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吃肉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1章 真相就在眼前了,四合院:整治全院,都跪求原谅,糖糖吃肉肉,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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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风依旧在吹,月光依旧冷清。

徐峰呆立在院中,忽然意识到,这四合院……也许藏着一些他从未了解过的秘密。

他不知道的是,屋里,贾张氏正缓缓重新躺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终于做完了一个未尽的梦。

“傻柱啊……娘不会让你饿着的……永远不会……”

夜,依旧漫长。

徐峰站在风中,眼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沉思与疑惑。

天色终于亮了,曙光如丝线一般,悄悄在四合院的墙角勾勒出一道浅浅的轮廓,青砖灰瓦之间,被夜色压抑了一夜的四合院开始复苏。

徐峰坐在自家的屋檐下,手里捧着昨夜未喝完的冷茶,盯着对面贾张氏那扇木门,眼神却飘忽不定。眼皮发沉,脑袋涨痛,他一宿没睡,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贾张氏昨夜在枯井边喃喃自语的画面,还有那双空洞死寂却仿佛透视一切的眼睛。

“她到底……是梦游,还是……”

他咬着牙,不敢继续往下想。那种寒意至今还缠绕在脊背上,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背后呼气一样,时刻提醒他昨晚的事不是梦。

他本想把这一切藏在心里,但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尤其是在这样一处人多嘴杂的老四合院里。

“哎,你听说没?昨儿夜里,贾张氏又出来溜达了。”

“可不是,我起夜听见她在喊‘傻柱’呢,老远都听得见,可吓死我了。”

“我家那狗都不敢叫了,缩在窝里直打哆嗦。”

一大早,院子中央的水井边就聚起了几个张家长李家短的婆子,手里拿着水桶,一边吊水,一边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徐峰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听见秦淮茹也加入了讨论,她一边摇着手里的篮子,一边压低声音说:

“她那样子,是真吓人。我在窗户缝里瞅见她,光着脚呢,脚底都冻红了,还笑着说什么‘窝头热了’……”

“她是不是……心里真出了什么问题?”邻家王婶皱着眉头,脸上全是担忧,但眼底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们说……要不要请个先生来看看?她要是天天夜里这么乱晃,总不是个事啊。万一哪天掉井里去了,或者——”

她没说完,嘴巴被身边的大娘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众人便都默契地闭了嘴,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心照不宣。

徐峰靠着门框静静听着,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这些人背地里从不曾真正善待贾张氏,可听到这些言语,依旧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茶汤让他打了个激灵,忽然走上前,站在那几位妇人身旁,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你们都看见了?”

众人一愣,回头看他,有人点了点头,也有人支支吾吾地避开他的视线。

“她到底都说了什么?”徐峰又问。

“就……还是老一套呗,傻柱啊,饭热着呢,不让他去找秦姐,还说什么‘你不听娘的话,娘就……就哭给你看’,反正听着心里发毛。”秦淮茹皱着眉头,说这话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徐峰低头思索,昨夜的那一幕跟她们说的差不多,说明贾张氏的“梦游”,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

“她要真只是梦游……”他心中思索,“为什么每次说的话都一样?是记忆?执念?还是……某种催化她说这些话的东西?”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时,院里角落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骂:“你们几个婆娘,嘴里就不能干净点?梦游咋了?你们还没说过梦话呢!再乱嚼舌头,信不信我撕了你们的嘴!”

贾张氏站在自己家门口,双眼血红,头发炸乱如鸡窝,手里拎着根烧火棍,脸上的皱纹在阳光下一道一道,更显得狰狞可怖。

几位妇人吓得连连后退,王婶连忙打圆场:“哎呀贾大娘,您别激动,我们就说说呢,哪敢真嚼舌头啊。”

“哼!”

贾张氏狠狠一瞪,棍子在地上一敲,众人噤若寒蝉。

徐峰却没动,静静地望着她。

“你昨晚去哪了?”他低声问。

贾张氏转头看他,眼神里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那副尖厉姿态:“我去哪还轮到你管了?臭小子,别以为你个外来户就能管我这老骨头!”

徐峰没有回嘴,只是缓缓说道:“你自己不记得你半夜做了什么?”

“放你娘的屁!”贾张氏突然像被戳中逆鳞似的暴跳如雷,“我半夜就在屋里睡觉,你别血口喷人!”

