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江氏护主·劫狱救出何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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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一道清越的琴音骤然响起!非柳非江,而是来自柳如烟怀中那架刚刚取出的古琴!单音裂帛,直刺神魂!周阎王高举的钢刀猛地一滞,脑中嗡鸣,眼前发黑!
“周大人,”柳如烟指尖按弦,声音温柔似水,“刀兵不祥,莫要伤了贵体。”
周阎王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再看何济那似笑非笑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哪里是待宰的羔羊?分明是披着人皮的妖孽!他色厉内荏地嘶吼:“你…你等着!诏狱有进无出!”
“是吗?”何济轻笑,目光掠过他肩膀,望向长街尽头那座在暮色中如同巨兽匍匐的森黑建筑,“那济某更要去瞧瞧了。阿月,开路!”
江疏月冷哼一声,刀光再闪,劈开最后几个拦路的兵丁。一行人,在数百京畿卫敢怒不敢言的目送下,施施然走向诏狱那黑洞洞的大门。
诏狱深处,玄铁重门次第洞开,阴风裹挟着血腥与霉腐味扑面而来。火把跳跃的光线下,刑架、铁钩、血槽…触目惊心。最深处的天字一号囚室,粗如儿臂的铁栏后,何济盘膝坐在一堆还算干燥的稻草上,月白锦袍纤尘不染,与周遭污秽格格不入。
“条件不错,清静。”何济打量着囚室,满意点头,“比济某预想的宽敞。阿月阿雪,委屈你们挤一挤?”他指着角落里唯一一张破木床。
江疏月抱着刀,背靠铁栏,冷着脸:“闭嘴!养你的神!”
江映雪则安静地坐在床沿,焦尾琴置于膝上,白绫覆眼的面容在昏暗中更显空灵:“此处地气阴寒,何公子需凝神静气,莫损了心脉。”
囚室对面,隔着一道铁栏,柳如烟与慕容月被“安置”在另一间稍小的囚室。柳如烟已盘膝坐下,古琴置于膝前,纤指轻抚琴弦,调试音律。慕容月则烦躁地踱步,金铃在死寂的牢狱中叮当作响。
“何济!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她终于忍不住,隔着铁栏低吼,“真当来度假了?外面起码围了三层京畿卫!还有暗处不知道多少墨尘的杀手!”
何济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月儿妹妹稍安勿躁。你听——”他侧耳,嘴角勾起神秘笑意。
呜——呜——
低沉肃杀的号角声隐隐从极远处传来,穿透厚重狱墙!
“北境玄骑的龙角号!”江疏月猛地站直身体,眼中爆出精光。
“萧兄这人啊,就是太实诚。”何济叹气,“济某不过给他传了个‘午门看热闹’的口信,他就真点兵来了。动静闹得这么大,让皇帝陛下的脸往哪搁?”
慕容月瞠目结舌:“你…你早算到萧临渊会来?!”
“济某只算到,”何济指尖在冰冷的地面虚划,“有人想借这铁笼子,给济某唱一出‘瓮中捉鳖’。可惜啊,”他抬眼,桃花眼里笑意潋滟,扫过囚室内外几位美人,“他们忘了,济某这只‘鳖’,身边带的可不是虾兵蟹将,而是…”他故意顿了顿。
“而是什么?”慕容月没好气。
“而是能掀翻这铁瓮的,倾国倾城的…”何济拖长了调子,目光在柳如烟抚琴的玉手、江疏月握刀的英姿、江映雪空灵的侧颜、慕容月含嗔的俏脸上逐一滑过,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祸水。”
“何济!”四道含羞带恼的女声同时响起!
江疏月刀鞘砸在铁栏上哐当作响!柳如烟指尖一颤,琴弦发出一个走调的音!江映雪抿紧了唇。慕容月直接抓起牢房里一个硬邦邦的窝头砸了过来!
何济笑嘻嘻接住窝头,也不嫌脏,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嗯,粗粝了点,回味倒有几分麦香。阿雪,”他忽然转向江映雪,“借你膝上焦尾一用?”
江映雪微微偏头:“何公子要抚琴?”
“不,”何济摇头,目光却落在她覆盖着白绫的眼上,“济某想给阿雪‘看’个字。”
江映雪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
何济已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隔着铁栏,柳如烟与慕容月也屏息望来。他伸出手,并未去碰触白绫,而是极其轻柔地执起江映雪放在琴弦上的一只手。她的手指冰凉,纤细,带着常年抚琴的薄茧。
“阿雪的手,生来就该拨动这世间最清越的弦音。”何济温热的指腹,缓缓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字——囚。
江映雪指尖猛地蜷缩!
“感觉到了吗?”何济的声音低沉如耳语,“这‘囚’字四四方方,像不像这铁笼?”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缓缓移动,勾勒那四道无形的框,“可阿雪你看,”他的指尖忽然在“囚”字中心那一点上轻轻一旋,如同点破一个水泡,“心在囚中,神游物外。这框,锁不住能‘看’穿它的眼睛。”
江映雪覆眼的白绫下,似乎有长睫剧烈颤动。她冰凉的指尖下意识地,轻轻反勾住了何济的手指。
“何济!”江疏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少撩拨我妹妹!”
“阿月吃醋了?”何济头也不回,指尖依旧停留在江映雪掌心,感受那细微的悸动,“放心,济某一碗水端平。待会儿也给你‘看看手相’,瞧瞧你这动不动就拔刀的暴脾气,是不是肝经淤堵…”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头顶炸开!整个诏狱地动山摇!碎石尘土簌簌落下!
“劫狱?!”慕容月惊呼!
“不对!”江疏月长刀出鞘,护在何济与妹妹身前,杏眸锐利如鹰,“是上面在强攻!”
混乱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墙体崩塌声如同沸水般从头顶倾泻而下!越来越近!
“萧将军打进来了?”柳如烟抱起琴,指尖按弦。
何济缓缓起身,松开江映雪的手,唇边笑意莫测:“是打进来了。不过…未必是萧兄的人。”他侧耳倾听那越来越近的、某种沉重机关转动的嘎吱声,眼底寒芒一闪,“听这动静…像是工部的破城槌?李崇道那条老狗,为了坐实济某‘劫狱谋反’的罪名,连压箱底的家伙都搬出来了。真是…煞费苦心啊。”
头顶的巨响与喊杀已近在咫尺!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顺着石阶汹涌而下!火把的光亮扭曲晃动,映出甬道尽头影影绰绰、杀气腾腾的重甲身影!
“何济!束手就擒!”一个嘶哑的吼声穿透烟尘!
何济却慢悠悠理了理衣袖,转向柳如烟,笑容温雅如初:“柳姐姐,此时此地,正合奏一曲…‘十面埋伏’?”
柳如烟嫣然一笑,指尖在琴弦上猛地一划!
裂帛之音炸响!如同金戈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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