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北极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被格瑞写进情书里,银月之下,心火燎原,性感北极贝,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是凹凸大赛唯一的双系元力者,圣光治愈和赤狱裁罪都是我的武器。

>格瑞总是默默守护我,却从不说爱。

>直到那场生死之战,我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昏迷前,我将写好的情书塞进他手里:“你要答应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醒来时,床头放着他写的情书——整整两万字。

>“你昏迷的七天,我写了七夜。”

>“原来最冷的冰,融化后是滚烫的星河。”

---

我,祁奥阳,一个被命运随手抛进凹凸大赛这口沸腾油锅里的倒霉蛋,此刻正被一个更倒霉的现实砸得眼冒金星。

格瑞。

他就站在我几步之外,身形挺拔得像寒冰湖里千年不化的冰棱,银发在休息区模拟出的虚假天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平时看谁都像隔着一层冻住的雾霭,此刻却精准无比地钉在我身上,沉静得让人心慌。他手里握着烈斩,那柄巨大的绿色重剑此刻没扛在肩上,而是随意地垂在身侧,剑尖点地,姿态看似放松,但绷紧的肩线无声地宣告着某种蓄势待发的警惕。空气里弥漫着大赛特有的消毒水和能量残留混合的刺鼻气味,还有一种更压抑的东西,仿佛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沉闷,源头就是眼前这个沉默得像块冰的男人。

周围的喧嚣——选手们粗鲁的叫骂、元力武器碰撞的噪音、远处广播机械的播报——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推远,模糊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格瑞那双穿透力极强的眼睛,和他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冷气。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地撞着肋骨。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在冰冷的金属长椅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这声音在骤然放大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格瑞的视线似乎也随之微微下移,落在我下意识攥紧的拳头上。

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粘腻得难受。我甚至能感觉到指尖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至少不完全是。是一种更复杂的东西,混杂着心虚、被抓包的窘迫,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期待?

完了。他肯定看见了。

就在刚才,我缩在这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用终端手环投影出的虚拟键盘,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那些滚烫的、近乎赤裸的心事。那些话,平日里藏在心里沉甸甸的,此刻化作屏幕上的方块字,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眼睛。

“我这种被动性格的人真的很喜欢被黏着……”

“喜欢每天起床有一堆未读消息……吃饭睡觉都会告诉我……”

“出门报备随时分享给我……时不时打个视频说腻歪的话……”

每一个字都带着我呼出的热气,每一个词都像在剥开一层脆弱的伪装。我写得那么投入,那么忘我,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那只扑腾着翅膀、渴望被知晓被接纳的小鸟释放出来,完全忘记了这该死的休息区是个毫无隐私可言的公共空间!更忘记了格瑞——这个感知敏锐得如同顶级猎手、又总是沉默地出现在我附近的家伙——存在的可能性!

他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那封情书的开头?还是……最后那句烫得我指尖发麻的告白?

“所以格瑞,你要答应我的告白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寒冰湖面。格瑞没有动,也没有开口。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我的脸颊火烧火燎,几乎能煎熟一个鸡蛋。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跑!立刻!马上!

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执行了指令。我猛地转身,像一只受惊过度、慌不择路的兔子,朝着与格瑞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根本没看清路,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尴尬现场,逃离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的眼睛。

“砰!”

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坚硬冰冷的“墙”。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我眼冒金星,踉跄着向后倒去。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狼狈摔倒的趋势。

我捂着发痛的额头,泪眼朦胧地抬头。

银发,紫眸,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格瑞。

他是什么时候移动到我前面的?!这速度是人能达到的吗?!他刚才明明还在我身后!

