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吃肉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3章 你这日子过得也不差了,四合院:整治全院,都跪求原谅,糖糖吃肉肉,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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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风起得比往常大些。树枝拍打着窗户,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徐峰依旧没睡,守在后窗,静静听着四合院的每一丝动静。

午夜时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在墙角响起。

他握紧手里的钢棍,嘴角浮出一抹寒意。

“你们真是不长记性啊。”他低声道。

徐峰窝在屋子里的小窗后,双眼没有一丝睡意。窗纸因为风压微微鼓起,他身前那根磨得油亮的钢棍就靠在腿边,随时准备跃起。那根棍子原本是他在厂里拣回来的废旧机械轴,沉甸甸的,一棍下去,哪怕是狗都得打得半死不活。

他没有点灯。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已经适应,反倒更加敏锐。他靠着窗户,屏息静听——那声音果然又响了。

是踩在沙土上的脚步声,不重,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节奏。

“不是猫,不是狗。”徐峰心中一动,握紧了钢棍。

脚步停在他家的后墙角附近,接着是一阵稀稀拉拉的翻拣声,像是谁在动院墙边堆着的柴火或者旧砖。他的心沉了下去。

“要真是来偷猪的,倒还简单,”他心里想着,“怕就怕,是来下毒或做手脚的……”

就在这时,他那头白胖的小猪突然哼唧一声,接着竟“嗷”地一叫,像是被什么吓到了。紧接着,猪圈里传来“砰砰”的动静,小猪在圈子里急速奔跑,显然是惊慌失措。

“动手了。”

徐峰眼神一冷,不再犹豫,一把推开窗户,身子像弹簧一样窜出去。

“谁在那儿!”他大喝一声。

那一刻,夜色像被撕裂。徐峰翻过窗台,脚尖一点落地,钢棍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冷光。他冲到后墙角,却只见一团黑影猛地向后跃出,撞翻了一摞破盆烂瓮,发出一阵叮叮哐哐的乱响。

“别跑!”他喊了一句,追了上去。

黑影明显是个成年男子,动作敏捷,转身从院墙一跃而出,动作干脆利索。徐峰紧随其后,冲到墙边时却不敢立刻翻过去。他知道对方既然能翻墙逃跑,说明早就踩好点,如果自己此时跟着跃过去,很可能正落进别人的圈套里。

“狗东西。”他暗骂一声,站在墙根,听着墙外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心中一片冷意。

“不是小偷……是来下手的。”

他转身返回,自家猪圈门果然被人撬动了,门闩被撬断一角,还带着一道明显的刀痕。而猪圈里,小猪缩在角落里,满身是汗,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徐峰心疼地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猪的脊背。

“没事,没事了……不是给你吃饭的,是来要你命的。”

他低声说着,声音中多了几分怜惜。猪虽然是养来吃的,可养到现在,三个月不到,早已养出感情来。他甚至时常会想,等它再长大点,也许真能当成一条看家的大狗用了。

第二天清早,四合院还没醒透,徐峰就站在院中央,脸色阴沉如水。

他左手拿着那根被撬坏的门闩,右手拎着钢棍,像是昨夜就没睡。

“昨晚上,有人翻墙进我家猪圈,撬了门,还吓到了我那猪。谁干的,站出来。”

他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安静得能听到蚊子飞。

众人从各自的房间里探出头来,看到徐峰那副模样,一个个神色古怪。

“徐峰,你这是做什么?”三大爷最先开口,“大清早的,站院里吓人干嘛?”

“我不是吓人,我是找人。”徐峰目光如刀,逐个扫视,“昨晚上谁家没睡,谁最清楚。若是没事人,就别躲着。”

贾张氏也从屋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花布衣裳,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昨儿是你猪吵得我睡不好觉,今儿又大清早吵人,咋?你那猪比人金贵不成?”

徐峰冷哼一声:“我猪圈昨晚被人撬了门,猪差点被吓死。我是提醒你们,若是哪个养的小孩贪玩,别怪我回头打烂你家锅。”

“你敢!”贾张氏火了,“你再敢动手,我可就不依了!”

徐峰不搭理她,只盯着三大爷严修文:“昨晚那人跑得快,要不是我没翻墙追过去,你们今儿怕是能看见猪尸了。”

三大爷脸色微变:“徐师傅,你别乱说话,哪来的尸体不尸体的?”

