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柳如烟急·以琴音传密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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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城西,听月小筑的花厅内,兰香袅袅。柳如烟指尖拂过重新包扎的素帕,方才那点微小的伤口在神墨之力温养下已彻底愈合,只余下肌肤相贴时残留的酥麻暖意。她看着何济立在窗边的挺拔背影,夕阳余晖为他月白锦袍镀上一层血色金边,衬得那身形如孤峰峙立,狂傲睥睨。
“送他们一个‘真·巫蛊’?”慕容月金铃轻晃,火红裙裾旋至何济身侧,明媚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何大混蛋,快说!怎么玩?是要往李老狗枕头底下塞扎满针的诅咒娃娃?还是给刘黑脸的茶水里下点苗疆特产‘相思绕’?保证让他抱着柱子喊娘子!”她眼波流转,带着点促狭的坏笑。
何济回身,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记:“啧,月儿妹妹这手段,忒小家子气,配不上他们给济某扣的‘图谋不轨’大帽子。”他踱回竹榻边,挨着柳如烟坐下,极其自然地又执起她那只刚刚“痊愈”的玉手,指腹在她柔嫩的掌心轻轻摩挲,仿佛在检查是否还有残留的阴寒。
柳如烟指尖微蜷,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她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手都好了,还摸什么?”
“济某这是怕姐姐手上沾了那李老狗府里的晦气。”何济一脸正经,指腹却在她掌心敏感处若有若无地画着圈,惹得柳如烟耳根发热,“至于怎么玩…”他桃花眼微眯,闪烁着狐狸般狡黠的光,“他们不是想用‘巫蛊’栽赃吗?那咱们就送一个他们无法理解、无法破解、更无法销毁的‘活巫蛊’!一个…根植于他们自己府邸,以人心贪婪为食,以恐惧为引,会自己‘生长’的巫蛊!”
“自己生长?”柳如烟美眸一亮,瞬间抓住了关键,“你是说…利用他们府邸本身的风水地脉?或者…人心?”
“姐姐聪慧!”何济赞了一声,顺势将柳如烟的手拉到唇边,极其自然地在她包扎过的食指指尖轻轻印下一吻。温热的触感透过素帕传来,柳如烟浑身一颤,脸颊瞬间飞红,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呀!何济!你…你无赖!”柳如烟触电般抽回手,捂着被亲的指尖,又羞又恼,那点薄怒在红霞满面的映衬下,毫无威慑力。
一旁的慕容月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夸张地捂住眼睛:“哎呀呀!没眼看没眼看!柳姐姐,你管管他!这混蛋趁人之危占便宜!”
何济却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舔了舔嘴唇,仿佛回味无穷:“姐姐指尖的兰花香,比那九转玉露丹还提神醒脑。济某这是汲取力量,好为接下来的‘大业’殚精竭虑啊!”
“你…你汲取力量的方式就是轻薄女子?”柳如烟又羞又气,抓起榻上一个软枕就朝他砸去。
何济笑嘻嘻地接住软枕,抱在怀里,还故意嗅了嗅:“嗯,这枕头上也有姐姐的香味,看来今晚抱着它睡,定能神思敏捷,智计百出…”
“何济!”柳如烟被他这惫懒无赖的样子气得跺脚,却又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恨恨地剜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风情,让何济心头都酥了半边。
笑闹间,凝重的气氛荡然无存。慕容月放下手,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打情骂俏等脱险了再说!何大混蛋,快说正事!你那‘活巫蛊’到底怎么弄?”
何济这才收敛了些许痞气,正色道:“月儿妹妹,你商会遍布武陵,可有精通土木营造、尤其擅长堪舆风水的大师傅?要嘴巴严、胆子大、最好还有点…特殊癖好的。”
“特殊癖好?”慕容月挑眉。
“比如…喜欢收集些古宅老树的根须、旧井淤泥、或者…某些‘凶宅’的墙皮土。”何济笑得意味深长。
慕容月瞬间明悟,红唇勾起一抹同样狡黠的弧度:“有!城南‘鬼手’张老三,专给大户人家修园子改风水,就爱鼓捣那些阴气森森的玩意儿!包在我身上!”