“看路。”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没什么起伏,像敲击冰面发出的轻响。他松开扶住我的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停留。

“我……我……”我张口结舌,脸颊烫得能烙饼,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刚才情书里那些“喜欢被黏着”、“喜欢腻歪的话”的豪言壮语,此刻都变成了无形的巴掌,啪啪啪地扇在我脸上。在他面前,我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格瑞的目光似乎在我捂着额头的手上停顿了半秒,又移回我的脸上。那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完全无法窥探其下的情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挡在我前面的路。那姿态,仿佛在无声地说:你可以走了。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我。我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猛地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他让开的空隙里冲了出去,用尽全身力气逃离这个让我社会性死亡的地方。

---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只鸵鸟,一头扎进了名为“大赛任务”和“疯狂修炼”的沙堆里,试图用身体的极度疲惫来淹没那晚在格瑞面前社死的尴尬记忆。

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在我腕间叮当作响,柔和的光芒在训练场的拟真环境中一次次亮起,修复着模拟攻击造成的“伤痕”。治愈系的元力流淌过经脉,带来温润的安抚感,却无法平息心湖深处那圈名为“格瑞”的涟漪。

更多的时候,我召唤出赤狱裁罪。黑红长剑入手,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剑身流动着暗红的光泽,仿佛凝固的岩浆。剑柄的触感冰冷而熟悉,每一次全力挥斩,凌厉的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都像在宣泄着某种无处安放的情绪。汗水浸透了训练服,黏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我将所有的不甘、羞窘、还有一丝丝隐秘的期盼,都狠狠劈砍出去,直到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直到肺叶火辣辣地疼。

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格瑞的区域。餐厅选择最偏僻的角落,训练场专挑人最少的时间段,任务大厅接了任务就火速离开,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那抹银色的身影。大赛的积分排名在稳步上升,赤狱裁罪的剑势愈发狠辣刁钻,圣光织愈的治愈光晕也覆盖得更加精准迅捷。身体的强度和对元力的掌控都在提升,可心底某个角落,却空落落的。

偶尔,在训练结束筋疲力尽的深夜,或在任务间隙短暂休憩的片刻,我会蜷缩在安全屋里那张硬邦邦的床上,抱着终端手环。屏幕幽幽地亮着,停留在那封未发送的情书界面。那些滚烫的、直白的字句,像一个个小小的火苗,灼烧着我的指尖和眼睛。

“喜欢……被黏着……”

“喜欢……分享所有的事……”

“想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微微颤抖。勇气像沙漏里的沙,总是在最后一刻漏光。最终,只能用力地、一遍遍地按下删除键,看着那些倾注了心事的文字一点点消失,屏幕重归冰冷黑暗的寂静。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我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格瑞……那个像冰一样的家伙,大概永远都不会懂这种黏糊糊的心情吧?那晚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继续在这种尴尬的躲避和闷头变强中持续下去时,一场毫无预兆的强制团体任务,像一只粗暴的大手,把我这只鸵鸟硬生生从沙堆里拽了出来,还直接扔到了风暴中心。

任务简报冷冰冰地投射在公共光屏上:目标地点,位于大赛地图边缘、编号b-7的废弃能源矿场深处。任务目标,清除盘踞其中的异常高能元力生物“蚀骨蠕虫”母体及其大量子代。危险等级评估:A级(高危)。参与小队:随机分配。

当看到小队成员名单上,紧挨着我的名字“祁奥阳”之后,赫然是“格瑞”两个字时,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集合地点在矿场外围一处相对安全的金属平台上。我几乎是踩着点到的,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一片试图融入阴影的叶子。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瞥向那个方向。

格瑞已经到了。他独自一人站在平台的边缘,烈斩静静地插在身前的金属地面上,双手交叠按在剑柄末端。晨曦微薄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银发被风拂动几缕。他微微侧着头,目光投向下方幽深黑暗、如同巨兽咽喉般的矿洞入口。那姿态,像一尊沉默守卫在深渊边缘的古老石像,专注而疏离。

队伍里还有其他几个我不太熟悉的参赛者,气氛有些紧绷。A级任务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人都齐了?”一个身材魁梧、扛着巨大金属棍棒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开口,算是打破了沉默,“目标在地下三层核心区。入口狭窄,里面地形复杂,虫子又多又毒,都打起精神来!格瑞,你实力最强,打头阵探路,没问题吧?”