“我的猪,谁敢动,我就敢让他躺地上。”徐峰的语气没带一点情绪,但院里却没人敢对视他的眼神。

他将被撬坏的门闩高高举起,“谁要是再动心思,下次可就不止这根门闩受罪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把众人留在原地窃窃私语。

回到屋里,小猪已经恢复了些,正探头探脑地扒着木栏看他。他心里微微一暖,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头,低声道:

“别怕,我给你换新门闩,还加上锁。咱们看这帮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徐峰站在猪圈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清晨的阳光尚浅,照不透四合院中弥漫的一丝阴霾。他低头看着那只缩在角落、浑身瑟瑟发抖的小白猪,眉头越皱越紧,额角的青筋也微微跳动起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喃喃道,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猪圈的木栏已经被他初步修补好,但他知道——那只是暂时的防线,拦得住人一时,拦不住那点子歪心思。昨晚那人逃得太快,分明是老手,知道哪堵墙矮、知道他哪屋窗不开,显然是踩了点的。也就是说——这事不是偶然,而是蓄意。

他瞥了一眼猪圈边的角落,那儿原本堆着些旧砖头和木板,现在被他清得干干净净。他决定干脆利落地布一道真正的“防线”。

“你们要玩阴的,我徐峰也不是吃素的。”他暗道,拎起那根沉甸甸的钢棍,转身回屋拿了些工具出来。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徐峰忙得脚不沾地。

他先是在猪圈周围挖了两道浅浅的沟壑,深不过半尺,但沿着圈子一圈,像是围了一道壕沟。他又从屋后拉来一截废铁丝网,用钳子剪成条状,固定在猪圈门上,并在边角安上自制的钩锁。锁不值钱,却极难撬开——里面还有一根绷簧机关,若是强行扯动,啪地一声,藏在上方的一盆脏水就会直泼面门。

“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关键是恶心。”他边干边对自己嘀咕,“谁要敢来,我也让他出出风头。”

最后,他在猪圈旁边安了几根暗桩,用细线拉了几道低矮的警报绳,一旦有人踩线,连着小铃铛的细绳便会响起清脆的“叮当”声,哪怕是猫走过也逃不过。

“小子,有点意思。”后院墙根传来三大爷的声音,他拄着拐杖站在墙头,眼神中有些讥讽,“整这些东西,搞得跟防贼似的,你这是不信咱们这院里还有人?”

徐峰没有理会他,只冷冷说道:“有贼我自然要防。防得不是人,是心。”

三大爷呵呵一笑,“你这话说得倒是漂亮。可惜啊,这四合院不是你一人的,咱们都是邻里,你太搞这动静,难免让人心里不舒服。”

徐峰头也没抬,只回了一句:“有人做贼心虚,自然会不舒服。”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了过去,三大爷脸上顿时挂不住,哼了一声,拄着拐杖悻悻地走了。

午后,院子里炸开了锅。

贾张氏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拖着布鞋来到猪圈边,看着徐峰拉绳安钩,气得嘴角直哆嗦。

“徐峰,你疯了吧你?一只破猪你防得跟金子似的,你是不是看谁都像偷你东西的?”

“你要是心安理得,自然不会不自在。”徐峰冷冷应对,一边将最后一颗铁钉敲进横木。

“我呸!”贾张氏气得跺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故意搞这些动静,好让人都以为是我们家的人干的!你不说说,昨晚谁亲眼看见我家有人去了你那?你有证据吗?”

“证据?”徐峰回头,眼神犀利如刀,“真等我抓着,那可就不是这点警报线的事了。到时候你就等着瞧,我徐峰不怕事,也不躲事。”

贾张氏心里猛地一缩。他这句话明着说的是“等我抓到”,可她听得出那话里头还有层意思——他已经盯上她家了。

“哼!”她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嘴里嘟囔着什么“神经病”“跟猪过日子”之类的,可声音却越走越远。

院子里的几个邻居都避着不说话,只是躲在自家门后探头探脑地看。有些人心中不以为然,也有人低声赞叹:

“徐峰这家伙倒是个狠角色,说干就干,一点不含糊。”

而徐峰,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目光。

他站在猪圈边,背对着整个四合院,眼神落在那只已经逐渐安静下来,正用圆溜溜眼睛看着他的白猪身上。

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他家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可他还是偷偷养过一只小鸡。那鸡最后被邻居家孩子偷走宰了,他父亲因为那事跟人吵了一架,结果反倒被村里人说成“为了只鸡小题大做”。

他那时候不懂,觉得冤。现在才明白,鸡不只是鸡,猪也不是猪。

它们是他这个独居男人在四合院里唯一能掌控、能依靠、能维持尊严的“家当”。

他转身回屋,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牙道:“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我倒要看看,这四合院到底谁敢做贼!”