“好!”何济击掌,“让他准备以下东西:百年老槐树被雷劈过的焦木心三寸,乱葬岗东南角三尺下的阴湿土一斗,前朝被抄家灭门那处‘凶宅’正厅门槛下的青砖粉末半斤,还有…护城河沉淀了淤泥最深处的河蚌珠粉一两。”
柳如烟听得黛眉微蹙:“老槐聚阴,乱葬岗土带煞,凶宅砖粉藏怨,河蚌珠粉属水…何济,你这是要布一个集阴、煞、怨、秽于一体的‘聚阴引煞阵’?此阵凶险,稍有不慎,反噬自身!”
“姐姐果然博学。”何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笑容转冷,“不过,济某要布的,不是‘阵’,是‘引’!一个能引动他们府邸本身积年累月沉淀的阴私、怨气、和人心贪婪恶念的‘引子’!再借那李尚书、刘黑脸身上沾染的墨尘蚀力为柴薪,让这‘引子’在他们府邸生根发芽,化作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们自己府里的下人,半夜听到鬼哭,看到魅影,养的宠物无故暴毙…让他们疑神疑鬼,自乱阵脚!此等‘活巫蛊’,无影无形,无法可破,除非他们拆了府邸,或者…自己把心挖出来洗干净!”
慕容月听得眼睛发亮:“妙啊!让他们自己吓死自己!这可比扎小人下蛊有趣多了!我这就去安排!”她风风火火转身就要走。
“等等!”何济叫住她,目光转向柳如烟身后的焦尾古琴,“东西备齐后,还需一件至关重要的‘器’来承载、调和这至阴至秽之物,并将其无声无息地送入目标府邸。”
柳如烟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心爱的古琴上,瞬间了然:“焦尾?”
“不错。”何济点头,“焦尾乃前朝名器,琴身桐木历经百年沧桑,灵性内蕴,最是中正平和,可调和阴阳。更重要的是…”他走到琴前,指尖轻轻拂过琴身那点晕开的、属于柳如烟的血迹,“姐姐的血染琴身,与此琴心血相连。济某需以姐姐指尖血为引,混合那些阴秽之物,以神墨之力在琴身内部镂刻一个微型的‘纳阴化煞’符阵。此阵一成,焦尾便成了一件能吸纳、承载并缓慢释放阴秽之气的‘活器’。”
他看向柳如烟,眼神带着询问:“只是…此法会暂时污损琴身灵性,需以神墨之力时时温养涤荡,待事成之后,方能彻底净化恢复。姐姐可舍得?”
柳如烟没有丝毫犹豫,伸出那只刚刚被何济“轻薄”过的手指,指尖在素帕包裹下依旧莹白如玉:“琴是死物,人是活的。若能助你破局,别说暂时污损,就是毁了它,如烟也绝不皱眉。”她语气斩钉截铁,目光坚定地迎向何济。
何济心头一暖,执起她的手,这次却无半分轻佻,动作郑重:“姐姐放心,济某定还你一张更胜从前的焦尾。”他指尖金芒一闪,轻轻挑开素帕一角,露出那完好无损的指尖。
“嘶…”柳如烟只觉得指尖微微一痛,一滴饱满圆润、色泽鲜亮的血珠已被何济以神墨之力逼出,悬浮于他指尖之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与灵光。
“月儿妹妹,速去速回!”何济沉声道。
“明白!”慕容月身影一闪,带着金铃的脆响消失在门外。
……
夜色如墨,笼罩武陵。兵部尚书李崇道的府邸,高门深院,戒备森严。书房内,烛火通明。李崇道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刘正清对坐,脸色阴沉。
“周显之…废了!”李崇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中茶盏捏得咯咯作响,“那半字小儿,邪门得很!陛下虽未明言,但看那眼神…对咱们已生疑窦!”
刘正清面沉似水,山羊胡微微颤抖:“蚀毒失控…墨尘长老那边如何交代?还有,弹劾奏章已拟好,明日大朝便是雷霆一击!可…那小儿身边有听风楼,有西域商会,还有那柳如烟…万一他们狗急跳墙…”
“跳墙?”李崇道眼中凶光一闪,“本官已密令九门提督,调一队‘影卫’埋伏在诏狱之外!只要圣旨一下,那小儿被押出宫门…哼!江湖仇杀,死无对证!至于柳如烟…一个妓子,捏死她如同捏死蚂蚁!”
“报——!”门外传来心腹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进来!”李崇道不耐道。
管家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半尺见方、通体漆黑、散发着淡淡阴冷气息的木盒:“老爷,方才…方才有人将此物扔在后门石阶上,守门家丁只看到一个红影闪过…”
“红影?西域商会慕容月?”刘正清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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