说着,她挥了挥棍子,转身回屋,“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众人见状,纷纷散去,不敢再说半个字。

徐峰站在原地,望着她紧闭的门,心里却越发不安。

一个人若是偶尔梦游,或许只是疲惫所致,但若是每晚都出现相似的行为、说相似的话,甚至还发展到梦中持棍攻击,那就绝不仅仅是梦游那么简单。

“她可能……是在重演什么。”徐峰喃喃道。

突然,他想起了枯井边那块被青苔盖住的石头。

他记得昨晚,贾张氏的眼睛是盯着井口的,而且似乎在跟井底的“人”说话……

“井底……她是不是藏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如烈火燎原,无法平息。

他决定,今晚——再蹲守一次。

这事,没那么简单。

四合院在夜幕再度降临后,重新陷入了白天难以察觉的寂静与压抑中。

徐峰没点灯,他就靠在床边坐着,一动不动。

他已经坐了快两个时辰,窗外一点声响都没有。但他知道,贾张氏会再出来。像一只每晚都准点出洞的老鼠,带着诡异的执念,准时游荡在这座老院子里。

“到底……你在找什么?”

他目光沉静,望着窗外的夜色。窗纸被风拂动,一下一下,像是在有节奏地敲打他心口。他的背脊紧绷着,耳朵像是被拨到极限的弓弦,任何一丁点动静,都会激起他神经的波澜。

时间一点点流逝。

忽然——

“咯噔。”

远处,一声轻响,从西厢方向传来。

徐峰的瞳孔一缩,立即起身,脚步极轻地穿好鞋,推门而出。

院中还是那样漆黑,月亮今晚藏在云后,连一丝光都没露。他没拿灯,只靠那对这座院子熟悉到骨血里的记忆,一步步踩着青石砖,慢慢往西厢靠近。

果然,贾张氏那扇门半掩着,一道模糊的影子正缓缓从里面溜出来。

她没穿鞋,光着脚,一步一步,缓慢却执着。披着那件旧得发白的红棉袄,脑袋低垂,头发像稻草般乱披披地搭在脸两侧,整个人看上去如同脱离尘世的游魂。

徐峰迅速躲在走廊下的黑影里,屏住呼吸,紧盯着她的动作。

贾张氏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绕过院中石桌,径直朝那口枯井走去。她的脚在地上拖着,磨出一连串诡异的“沙沙”声,仿佛一条爬行的蛇。

她在井边停住了。

徐峰蹲低身子,从檐下的缝隙窥视。只见她站得笔直,脸正对着井口,那张脸在黑暗中几乎毫无血色。

“傻柱……你回来啦?”

她又开始了,和昨夜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句子,甚至连停顿的节奏都没变。

“娘煮的窝头你吃了吗?你别闹了,别哭了……娘这不是给你热着嘛……”

徐峰紧张得额头冒汗,他明明知道她梦游不能叫醒,可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一个人若是偶然梦话,说几句也算正常,可她这样,几乎是复述,像是在不断重复某个早已发生的场景。

她不动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井底什么东西牵住了魂魄。

然后,她居然,慢慢地,弯下了腰。

“什么?”

徐峰瞳孔猛地收紧,只见贾张氏一步步地探出身子,双手扶在井沿上,身子几乎探进了大半。

“你还在井里是不是?娘带你回家啊……”

她的声音,变得格外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颤音。

徐峰顾不上多想,猛地站起身,几步冲了过去。

“贾张氏!”

他大喝一声,一把将她从井边拉回来。

那一瞬间,他触到她的手——冰凉、僵硬,如同死物。

“啊!!!”贾张氏惨叫一声,猛地睁开双眼,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神色惶恐,张牙舞爪地想挣开。

“你干什么!你想害我是不是?!你想把我推下去?!你这个恶人!”

徐峰不敢放手,紧紧拽着她,沉声说:“你差点掉下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胡说!我出来看看天!我就看看天!你管得着么你?!”贾张氏疯了似的挣扎,嘴角挂着口水,眼神迷茫而愤怒。

院中灯光被吵醒了,陆续有邻居推门探头,隐约的脚步声从各家响起。

“出什么事了?”

“又是贾张氏?”

徐峰喘着粗气,一边死死按着她一边朝屋里喊:“秦淮茹!你快来帮忙!她疯了,真疯了!”

秦淮茹披着衣服跑出来,一看情形,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扑过来扶住贾张氏:“哎呀娘,娘你怎么又出来了?你快回屋,快回屋啊!”