徐峰靠在床边没睡,手边那根粗重的钢棍就静静地躺着,冷硬得像某种不言而喻的沉默。

他闭着眼,耳朵却仍在工作。院子里的每一声窸窣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远处三大爷的咳嗽、隔壁小孩梦里的呢喃、柴房老鼠爬动稻草的细响,甚至那小白猪在猪圈里无意识翻身的“哼哼”声——这些声音,每一丝都像针,扎在他心里。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手设防,是硬撕了四合院那层维系着“邻里和睦”的面皮。可他不怕,他向来不怕。他不是个爱惹事的人,但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从小就知道,有些人你敬他三分,他却要踩你五脚。

“今儿这动静一出,那帮人不敢再明着动手了。”他心里想,“但不明着,可不代表他们就此作罢。”

徐峰睁开眼,沉默着下了床。屋里一片昏暗,他摸到桌上的暖壶倒了杯冷水,咕咚喝下去,水冷,胃也冷。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悄悄撩起帘子一角。

外头一片漆黑。

月亮藏在云层背后,只剩几星残光像是旧灯泡闪着微弱的黄晕。他盯着猪圈方向,那小白猪已经蜷成一团睡熟了,时不时蹄子会抖两下,像是在梦里奔跑。

“要是真有下一次,就不是玩笑了。”他心里默念了一句,手下意识地摸向腰带,那儿塞着一小块刚磨好的铁片,锋利得能刮指甲。

“徐峰。”

忽然,一道低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猛然转头,身子贴墙,手已握住钢棍。

“谁!”他厉声喝道。

“是我,是我。”那人赶紧低声回应,声音带着些慌乱和熟悉。

徐峰皱眉,几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灯光照出去,站着的是院西边的小李——李贵才,三十来岁,个头不高,整日神神叨叨,常年干点零碎活儿。

“你大半夜不睡,鬼鬼祟祟来我这做什么?”徐峰沉声问,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李贵才咽了口唾沫,搓着手,眼睛躲躲闪闪地看了一眼猪圈,又看徐峰,“峰哥,我……我就是想问一句,你家猪有没有丢东西?”

“什么意思?”

“我听我妈说……有人昨晚在猪圈附近鬼混,今天又看你忙活了一整天,我就寻思,是不是有人真惦记你那猪啊?”

徐峰冷笑:“你家娘不是今天早上还在那骂我‘疯子’吗?现在你倒来通风报信了?”

“不是,不是……”李贵才连连摆手,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跟你说个实话吧,昨天晚上,我也没睡死。我听到点动静,从窗缝往外瞅过一眼。我看到个黑影子,从你墙角爬出来,然后朝东屋那边溜了。”

徐峰眉头一动:“东屋?”

“嗯。”李贵才点头,“我不敢确定是不是秦淮生,但那影子的身形,有点像。”

秦淮生,住在东屋,是个油滑人精,厂里不讨喜,院里也没好脸色。最爱打听人家隐私、占小便宜。

徐峰沉吟片刻,没接话。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跟他说一声?”李贵才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徐峰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冰光,“你只要记住,今儿你说了这些话。真要是哪天猪出事,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哎哎哎,不会的,不会的。”李贵才忙不迭点头,赔着笑往后退。

等人走了,徐峰才慢慢把门合上。

回到床边,他坐了下来,脑子里却已经开始转动——秦淮生。

这人平日最擅长打马虎眼,专挑人家鸡毛蒜皮的事翻旧账。他家院门正对着街口,要说谁最方便半夜溜出来,又不容易被人撞见,那就属他。

徐峰咬了咬牙。

“行。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个大的。”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住户刚起床,就看见徐峰在猪圈旁又多钉了一块牌子。

白漆黑字,上头写着:“圈内设防,动者自负后果。”

三大爷站在院子中央看了老半天,咂着牙:“这家伙真是疯魔了,连猪都得写牌子。”

贾张氏冷笑:“我看他那猪迟早被他自己吓死。”

可秦淮生看到那牌子的时候,脸色却白了一瞬。他眼神飘忽地看了看徐峰的屋子,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不会真知道了吧……?”

