动作掩护,顺势半蹲下身,佯装查看自己裙摆是否被溅湿。她的位置,正好处于顾议员的斜下方。
这个角度!沈微的心跳几乎停止!
顾议员那只戴着蓝钻袖扣的手,此刻正垂在身侧,袖口微松。借着上方吊灯强烈的顶光,沈微的视线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穿透了宝石璀璨夺目的表层光华,捕捉到了钻石底部靠近金属托座的内壁!
在那里,幽蓝的晶体深处,一个微小到几乎被光芒淹没的图案,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线条简洁,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邪恶的韵律——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花!花瓣纤毫毕现,花蕊处甚至能辨认出细密的纹路。它被巧妙地蚀刻在钻石最隐秘的角落,如同一个恶毒的烙印,一个只向特定角度和光线敞开的、来自地狱的签名!
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沈微浑身僵硬,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固。所有的猜测、推断,在这一刻被这枚小小的、邪恶的刻痕彻底证实!他就是“V”!这个站在权力顶峰、戴着最完美伪善面具的男人,就是制造她十年地狱、操控无数血腥的终极元凶!
她猛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瞬间翻涌起的惊涛骇浪和刻骨的恨意,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手指死死攥住了冰凉的布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微微,没事吧?”陆凛低沉关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稳稳地带了起来。
沈微借着他的力道站直身体,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后怕的歉意笑容,只是眼睫低垂,掩饰着眸底深处尚未完全平息的剧烈震荡。“没事,幸好你动作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自然地避开顾议员的方向,仿佛惊魂未定,“只是可惜了顾议员的地毯。”
顾议员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双温和的眼睛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快的审视,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平易近人的长者姿态,宽容地笑道:“一块地毯而已,人没事就好。陆总的身手,真是令人叹服。”他再次举起酒杯,那枚蓝钻袖扣在灯光下依旧散发着幽冷神秘的光泽,像一只无声嘲讽的眼睛。“来,为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干杯?愿接下来的夜晚平安顺遂。”
“平安顺遂。”陆凛端起侍者重新送来的酒杯,声音沉稳,目光锐利如旧,与顾议员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响。
沈微也端起酒杯,指尖冰凉。她强迫自己扬起一个完美的笑容,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的香槟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心底那簇因真相而疯狂燃烧的冰冷火焰。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位霍华德老先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了热闹的中心区域,背影消失在通往二楼书房的旋转楼梯口,沉稳的脚步声被淹没在悠扬的弦乐之中。
宴会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汹涌的诡异氛围中继续。沈微如同一个技艺精湛的提线木偶,完美地扮演着陆太太的角色,与人谈笑风生,欣赏艺术品。然而她的灵魂仿佛抽离了躯壳,悬浮在喧嚣之上,冰冷地注视着那个手腕上别着恶魔徽记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在接近午夜时分,宾客开始陆续告辞。
加长宾利再次无声地滑入沉沉的夜色,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甩在身后。车内的隔音效果极佳,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只剩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和引擎低沉的嗡鸣。
沈微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骤然松弛,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几乎虚脱。她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依旧翻腾不息的情绪。晚宴上混杂的各种顶级香水味似乎还顽固地附着在嗅觉里,其中一种独特的、带着冷冽雪松和古老羊皮纸气息的淡香,此刻在她过度敏感的鼻腔中显得尤为清晰。
陆凛坐在她身旁,没有立刻说话。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下,他侧脸的线条显得格外冷硬,眼神锐利地穿透挡风玻璃,望向车外飞速倒退的、模糊不清的街灯流光。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沉凝的、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
沉默了足有五分钟,直到车子彻底驶离半山区域,汇入城市主干道的车流。陆凛才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沈微苍白的侧脸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在寂静的车厢里砸下第一块冰:
“袖扣是假的。”
沈微倏地睁开眼,霍然转头看向他,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假的?怎么可能?!那枚蓝钻,那幽深如海的色泽,那精湛绝伦的切割,还有…钻石内壁那清晰无比的黑色曼陀罗刻痕!她亲眼所见!那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确认感还残留在四肢百骸!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我看见了!就在袖扣里面,靠近托座的地方,清清楚楚,一朵曼陀罗花!和‘夜莺’描述的标记一模一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裙摆。
陆凛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钻石本身或许价值连城,但那枚袖扣,不是‘夜莺’所说的那一枚。”他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或者更准确地说,它只是‘V’众多掩人耳目的‘标志’之一。顾振国,”他直呼其名,声音冷得像冰,“他还没有资格拥有‘V’真正的身份信物。他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自以为是的傀儡。一个…烟雾弹。”
沈微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混乱的思绪在脑中疯狂冲撞。假的?傀儡?那她拼死确认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恨意和发现,难道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弄?巨大的失落和被愚弄的愤怒瞬间攫住了她。
然而,就在这混乱与愤怒交织的顶点,一个清晰的细节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顾议员在转动酒杯、让她“欣赏”袖扣时,钻石某个特定切面反射的光线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当时全副心神都在寻找曼陀罗刻痕,那个一闪即逝的画面被她的大脑本能地捕捉、储存,此刻在陆凛的断言下,骤然清晰地浮现出来!
“不对!”沈微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死死抓住陆凛的手臂,指尖用力到几乎要嵌进他的肌肉里,“陆凛,那不是普通的刻痕!我看到了!在光反射的某个瞬间,就在那朵曼陀罗花瓣的边缘,有一道…一道非常细微、几乎不可见的划痕!一道旧痕!”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和确认而微微发抖,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斩钉截铁:
“我认得那道划痕!十年前,在我母亲的梳妆台上,她最珍爱的那枚蓝宝石胸针被我不小心摔落,磕在桌角,留下了一道一模一样的、斜斜的、细如发丝的痕迹!就在宝石的底部边缘!顾振国手上那枚蓝钻里的划痕…和我母亲胸针上的,位置、角度、形状…完全吻合!”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瞬间被这句话彻底撕裂。陆凛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骤然收缩,如同针尖!他脸上那层冰封般的沉稳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沈微脸上,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确认这惊世骇俗的指控!
“你确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锋。
沈微用力点头,眼神亮得惊人,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孤注一掷的决绝,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印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确定!化成灰我都认得!那枚蓝钻,就是当年镶嵌在我母亲胸针上的主石!它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顾振国的袖扣上?!”
冰冷的真相,裹挟着来自十年前的血腥气息,如同深海的巨兽,终于在这疾驰的夜色中,露出了它狰狞獠牙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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