贾张氏浑身发抖,终于像是魂魄回笼一样,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双脚,再看看自己站的位置,顿时嘴唇一哆嗦,眼圈猛地红了。

“我……我又……又出来了?”

她声音里满是惊惶和羞耻,那张历经风霜的老脸,一瞬间像是塌了。

“我到底……到底怎么了啊……”

“娘……咱回屋,别怕,我在呢。”秦淮茹一边搀着她一边低声哄着,那姿态柔声细语,仿佛回到了过去她还在忍气吞声求生活的模样。

徐峰站在原地,望着贾张氏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凝重。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口枯井,忽然发现井沿上,多了一道湿润的印记——像是手印,又像是某种液体从井口滴落后遗留下的痕迹。

他俯身凑过去,用手指一沾,黏腻,冰冷。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恶寒。

这井……一定有问题。

但要探下去,他得想个法子。白天?怕是贾张氏不会让人靠近;夜里?梦游的她会不会再来?

徐峰倚在门槛边,手里握着茶碗,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对面的西厢房——贾张氏的屋子。

他不敢轻举妄动。枯井边那黏腻湿冷的手印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某种未知的警告。他清楚,事情绝不会止步于此,昨夜贾张氏几乎跳井的一幕,实在太诡异。

但最让他心头沉重的,不是昨夜的混乱,而是清晨时,贾张氏“恢复正常”后的模样。

早上五点左右,院中还弥漫着薄雾时,她就出门了,穿戴整齐,梳头洗脸,甚至还系上了围裙,在厨房门口蹲着择菜。

她神色平静,双眼有神,动作利索,看上去哪儿都不像一个梦游症发作的人。

“诶哟,贾大娘今天起这么早啊。”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饭篮,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贾张氏头也没抬,语气平常得让人怀疑昨晚是否真有那一出,“早起点好,天一热,这菜就蔫了。”

徐峰就坐在院中,听着这对话,一言不发。他在等,等一个能看穿她伪装的缝隙。

可整整一个上午,贾张氏都表现得无可挑剔。

她洗衣服、晒被褥,还不忘教训楼上两个熊孩子别把弹珠滚得到处都是。她甚至还提着水壶给门口的那棵老槐树浇水,嘴里一边念叨:“这树也是条命,活得可比人还长。”

徐峰心里泛起莫大的疑惑——这到底是一个病人?还是一个能精确掌控自己病态的人?

而后,一幕更令他心惊的画面出现了。

临近中午,阳光炽烈,贾张氏正搬着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摘黄豆,身边放着她那只年代久远的搪瓷缸,茶香袅袅。

这时,院里最调皮的小石头捏着弹弓跑过来,一不小心绊在她腿上,跌了个狗啃泥。

贾张氏低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竟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是的,慈爱,不是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神情,而是真正的温和。

“疼不疼?来来来,奶奶这有个糖,拿去吃。”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颗用纸包着的麦芽糖,塞到小石头手里。

那一刻,徐峰忽然打了个冷战。

不是因为这行为太怪,而是因为他记得清楚——昨夜她梦游时,嘴里也说过类似的话:

“别哭了,傻柱,娘给你糖吃,甜的……”

而她白天,又以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动作,将糖递给了另一个孩子。

这不像巧合,太精准了。就像一段程序被复制黏贴,只是换了执行的时间和对象。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梦游,她是在……重复。”

徐峰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指尖掐紧了茶碗边缘。

“她记得……一定记得昨晚的事。”

不然她不会做得这么“正常”。

这念头越想越真,直到秦淮茹从他身旁走过,还特意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徐峰,你别一直这么盯着我娘看,她好歹年纪一大把,你看得她心里发毛。”

徐峰淡淡道:“她昨晚差点掉井里去,你怎么还让她白天出来干活?”

秦淮茹顿了顿,低头道:“她不记得了。早上醒来,跟没事人一样。我说了,她还骂我‘胡说八道’。”

徐峰望着她:“那你信吗?”