他回屋后,便一直坐立难安。可他不知道的是,窗帘后面,徐峰早已冷眼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急了……你果然有鬼。”

那一天,徐峰没有去上班。他请了假,理由是“家里圈栏失窃未遂,要整修。”厂里主任虽然嘴上嘟囔了几句,但想到他平时做事利索,也就放过了。

他没真的去整修,而是把一天的精力都耗在一件事上——布眼。

他在自家窗沿下装了一个磨破的搪瓷茶缸,茶缸里塞着细细的线,连通猪圈上方的铃铛。一有风吹草动,线就会牵动缸盖,发出轻响。他甚至在靠近墙根的一段地面上洒了一层粉末,那是他特意从巷口粉铺里讨来的碎石灰,踩了必留痕。

一切都准备妥当。

天色再次黑下来的时候,四合院里一切如常。三大爷仍旧在屋里咳嗽,贾张氏拎着半桶脏水往后院泼,李贵才倚在门边打哈欠,而秦淮生——他那晚饭吃得格外安静,连筷子都不敢多碰两下,眼神时不时扫向猪圈的方向……

徐峰靠在屋里,摸着那根铁片,嘴角却冷冷一勾。

“来吧,今天晚上,就等你了。”

徐峰裹着外套,坐在屋里不动。他屋内灯光极弱,昏黄的灯泡摇摇晃晃,像风中随时要灭的烛火。他面前的茶缸已经移到了靠窗的位置,缸里那细如蚕丝的线轻轻颤动,一端通向猪圈的屋檐,另一端被他夹在指间,微不可查。

他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块岩石,只余眼神在暗中转动。黑夜里,他的思绪翻滚如潮水。

“今天晚上,若是那人真敢再来……”

他没继续往下想,心底已然做了决定。

忽然——

“哐当!”

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却让徐峰的指头猛地一紧,线陡然抖动了一下。几乎就在同时,院子里那根细长的铜铃发出“叮铃”一声,虽轻,却像雷一般在他的心中炸响。

徐峰猛地站起,抓起门边的铁片和钢棍,动作快得出奇。每一个步伐都踩得极轻,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豹,带着冷意和沉稳。

他推开门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黑夜中他的身影仿佛与暗影融为一体。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屋后,从一处只有他才知道的缝隙钻了出去,贴着墙根往猪圈靠近。

那一刻,他几乎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月光从云层中一丝丝洒下,冷白色的光斑在地面浮动。他刚走到靠近墙根的一段,目光就被地上几处凌乱的脚印吸引。白色粉末中清晰地印着一只鞋的轮廓,还有几道拖拽的痕迹。

“果然来了……”

徐峰屏住呼吸,继续前行,直到转过墙角,隐在屋檐阴影下,这才定下神细看。

那猪圈边,果然有人影——那人戴着破旧的鸭舌帽,蹲在墙边,正试图将猪圈门口的木闩撬开。他的动作极为小心,每一寸都轻得不能再轻,可哪怕如此,木头与铁丝的摩擦声还是落进了徐峰的耳朵。

“真是你。”

徐峰眼神冷得像浸了冰,他再不迟疑,猛地从阴影中冲出,钢棍如雷霆般挥下!

“谁?!”

那人猛地惊叫一声,刚转身就看到一道黑影扑来,想跑已来不及。他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却没想到徐峰压根不打算和他周旋,钢棍直接砸在他身侧的砖堆上,“砰”的一声,碎砖飞溅,那人被吓得当场跪倒。

“徐——徐峰,是我,是我啊!别打别打!”那人惊慌中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发白的脸——正是秦淮生!

徐峰眼皮一跳,脚步不停,钢棍一横将他抵在猪圈的墙上。

“你个孙子,还敢来?嗯?白天我那警示牌你看不见是吧?”

