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伤，得脱衣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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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秦墨在昏迷中也不断抽搐。

他梦见自己被钉在万丈血海上空的十字架上，厉天行带着青铜鬼面的脸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少主可知，大长老最喜欢听人骨头折断的声音...\"

\"嘶——\"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秦墨猛地睁眼，却发现右眼视野被血色糊住，左眼依旧漆黑。腐心毒在经脉里流窜，每次呼吸都像吞下千百根钢针。

\"系统...状态...\"

【宿主：秦墨】

【状态：腐心毒侵蚀（剩余12时辰寿命）】

【修为：金丹初期（跌至筑基巅峰）】

【反派值：0】

【技能：反派之眼（未激活）】

\"醒了？\"

清冷声音从头顶传来。秦墨努力聚焦视线，看到苏清雪抱剑倚在青石边，晨光透过山洞口的藤蔓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衣襟还沾着昨夜的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苏仙子...\"秦墨刚开口就咳出黑血，\"这是要...亲手了结我？\"

苏清雪剑鞘\"啪\"地拍在他耳畔石壁上：\"魔教左使为什么要杀你？\"她俯身时发丝垂落，带着淡淡药香，\"还有，叶辰师兄的事，你从哪听来的？\"

秦墨左眼突然刺痛，黑暗中浮现几行血色小字：

【苏清雪命格：天凤之体（未觉醒）】

【当前气运：青中带黑（三日内有血光之灾）】

【命定道侣：叶辰（红线已现裂痕）】

\"咳...我说能掐会算你信吗？\"秦墨试图抬手，却发现被寒铁链锁在石床上。铁链上刻满镇魔符文，碰一下就像被烙铁烫。

苏清雪冷笑：\"那就算算你还能活多久？\"她突然掀开盖在秦墨身上的外袍，\"腐心毒已侵入心脉，最多十二个时辰。\"

秦墨这才发现自己上衣尽褪，胸口布满蛛网状黑纹，正缓缓向心脏蔓延。而苏清雪腰间挂着个布囊，隐约透出灵药清香。

\"想要解药？\"她指尖勾着布囊晃了晃，\"用真话换。\"

洞外忽然传来破空声。苏清雪脸色骤变，袖中飞出一道符箓封住洞口，转身时裙角扫过秦墨鼻尖：\"玄天宗的搜捕队。\"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师姐肯定在这片山区！\"

\"那魔头中了腐心毒跑不远...\"

\"叶师兄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墨注意到苏清雪听到\"叶师兄\"时手指一颤。他左眼的血色文字突然变化：【命定道侣】后的裂痕又扩大几分。

\"有意思。\"他哑声道，\"看来叶辰很关心仙子啊...\"

\"闭嘴！\"苏清雪一道禁言符拍在他额头，却听见洞外脚步声突然停住。

\"这里有血迹！\"

\"快发信号弹！\"

秦墨瞳孔收缩。透过藤蔓缝隙，他看到三名玄天宗弟子正在三十丈外探查。为首青年腰间的玉佩与苏清雪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清心玉的仿制品。

\"叮！触发支线任务：解决搜捕队\"

【选择1：借刀杀人（引导苏清雪灭口，奖励300反派值）】

【选择2：出手相助（扣除600反派值）】

秦墨心里骂娘。这系统是铁了心要把他往反派路上逼啊！

就在信号弹即将升空的刹那，苏清雪突然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秦墨认出这是玄天宗禁术\"燃魂咒\"，以寿元为代价短暂提升实力。

\"你...\"禁言符失效，秦墨惊愕地看着她，\"为三个小喽啰用禁术？\"

苏清雪没回答。她身影化作流光冲出洞口，剑鸣声如同凤唳。秦墨只看到青光闪过三次，远处三人便僵立不动，随后齐刷刷倒地——每人眉心一点红痕，连剑都没来得及拔。

\"不是燃魂咒。\"她回来时脸色苍白，\"只是普通的定魂符。\"

秦墨左眼突然看穿她手腕经脉里逆流的灵力。这女人明明动用了禁术却嘴硬，是不想让他察觉关心？他鬼使神差道：\"你清心玉呢？\"

苏清雪下意识摸向脖颈，才想起玉坠昨夜打斗时碎了。她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能掐会算。\"秦墨胸口黑纹突然向心脏窜了一寸，疼得他青筋暴起，\"比如...你现在...乾坤袋里...有株百年玄冰草...\"

苏清雪瞳孔骤缩。这株灵药是她为突破元婴期准备的，连师尊都不知晓。

\"还有...\"秦墨嘴角溢血，\"你右肋下三寸...有旧伤...每逢阴雨就疼...\"

\"够了！\"苏清雪剑尖抵住他喉咙，\"你监视我多久了？\"

秦墨苦笑。这是原着里提到的细节：苏清雪幼时为救一只灵狐跌落寒潭留下的暗伤。他此刻左眼还看到更多——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叶辰为博她好感设计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