秦淮茹咬了咬牙,没说话。眼底有一丝动摇,但随即藏了回去。

“她是我娘。”她轻轻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屋。

是啊,她是你娘,可你也怕她,徐峰在心里说。他看得出秦淮茹怕,只是不愿承认。

午后阳光落在院中那口井上,像是一张被灼烧过的绢纸,微微发黄,笼着层幽幽的光晕。井边的青苔被太阳晒干了一些,那一串湿痕也逐渐消退,但在徐峰脑海中,却越来越清晰。

他走到井边,蹲下来,仔细端详井口。

井是老井,石圈松动了几块,缝隙里嵌着泥垢与杂草。他伸手摸了摸井沿上的青石,冰冷、粗粝,没有水气,也没有异味,但他知道,昨夜那黏腻的触感不是幻觉。

他回头看了一眼贾张氏的屋子,门紧闭,窗帘微掀,他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或许正透过缝隙,看着他。

“她知道我怀疑她了。”

他站起身,眼神沉了下来。

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想办法,趁夜,再探一次井——但这次,不是站在井边看,而是下去。

他要知道井底藏了什么,是什么让贾张氏夜夜梦游,又在白日表现得比谁都清醒。

可要下井,他需要工具,需要计划,更需要一个能在他失踪时发现他的人——以防万一。

他转身回屋,拉开床底,开始翻找那只旧旅行箱,里面有他搬来四合院时带来的些许老物件,还有一些户外用的绳索、手电。

“今晚……就今晚。”

他喃喃地自语,眼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决绝与警惕。

徐峰坐在屋内,茶水已经凉透,他却毫无察觉,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的泥淖里。

他脑海里不停翻涌着贾张氏白天的模样——那过分“正常”的行为、那重复梦中情节的举动、那无懈可击的日常掩饰。

一种极为古怪的猜测在心底盘旋着,越来越清晰。

“不是梦游,是……病了?”徐峰低声自语,眉头紧锁,声音中透着一种几近迟疑的肯定。

可这又不像普通的精神病。他曾在工地打工时见过有师傅患过癫痫,发作的时候神志模糊、动作失控;也见过抑郁的,眼里一整天都没光。

可贾张氏不同,她梦游的时候,是另一副模样,整个人就像沉浸在某种“过去”的回忆中,有条不紊地重复着某段被脑子固定下来的剧情。而她白天,又恢复成精明而工于心计的老妇人,该掐谁掐谁,该怼谁怼谁,嘴皮子快得像菜刀,分毫不差。

“一个人怎么能……在两个状态之间切换得这么自如?”他心底隐隐感到不安,“如果说是病,那是什么病?”

“疯了?”他自己都觉得这词太重。贾张氏不是疯,她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可她梦游那时候,又似乎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种状态,甚至让人觉得她根本不在这个时间里。

他忽地想起一个词——分裂。

“人格分裂?”他喃喃道。

可这词说出来的瞬间,他自己也皱紧了眉——不像。太不一样了。哪有分裂人格还能分得这么有节制,能控制梦游时间、能白天演得滴水不漏?这不像是病,更像是某种……隐秘的习惯。

“难道……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梦游?”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徐峰浑身泛起一层寒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贾张氏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可怕。

她不是病了,她是在借着梦游的壳子,去做某些她清醒时不方便去做的事。

这想法像火苗一样烧着他内心的疑虑,越烧越旺。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步子越来越急,像是想从那根绷紧的线里找到突破口。

“她梦游时总去井边,嘴里念的全是关于傻柱的话……她是不是在找什么?或者,她在‘演’给某人看?”他的眼神忽然一凝,“不对,她不是演给某人看,她是在‘重复’,重复一段过去的剧本。”

“可这段剧本,从哪来的?”

他目光缓缓转向屋角那口老井,眼神越发冷峻。

井,才是这整件事的关键。

“她每次梦游都围着井打转,这地方一定藏着她想掩盖的东西。”徐峰咬紧了牙,“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梦游,她是在借着梦游,把那些埋得更深。”

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空气中仿佛突然变得凝滞,一股莫名的压抑涌上心头。

屋外传来几声麻雀的叫声,夹杂着邻居家的锅碗瓢盆撞击声,仿佛一切依旧如常,唯独他,陷入了这个逐渐诡异的旋涡。

夜幕再度临近,徐峰没有吃晚饭。他拿了手电、绳子、一把小刀和一卷粗布,把它们一件件塞进随身的布包里,动作利落,神情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这一趟下去,也许会看到一些不能说的东西,也许……也会引出一些不该醒的东西。