“不是……我不是偷……我就……我就是想看看这猪值不值钱……”秦淮生惊慌地辩解着,舌头打结,眼神疯狂游移。

“值不值钱?你看看?你大半夜翻墙绕道来看?”徐峰冷笑,手中钢棍轻轻一抬,磕在他肩膀上,骨节震得他浑身一哆嗦,“你是看还是偷?你自己说清楚。”

秦淮生哭丧着脸,瘫坐在地上,“徐峰,峰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贪了点心,想着你这猪……养得这么肥……唉,我鬼迷心窍……”

“你知道你要是今天真撬开了,明儿这猪要是死了,我这几个月全白干?”徐峰压低声音,牙关咬紧,“你知道我今天请假是干什么?就是等你这个贼。”

“我真不敢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动你家一草一木了!”秦淮生慌忙举起三指,连连发誓。

就在这时,屋里灯光忽然亮了。

“哎哟喂!这又出啥事了?”

贾张氏一边穿着大棉袄,一边拖着拖鞋出门,灯光映着她那张皱巴巴的脸,眼睛瞪得像铜铃:“徐峰!你又在闹什么?”

她话音刚落,三大爷、二大爷、李贵才也都跟着出来了,夜半的院子瞬间热闹起来。

“怎么回事啊?”三大爷用手电照了过来,一眼瞧见地上瑟瑟发抖的秦淮生,“哟,这不是秦同志么?你怎么趴徐峰猪圈里头?”

“哎哟,我说呢,今儿徐峰忙活一整天,原来真有贼心不死的!”李贵才一拍大腿,像是抓住了什么大新闻,满脸兴奋。

“你们说说看,”贾张氏叉着腰,斜眼看着徐峰和秦淮生,“为了一头猪闹到这份上?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看谁丢人还不一定呢。”徐峰终于开口,语气冰冷,“今天我要是没布防,明儿我那猪就被你们当下酒菜了吧?”

院子一时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秦淮生身上来回扫,他头垂得更低,连话都不敢说。李贵才踮起脚悄悄靠近徐峰,低声道:“峰哥,要不要报警啊?”

徐峰摇头:“报警没用,我就让他丢脸。”

“徐峰,我错了,我真错了!”秦淮生忽然抱住徐峰的腿,声音哽咽,“求你别说出去,我老婆孩子还在家里,我一旦出了事,他们都得跟着遭殃啊!”

徐峰低头看着他,面色平静:“行,我不说出去。但你得有个说法。”

“说……说法?”秦淮生脸色煞白。

“明天你去集市,给我这猪买一口新锅,新锅盖、锅圈都得齐全。再添一袋上好的米糠。再有,你得在这院里亲口道歉。”

“好,好,我都答应,我都听你的!”秦淮生连连点头。

徐峰终于收起钢棍,拍拍裤腿上的灰,站起身,看了看院子里围观的人群,冷冷开口:

“谁要是再敢碰我猪一下,我就让他连夜吃牢饭。猪是我养的,不欠谁的,谁也别惦记。”

说完,他转身进了屋,门“哐当”一声合上,留下院子里一众人面面相觑。

李贵才看了看地上的秦淮生,小声嘟囔:“这徐峰……真不是一般的狠。”

三大爷叹了口气,低声说:“狠?他那叫稳。你要是这几天有心,不妨再瞧瞧,故事……怕还没完呢。”

徐峰回到屋内,门闩一拉,手心已经沁出汗来。他长舒一口气,靠着门板站了一会儿,直到窗外的吵闹声渐渐散去,才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屋里依旧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在闪烁,墙角的猪哼哧哼哧睡得正香,仿佛刚才那一场风波,和它毫无干系。

“连夜动手的胆子都敢有,看来是没把我徐峰放在眼里。”他低声嘟囔着,手指下意识地敲着床沿,思绪翻涌如潮。

今夜这一遭,更加坚定了他一个决定——猪这事儿,得换个法子守了。如今这四合院里,人心浮动,贪心不少,光靠吓唬已经不够用了。

他突然起身,摸出床底的旧木箱,掀开盖子,里头是些杂乱无章的工具:钳子、绳子、几块废铜烂铁,还有一只被擦得锃亮的小铃铛。他翻了翻,从最底下抽出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慢慢展开,一张泛黄的旧电路图摊在他眼前。

徐峰的眼神变得锐利:“既然不怕我,那就得让他们怕点别的。”

