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破碎晶核与冰封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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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艰难地转过头。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婴儿半睁着鎏金色的眼瞳,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璀璨光芒,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小小的眉头间,那枚碧绿的印记如同毒蛇之眼,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他努力地抬起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朝着萧景珩的方向,虚弱地、一遍遍地呼唤着,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知道父亲此刻承受着怎样的重压和绝望。
那微弱却充满依恋的呼唤,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萧景珩濒临崩溃的心防上。痛,却带来了一种近乎暴虐的清醒!
他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为了怀中这个为他挡下空间风暴、撕碎毒源而昏迷的女人!
为了墙角那个耗尽力量封印毒源、此刻正用泪眼望着他的孩子!
为了那被冰封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苏婉儿!
更为了…撕碎琅琊阁主这玩弄命运、操控生死的肮脏棋局!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父性本能、滔天恨意和破釜沉舟决心的力量,如同沉寂的火山,猛地从萧景珩近乎枯竭的身体深处爆发出来!这股力量是如此蛮横,如此不顾一切,甚至暂时压倒了后背的剧痛、神魂的撕裂感和失血的眩晕!
“呃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额角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硬生生抱着昏迷的姜黎,从冰冷的地面上挣扎着撑起了身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后背的伤口在剧烈的动作下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地面。但他站起来了!如同从血泊中爬出的修罗!
他踉跄着,一步,两步,极其艰难却无比坚定地,走向墙角那个向他伸出小手、泪眼朦胧的孩子。
每靠近一步,婴儿眼中的泪光就更盛一分,那虚弱的呼唤也带上了一丝委屈和期盼:“爹…抱…”
终于,萧景珩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满身的血腥和狼狈,走到了婴儿面前。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弯下腰,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耗尽了千钧之力。他伸出那只没有抱着姜黎、尚算完好的左手,颤抖着,却异常温柔地,将那个小小的、脆弱的身躯,连同包裹着他的襁褓碎片,一起抱了起来。
婴儿立刻用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染血的衣襟,将小脸埋在他胸前,发出细小的、满足的啜泣声。那枚嵌在眉心的碧绿印记,在接触到萧景珩体温的刹那,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散发出的阴寒气息都仿佛被驱散了一丝。
萧景珩低头看着怀中一大一小两个昏迷或虚弱的身影,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中透出的微弱暖意,深潭般的眼眸里,最后一丝犹豫和彷徨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淬炼过的、冰冷如万载玄铁般的决绝。
他抬起头,染血的目光穿透破碎的窗棂,死死锁定了王府东南角的方向。那里,是冰窖所在。那里,冰封着苏婉儿的身体,也冰封着这该死循环的最后一线生机,以及…琅琊阁主布下的、最致命的陷阱!
时间,滴答流逝。辰时的脚步,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
“走!”伴随着这声嘶哑到极致的低喝,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萧景珩的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发出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决绝。
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满室的狼藉和血迹之上,那些曾经的美好和温馨,此刻都已被无尽的血腥所淹没。他紧紧地抱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那是他的全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温暖。
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剧痛难忍。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他的身上,鲜血不断地流淌,在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印。
他的背影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为敌。然而,他却毫不畏惧,带着一往无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惨烈气势,毅然决然地踏出了这间如同炼狱般的房间。
冰冷的晨风从破碎的门窗灌入,卷起地上的灰烬和血腥气,如同一股死亡的气息,紧紧地缠绕着他。房间中央,那被炸开的浅坑边缘,空间扭曲的涟漪终于缓缓平复,只留下焦黑的痕迹,仿佛是对这场惨烈战斗的见证。
地上,那摊狼藉的碧粳粥污渍早已干涸,混着尘土和碎玉,仿佛是一幅被揉碎的画卷,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惨烈。而那缕微弱的曦光,终于艰难地刺破了厚重的云层,透过窗棂的缝隙,投射在萧景珩离去时留下的那串刺目的血脚印上。
那粘稠的暗红,在曦光的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耀眼而夺目。它似乎在燃烧着萧景珩的生命,也燃烧着他对未来的希望。
王府深院,曲折的回廊如同巨兽冰冷的肠道。萧景珩每一步踏下,都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粘稠的血色脚印。后背的伤口在每一次迈步的牵扯下都传来钻心的剧痛,新鲜的血液不断渗出,浸透破碎的衣衫,顺着衣角滴落,在他身后蜿蜒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猩红溪流。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他的意志。怀中的重量更是沉重无比——姜黎昏迷的身体冰冷僵硬,如同万年寒冰,不断散发着离魂引残留的阴寒气息,侵蚀着他的体温;婴儿则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脸埋在他胸前,眉心的碧绿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闪烁,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带着一种虚弱的颤抖。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山上跋涉,在血海中沉浮。但萧景珩的眼神,却比王府最深的寒潭还要冰冷沉静。所有的痛苦都被压缩、凝练,化作支撑他前行的燃料。深潭般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非人的意志火焰。
越靠近东南角的冰窖区域,空气中的温度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盛夏清晨的微温被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取代,回廊两侧精心栽种的花木叶片上,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往日里穿梭的仆役、巡逻的侍卫,此刻全都消失无踪,仿佛这片区域已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隔绝。
“果然…有埋伏。” 萧景珩心头警兆狂鸣。这反常的死寂,比刀光剑影更让人心悸。他放缓脚步,将怀中两人护得更紧,全身残余的内力如同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感官提升到极致,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
“嗖!嗖!嗖!”