正当他准备关灯歇息时,院中忽然响起一道微弱的脚步声,像是赤脚踩在砖石上,沙沙作响,轻得像猫爪,但节奏却分外诡异。

徐峰屏住呼吸,耳朵自动搜捕着声音的来源。

“又来了。”他喉咙滚动,喃喃低语。

他轻轻推开门,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贾张氏。

她依旧披着那件褪了色的红棉袄,头发松散,脸上毫无表情,一步步朝井边走去。

和往常不同的是——

她嘴里,这次没有说话。

那种反常的安静,比任何梦话都让人毛骨悚然。

徐峰贴着廊柱,缓缓跟上去。

他必须看清楚,她今晚要做什么。

月色很淡,星子藏在云后,一切朦胧如水。徐峰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偶尔随着风在地上轻轻一晃。他贴得很近,连贾张氏脚步微微拖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到了井边。

站定。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定格。

贾张氏低头看着井口,没有动作,没有喃喃自语,就像是一个彻底沉入梦境的稻草人。

但徐峰却从那抖动的肩膀上,看见了一丝异常。

她的手,在动。

极慢、极轻。

她从袖口里,抽出了一样东西。

月光下,那是一串生了锈的铁钥匙。

“钥匙?”

徐峰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住她的动作。

贾张氏蹲下身,手伸向井圈下方的某处。她的指尖拨弄着墙缝之间的青苔,似乎在找什么。片刻后,一块不太起眼的石头被她小心掀起,露出一道窄缝。

她把钥匙塞了进去,然后重新把石头盖上。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转身回屋。

徐峰整个人僵在原地,冷汗一滴滴地从额头滑落。

“她不是梦游……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确认——

贾张氏,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借梦游掩盖自己夜里的一切举动,甚至不惜反复复刻梦境中的语句和行为,只为了让旁人以为她“疯了”、“病了”、“不记得了”。

可她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那串钥匙,要锁的是什么?

井底……会不会藏着她掩盖多年的秘密?

徐峰眼神发沉,呼吸变得粗重。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行动了。再拖下去,说不定贾张氏会发现他已经知道了太多。

他盯着井边那块看似普通的石头,心跳一次次重重敲击着耳膜。

夜已经很深了。

徐峰站在自己屋里,灯早就关了,窗帘也拉得死紧,屋里黑得像是墨汁。他却睁大了眼,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手里死死攥着那卷粗麻绳。

那块石头的位置他记得清清楚楚。

井圈东南角,斜着一块不太起眼的小青砖,边缘已经被多年的雨水冲刷得有些微凹,贾张氏就把钥匙藏在那下面。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钥匙,绳环也磨损得厉害,显然不是今天才藏进去的。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徐峰的呼吸带着轻微的急促,“她已经习惯了……熟练得像每晚都得演这一出。”

他反复回想着贾张氏刚才梦游时的一举一动,脑子里迅速拼凑出一幅扭曲却清晰的图像。

“她不是真的梦游,她是装疯;但这疯,不是给所有人看的,是给她自己看的。”

这想法越往深处走,越让他心寒。

他迅速绑好了手电,卷好布包,又一次确认了腰间的绳结,然后轻轻地推门,走进了院子。

空气比昨晚更闷,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整片天地之间,连槐树的叶子都没怎么晃动。

井口静静地躺在那,井圈外还有几片未扫尽的树叶,偶尔一只蟋蟀从砖缝里跳出来,在黑夜中发出一声清脆短促的叫。

徐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块石头。

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坑,坑里躺着那串钥匙,锈色深红,像是长期泡过血的铁皮。他轻轻地取出来,握在掌心,冰凉得像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骨头。

“这不是普通的钥匙。”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井口。

没有锁。

那么钥匙是打开井下的某个“东西”的?他再三确认井沿,没有发现任何插锁的痕迹。

他将绳子牢牢绑在井圈一侧的石柱上,然后手电开到最小亮度,缓缓地滑下井壁。

脚底触碰到湿滑的石壁,井内的气息潮得让人发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那不是污水的味道,更像是老木箱里久未翻动的破布、霉斑和老鼠屎混杂出的恶意气息。

“这井,太久没人下来了……”徐峰喃喃道,声音在井壁之间回荡,幽幽地传出去,好像也唤醒了什么沉睡多年的气息。

手电光在井壁上缓慢扫过,井内的砖已经老化,部分地方甚至有剥落,但在接近井底的地方,他发现了一处异常。

井壁上的某块砖——居然有明显的修补痕迹。水泥浆的颜色比旁边新很多,边缘甚至还有指甲抠过的印子。

徐峰轻轻将手电放到一边,从包里掏出小刀,小心地撬动那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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