他小时候是学过电的。那会儿他爹还在,带着他鼓捣过不少小玩意儿。他这些年也没全丢下,偶尔闲了,也琢磨点小机关。如今看来,是时候把那点本事派上用场了。

屋子里没有声响,只有他翻箱倒柜,整理电线零件的细微声音。那只猪翻了个身,哼哼了几声,又沉沉睡去。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擦亮,四合院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来,徐峰已站在猪圈边,袖子挽得老高,手里拿着电线,一根根地捋顺。他今天请了假,专门腾出时间给猪圈“升级改造”。

“徐峰,你这是整啥高科技呢?”一个声音从围墙另一头飘过来,是李贵才,边说边扒着墙头往里瞧。

“装个警报。”徐峰头也没回,“昨晚那猪圈差点给人撬了,我不得提个醒?”

“警报?你还整这么洋气的玩意儿?哈哈,行啊你。”李贵才乐呵呵地说着,但眼神却忍不住落在那肥猪身上,目光中透着羡慕和疑惑,“你这猪养了多长时间了?咋肥成这样?你是喂啥长的?”

“我那是有配方的,不能说。”徐峰扭头,目光凌厉,“你们谁要是还想打它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贵才被噎了一下,笑着摆手:“不不不,谁敢啊,那猪现在都快成咱院子的吉祥物了。”

徐峰没再搭话,继续忙活他的电线。这一次,他不是随便吓唬人。他准备将这圈套上电铃和报警器,门一开,警报声响彻四合院;再配上两处摄像头,白天用假壳糊弄人,晚上切实录影,谁动了猪圈,第二天直接放录像。

“得给他们点长记性。”他心里想着,拧紧最后一个螺丝,站起身,满意地看着那简陋却不失实用性的装置。

午后,天气转暖,四合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出门晒太阳、做饭、闲聊。贾张氏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徐峰站在猪圈边,对着那堆线和金属忙得热火朝天。

“哎哟,这又整什么?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跟猪圈较什么劲?”她皱着眉头,拄着拐杖慢慢踱过去,“昨晚上不是吵过一场了?你还没完是吧?”

徐峰头也没抬:“这是我家的猪,我高兴守着,碍着你什么了?”

贾张氏瞪眼:“你这么一弄,半夜那铃铛乱响,吓得我差点从炕上摔下来!”

“那你可得庆幸没摔,不然我可不赔。”徐峰语气平淡,却透着丝丝锋利。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刺呢?”贾张氏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走开了,嘴里还嘟囔着:“这猪成了精似的,真要是死了,我倒要看看你徐峰能不能哭出来。”

徐峰望着她的背影,眼中一丝冷笑闪过,心里却在盘算下一步。

“这才哪儿到哪儿,后头的麻烦才刚开始。”

他清楚得很,现在这头猪,是整个四合院的焦点。谁都惦记,谁都琢磨,明里不敢来,暗里却不见得不下手。他必须时刻防着,不能有一丝松懈。

傍晚时分,秦淮生果真照着他昨晚的要求,把一口新锅抱了过来,外加一袋米糠。人一进院就把锅“当”一声放在地上,脸涨得通红,目光游移。

“徐峰,我东西带来了……昨晚的事,真是对不住了……”

徐峰冷冷地看他一眼:“站中间,开口道歉。”

秦淮生顿了下,咬咬牙,走到院子中间,冲着四面八方大声喊:“我昨天晚上鬼迷心窍,想偷徐峰家猪,是我不是人!以后谁再碰他家猪,就是跟我一样没脸没皮!”

这话一出口,四合院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笑声,有人躲在窗后探头探脑,有人装作晾衣服悄悄侧耳听。

李贵才悄声对三大爷说:“你说徐峰这是在立威?”

三大爷拈着胡子,慢吞吞地道:“不止是立威,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钓啥鱼?”

