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拒召返阁·再破“王”字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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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阳火玉髓温润暖意透过薄衫熨帖着心口剜晶旧伤,萧临渊倚在涧壁青石上,墨玉眸子半阖,长睫在苍白的脸颊投下淡淡阴影。何济指尖残留的神墨暖流与火玉髓至阳之力交融,缓缓修补着她被蚀力冲击的心脉本源。慕容月抛来的那只冰玉匣静静搁在篝火旁,三块墨绿矿石散发的腐朽腥甜气息被火焰一燎,愈发刺鼻。
“血月升时,东海归墟之门洞开…献祭开始…”何济捏着那张鬼画符丝绢,字字如冰锥刺骨。他抬眼望向幽山深处,九城上空那轮血月虚影边缘,一道细微却狰狞的空间裂隙正无声撕裂夜幕,仿佛深渊巨兽的眼睑缓缓掀起。
“先生!圣旨到——!”一声尖利急促的传报撕裂涧底压抑!一队风尘仆仆、甲胄染血的御林铁骑如旋风般卷至涧口!为首太监高举明黄卷轴,嗓音因急奔而嘶哑:“承平皇帝口谕!着‘半字先生’何济即刻随旨入宫!不得延误!违者…格杀勿论!”最后四字带着森然寒气,铁骑刀锋铿然出鞘半寸,杀气凛冽!
袁天罡脸色骤变,寻龙尺嗡嗡低鸣示警:“先生!圣旨龙气煌煌却隐带血煞!此去恐是鸿门宴!”王校尉独臂按刀,虎目怒瞪传旨太监:“公公!先生刚救下幽山九城!此刻重伤在身如何经得起颠簸入京?!”
“圣命难违!”太监尖声道,目光扫过篝火旁气息奄奄的萧临渊、冰玉匣中墨绿矿石,最后钉在何济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何先生,接旨吧!”
篝火噼啪跳跃,映着何济沉静的侧脸。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一枚温润白玉佩——柳如烟所赠“静心佩”。千里之外,那缕与焦尾琴相连的“静”字神念微微波动,似有清泠琴音跨越空间,抚平他心湖波澜。
“公公辛苦。”何济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压过涧底风声,“圣上召见,济本不敢辞。然…”他目光落向萧临渊心口那点透衣而出的赤红暖光,“同伴重伤垂危,蚀毒未清,此刻离不得济某寸步。”他抬起手,指尖神墨之力萦绕,凌空虚点向那明黄圣旨:“不如…请公公将此物,暂借济某一观?”
“放肆!”太监厉喝,“圣旨龙威岂容…”话音未落,何济指尖一点金芒已如游龙般点中卷轴!
“嗡——!”
圣旨剧震!明黄绸缎无风自动!一股堂皇浩大却又隐含阴戾的龙气如怒涛般反卷而出!卷轴上“王命召尔”四个朱砂御笔大字骤然扭曲放大,化作四道赤红血芒,挟裹着万钧威压,直扑何济面门!那威压中更夹杂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心悸的腐朽腥甜——正是蚀力气息!
“先生小心!”袁天罡失声惊呼!
何济却纹丝未动!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好一个‘王’字杀局!”他清叱一声,神墨之力自指尖喷薄,竟非硬抗,而是凌空疾书!一个古朴苍劲、金光璀璨的“王”字瞬间成型,迎着那四道血芒撞去!
轰!金红二色光芒当空对撞!没有惊天巨响,只有无声的湮灭与吞噬!那金光“王”字如庖丁解牛,三横一竖精准无比地切入血芒结构最薄弱处!第一横,破“王”字首笔“君权”之虚妄!第二横,斩“王”字中笔“威压”之根基!第三横,削“王”字末笔“生杀”之锋锐!最后一竖如定海神针,贯穿而下!
“王”字拆破,其势自溃!四道血芒哀鸣一声,寸寸碎裂!圣旨上“王命召尔”四字朱砂尽褪,只余一片黯淡焦黄!那股隐含的蚀力阴寒如遇克星,尖叫着缩回卷轴深处!
“噗!”传旨太监如遭重锤,脸色煞白踉跄后退,惊骇欲绝地望着何济:“你…你竟敢…破了圣字龙威?!”
何济收指,神墨之力敛入体内,气息平稳如初。他掸了掸并无灰尘的衣襟,笑容温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公公言重。济某只是解字。‘王’者,三横贯天地,一竖定乾坤。三横者,天时、地利、人和。圣上远在京都,不明幽山蚀祸之危(天时),不察九城将士血战之艰(地利),更不知济某此刻若离,同伴必遭蚀毒反噬而殒命(人和)。三横皆缺,空余一竖杀伐,此‘王’字已是无根之木,无水之萍,如何召得了人?”他目光扫过那队杀气腾腾的铁骑,“公公若执意强请,济某不才,只好再解一解这‘格杀勿论’四字,看是圣旨的刀快,还是济某的…字快?”
话音落,涧底死寂。篝火映照着御林铁骑惊疑不定的脸。那碎裂的圣字龙威犹在眼前,无人敢试其锋。
“好…好一个半字先生!”太监面皮抽搐,咬牙收起圣旨,“咱家…定将先生之言,一字不漏禀明圣上!我们走!”铁骑如潮水般退去,涧口只余马蹄扬尘。
“呼…”袁天罡长舒一口气,抹了把冷汗,“先生解字如刀,字字诛心!老朽佩服!”
“济哥哥…”萧临渊虚弱的声音传来。何济转身,见她已强撑着坐起,墨玉眸子定定望着他,唇色依旧苍白,却抿着一丝倔强:“你又…逞强。”
何济快步过去,不由分说将她按回软垫,指尖拂开她额前碎发,动作自然熟稔:“逞什么强?不过是跟那‘王’字讲讲道理。它不讲理,我就拆了它。”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他变戏法般又摸出一枚莹白玉润的药丸,带着清雅莲香,“喏,青萝的‘九转还元丹’,这次可不许吐出来。”
“谁要吐…”萧临渊耳根微红,偏过头去,却乖乖含住药丸。清甜药力化开,暖融融的,心口火玉髓的温热与药力交融,仿佛他指尖的温度一直熨帖着。
“坏胚子!”慕容月叉着腰跳过来,琥珀眸子亮晶晶地盯着何济,“刚才那手拆‘王’字帅呆了!不过…”她促狭地眨眨眼,变戏法般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鎏金扁壶,“光耍帅可不行!压压惊!西域最烈的‘火舌烧’!敢不敢陪姑奶奶喝一口?”她拔开塞子,一股辛辣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何济挑眉,还没说话,萧临渊已蹙眉低斥:“慕容月!他刚耗神…”
“哎呀呀,小石头心疼啦?”慕容月笑嘻嘻地凑近萧临渊,故意晃了晃酒壶,“放心,就一口!坏胚子要是醉了,正好让姑奶奶扛回去当压寨相公!”
“胡闹!”萧临渊苍白的脸腾起薄红,想瞪她却又牵动内息,轻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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