破空声毫无征兆地从回廊两侧的假山石后、茂密的藤蔓阴影中暴起!不是箭矢,而是一道道粘稠的、散发着刺鼻腥甜气息的碧绿色水箭!速度快如闪电,角度刁钻狠辣,覆盖了萧景珩前后左右所有闪避的空间!赫然是离魂引剧毒凝聚的毒液攻击!
“哼!” 萧景珩眼中寒光爆射!他重伤之下,身法受限,还抱着两人,根本无法完全避开这覆盖性的毒雨!但他根本就没想躲!
只见他抱着姜黎和婴儿的左臂纹丝不动,仅存的、灌注了全部内力的右臂猛地抬起宽大的、早已被空间乱流撕扯得破破烂烂的狐裘残袖!内力疯狂鼓荡,残破的狐裘如同灌注了铁砂的布帆,带着一股惨烈的劲风,狠狠向前方和右侧扫去!
“嗤嗤嗤——!”
毒液水箭撞上灌注内力的狐裘残袖,立刻爆发出剧烈的腐蚀声响!狐裘碎片如同被强酸泼洒,瞬间焦黑碳化,冒出刺鼻的青烟!但萧景珩这搏命般的格挡,也硬生生扫飞、震散了前方和右侧大半的毒箭!代价是他的右臂衣袖彻底化为飞灰,裸露的手臂皮肤上也被溅射的毒液蚀出几道焦黑的痕迹,剧痛钻心!
然而,左侧和身后袭来的毒箭,已到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咿——呀!”
一直蜷缩在萧景珩怀里、虚弱昏沉的婴儿,似乎被这浓烈的恶意和危机再次刺激,猛地发出一声带着愤怒和痛苦的尖利啼哭!他眉心的碧绿印记骤然亮起幽光,但这一次,并非毒源发作,而是他体内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在绝境下的本能反击!
两道凝练却远不如之前璀璨、显得有些黯淡的鎏金光束,如同两道细小的金色闪电,毫无预兆地从他紧闭的眼皮下迸射而出!一道射向左侧袭来的毒箭群,一道射向萧景珩身后!
“噗噗噗!”
左侧的数道毒箭被鎏金光束扫中,如同阳光下的露珠,瞬间蒸发气化!而射向萧景珩身后的那道金光,则精准地击中了廊柱阴影中刚刚探出半个身子、手持一个怪异碧绿玉瓶、正准备再次喷射毒液的黑影!
“啊——!” 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那黑影被鎏金光束击中胸口,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坚硬的廊柱上!他手中的碧绿玉瓶脱手飞出,“啪嚓”一声摔得粉碎,里面粘稠的碧绿液体流淌出来,瞬间将地面腐蚀出一个浅坑!而黑影本人则胸口焦黑一片,冒着青烟,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婴儿爆发完这勉强的一击,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小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眉心的碧绿印记光芒也黯淡下去,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萧景珩心头剧痛,却无暇他顾。借着婴儿争取的这刹那空隙,他猛地一个矮身,抱着两人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最后几道擦身而过的毒箭!毒箭射在身后的廊柱和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右臂的灼痛和后背崩裂的伤口传来阵阵眩晕。但他不敢停留!埋伏绝不止这一波!
“走!” 他低吼一声,再次强行撑起身体,抱着两人,如同受伤的猛兽,朝着冰窖的方向发足狂奔!速度竟比之前快了几分,完全是在燃烧生命本源!