“你等着看吧,这四合院,可不是只有一个秦淮生。”

徐峰听着四周的动静,面无表情地收下锅和米糠,转身回了屋。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开了个头。真正想动他猪的人,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而他,要的,就是让这些人,一个个露出尾巴来。

夜色渐浓,星光淡淡,四合院像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罩住。徐峰坐在窗边,手里端着热茶,目光却越过窗台,看向猪圈外的那块地砖。

他早已注意到了,那里踩过的脚印,和白天其他人进出的脚印不同——鞋印更深、角度刁钻。

“看来,今儿夜里,又有人要来试探了。”他低声自语,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正好……我也不打算睡了。”

夜愈深,四合院仿佛沉进了一口老井中,静得几乎能听见屋檐下蛛网轻颤的声音。天上的星稀疏而暗淡,月光也只剩下一层薄白,如纸糊灯笼般罩在屋顶上。徐峰披着旧棉衣,坐在门边的小凳上,身旁摆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茶。屋里静悄悄的,那头猪已经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嘴巴咕噜咕噜地发出细微的梦呓声。

他没有点灯,整屋只有窗外透进的一缕月光,让他整张脸在明暗之间若隐若现。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院子那片角落,那个白天看似不起眼、却留有异样脚印的地方。

“你既然来了,那就别急着走。”他心里默念,手掌摸着膝盖上的铁棍,那是一根自制的警棍,用废旧自行车座杆打磨而成,沉而坚实。他今晚没打算好好睡,连茶都是泡了提神的老山槐叶,苦得他嘴里一阵发涩,却把整个人提得精神百倍。

时针缓缓走过午夜,四周更寂了。就连邻屋的老猫,也不知藏哪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道极轻的“吱嘎”声从后墙传来。那声音小得几乎被夜风吹散,可徐峰的耳朵早已像老猎犬一般敏锐,瞬间捕捉到了。

他没有动,依旧坐着,但那根警棍已悄无声息地握在了手中。脚尖缓缓一点,把身旁的门轻轻勾开一条缝。他不急,敌不动我不动。

接着,猪圈那边传来“扑通”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翻了什么木头。

猪惊动了,先是咕哝一声,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哼哼”叫了两下,甩动着耳朵,蹄子在泥地里一阵刨。

徐峰知道,就是现在。他突然起身,一步冲出门,手中铁棍高高扬起,喝道:“谁!”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猛地蹿起,像只老鼠般往墙角钻,企图翻出去。可他早已料到对方可能走这条路,白天那块看似松动的砖下,其实已经埋了一个钢丝圈。

“哐当!”一声闷响,那人脚下猛地一绊,重重摔倒在地,惊得猪“嗷”地一声大叫,在圈里团团乱转。

“别跑了。”徐峰一步迈过去,警棍横着堵在那人胸口,“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黑影挣扎了一下,嘴里低声咕哝:“徐……徐哥,我错了……是我,是我自己来的,没人指使我……”

“灯给我一照!”徐峰朝屋里喊。

没等有人回应,他已经自己打开了门边的电筒,强光一晃,照出了地上的人影——竟然是三大爷家那个二小子,名叫王有才,平日里不声不响,跟着街上的混混混了几年,前阵子才回来的。

“你?”徐峰冷笑一声,“王有才,你也想偷猪?”

“不是不是!”王有才急了,连连摆手,“我就想着……我就想着看一眼……听说你这猪不一般,心里痒痒……”

“光是‘痒痒’就能半夜翻墙?你还真行啊。”徐峰猛地将警棍插进地面,几乎顶在王有才鼻尖,“说实话,谁教你这么干的?”

“真没人……我、我就是自己来的……”王有才吓得哆嗦,双手高高举起,一副投降模样。

这时候,几家邻居也被动静吵醒了,纷纷探头探脑地从屋里望出来,有的干脆披了衣服走出门来。

“又出事了?”

“怎么回事?谁家小偷?”

“那猪又咋啦?”

贾张氏最先走出屋,手里还攥着一只半干的棉拖,“徐峰啊,出啥事啦?”

徐峰冷哼一声,将王有才一把拎起来,扔到院中央。

“你们看看,四合院出‘内贼’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冷得刺骨,“王有才半夜偷摸进我家猪圈,还说什么只是想‘看一眼’?我看是想拿走猪腿吧?”

众人一阵哗然,李贵才挠着头:“我说这几天怎么连夜的脚步声都有,原来是你小子在偷摸?”

王有才急了:“真不是!我、我就是……好奇……”

徐峰不再理会他的狡辩,只是看向围观的众人,缓缓开口:“从今儿起,我徐峰不管别的,只管我自己家这头猪。如果再有人试图靠近猪圈,我不管是谁,轻则报警,重则废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今天这小子还算运气好,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现在可没这么完整站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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