沿途,类似的埋伏又出现了两次。或是从屋顶跃下的毒傀儡,或是从地砖缝隙喷出的毒雾。每一次,萧景珩都凭借着超越极限的反应和搏命的打法,或是用身体硬抗,或是利用回廊的转折死角险险避开。他的伤势在一次次冲击下不断加重,脸色苍白如金纸,气息紊乱不堪,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的火焰从未熄灭。
终于,王府东南角,一座由巨大青条石垒砌而成、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厚重的玄铁大门紧紧关闭着,门环上凝结着厚厚的白霜。这里,就是冰窖。也是指令中所谓的“巽位”。
冰窖大门前,空无一人。但那股阴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死寂感,比沿途任何一处埋伏都要浓郁十倍!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萧景珩停在距离大门十步之遥的地方,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精神力提升到极致。没有埋伏?不可能!这死寂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
他目光扫过紧闭的玄铁大门,门缝处凝结的冰霜厚重异常,隐隐透着一丝不正常的幽蓝光泽。大门两侧的石壁上,雕刻着古朴的饕餮纹路,此刻那些兽瞳的位置,似乎也闪烁着极其微弱的碧绿幽光。
“辰时将至…没时间了!” 萧景珩看了一眼东方天际越来越亮的鱼肚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能等,也等不起!必须立刻破开这扇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姜黎和婴儿放在身后一处相对干净、背风的廊柱阴影下,用残余的狐裘碎片将他们尽量盖住。深深地、眷恋地看了两人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的面容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他猛地转身!面对那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玄铁大门!
没有怒吼,没有多余的动作。萧景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全身撕裂般的剧痛。他缓缓抬起仅存的、布满伤痕和灼痕的右臂。丹田深处,那早已枯竭的经脉中,最后残存的一丝本源真气,混合着他燃烧生命换来的、狂暴而惨烈的力量,被他毫无保留地、疯狂地压榨出来!
一股惨烈、悲壮、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恐怖气势,从他残破的身躯上轰然爆发!他周身破烂的衣衫无风自动,染血的银发狂舞!后背崩裂的伤口中,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但他恍若未觉!
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恨意与守护的执念,尽数凝聚于那只缓缓抬起的右拳!
拳锋之上,没有耀眼的光芒,只有一种凝练到极致的、仿佛能破灭万物的沉重与惨烈!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声,卷起细小的、带着冰晶的旋风!
“开——!!!”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从萧景珩喉咙深处迸发!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染血的残影,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右拳如同坠落的陨星,狠狠轰向那扇厚重的、散发着幽蓝寒光的玄铁大门!
“轰隆——!!!!!”
无法形容的恐怖巨响!仿佛九天惊雷直接在耳畔炸开!
整个王府东南角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以萧景珩的拳头和玄铁大门接触点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混合着血色罡气和幽蓝寒气的冲击波猛地炸开!狂暴的气浪如同海啸般席卷而出,将回廊两侧的假山石碾碎,将藤蔓连根拔起!
“咔嚓!咔嚓!轰——!”
坚硬的玄铁大门,在萧景珩这凝聚了生命与灵魂的绝命一拳之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先是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呻吟,紧接着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最后,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整扇大门轰然向内炸裂开来!无数沉重的玄铁碎片如同炮弹般激射入冰窖内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一拳!门开!
代价是,萧景珩的右臂,从拳头到肩膀,所有皮肤寸寸崩裂,鲜血淋漓!臂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巨大的反震力让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滑出去数丈之远,正好停在姜黎和婴儿所在的廊柱阴影边缘。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只换来更剧烈的咳嗽和满口的血腥。右臂彻底废了,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他染血的目光,却死死地、穿透弥漫的烟尘和寒气,望向那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冰窖大门!
门内,是比外界浓郁百倍的、几乎能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气!白色的冰雾如同实质般翻滚涌出。
而在那翻腾的冰雾深处,隐约可见一个被厚厚玄冰彻底封冻的身影。冰层晶莹剔透,映着门外透入的微弱曦光,清晰地勾勒出里面女子窈窕的轮廓和那张…属于苏婉儿的、凝固着惊愕与痛苦的脸庞!
冰封之体,就在眼前!
但萧景珩,已无力再前进一步。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视野开始模糊、旋转。距离辰时,只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他身旁廊柱阴影下,覆盖在姜黎身上的破烂狐裘,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一缕极其微弱、却带着焚尽一切阴寒的暗金色光芒,如同沉睡的火山下即将喷涌的岩浆,在她眉心处悄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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