格瑞的目光从矿洞入口收回,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拔起了插在地上的烈斩。沉重的巨剑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被他随意地往肩上一扛。他迈开步子,径直走向那散发着腐朽金属和不明生物腥气的矿洞入口,背影没有丝毫犹豫。

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紧了紧束住黑长发的发带,手腕上的白玉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微响。右手下意识地抚过腰侧赤狱裁罪的剑柄,冰冷的触感传来,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任务当前,命最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先放一边吧。我快步跟上了队伍,刻意让自己落在队伍中段,与那个扛着巨剑的银发背影保持着足够远的“安全”距离。

矿洞内部比想象中更为阴森可怖。废弃的轨道扭曲断裂,锈迹斑斑的矿车翻倒在角落。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浓重的铁锈味、潮湿的霉味,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的腥气——那是“蚀骨蠕虫”分泌物的味道。墙壁和天花板上,残留的、早已失效的应急灯管发出微弱、时断时续的惨绿幽光,反而将嶙峋怪石和深不见底的黑暗角落映衬得更加诡异。

脚下是湿滑黏腻的苔藓和不明污物,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小队成员们压抑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铠甲或武器偶尔刮蹭到岩壁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巨大的空洞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和瘆人。

“沙沙……沙沙沙……”

细微而密集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响起,像无数只脚在干燥的沙地上快速摩擦。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汇集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潮汐声。

“来了!”有人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紧张。

下一刻,惨绿的幽光下,无数条暗红色的、如同剥了皮巨蟒般的生物,从黑暗的缝隙、坍塌的矿道、甚至头顶的通风管道里疯狂涌出!它们没有明显的眼睛,只有一张张不断开合、布满螺旋状利齿的口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粘稠的、泛着荧光的腐蚀性液体从口器边缘滴落,落在金属残骸上,立刻冒起刺鼻的白烟。正是任务目标——蚀骨蠕虫!

“结阵!别让它们冲散!”魁梧队长厉声喝道。

战斗瞬间爆发!

金属棍棒呼啸着砸落,将一条扑上来的蠕虫砸得汁液飞溅;火焰和冰锥在狭窄的空间里交错飞舞;一个拥有岩石皮肤的选手怒吼着顶在最前方,承受着密集的啃噬。然而蠕虫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它们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利用狭窄的地形和庞大的数量优势,疯狂地冲击着临时组成的防线。那股甜腻的腥臭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我左手手腕急振,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嗡鸣,一圈柔和的乳白色光晕瞬间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住前方几个承受主要压力的队友。光晕触及之处,队友身上被蠕虫酸液腐蚀出的伤口冒起的白烟明显减弱,伤口边缘蠕动着开始缓慢愈合,他们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也稍微舒缓。

“治疗跟上!干得漂亮!”队长在挥舞棍棒的间隙吼了一句。

但我丝毫不敢松懈。赤狱裁罪已然出鞘,黑红长剑在我右手中化作一道凌厉的死亡旋风!剑锋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直接、最致命的劈砍与穿刺。黑红色的剑光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暗红汁液和破碎肉块的飞溅。剑身附带的灼热元力仿佛能点燃空气,将扑到近前的蠕虫斩断、烤焦。浓烈的焦糊味混杂着腥臭弥漫开来。

然而,压力太大了!蠕虫仿佛无穷无尽。我的位置在队伍中段偏后,既要维持圣光织愈的治愈光晕覆盖主要承受攻击的队友,又要挥舞赤狱裁罪斩杀突破前方防线、扑向治疗者和远程支援者的漏网之虫。精神力和元力都在飞速消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

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瞥向队伍的最前端。

格瑞。

他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又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牢牢扼守在通往更深层矿洞的狭窄通道口。那里是蠕虫涌出的主要方向,压力最为恐怖。烈斩在他手中早已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台冰冷高效的绞肉风暴!巨大的剑身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可怕威势。绿色的剑光纵横交错,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他几乎不移动脚步,只是精准地挥剑、格挡、再挥剑。动作简洁到了极致,也高效到了极致。扑向他的蠕虫,无论体型大小,只要进入剑网范围,瞬间就被狂暴的剑气绞成漫天腥臭的肉糜!粘稠的汁液和破碎的甲壳在他脚下堆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银色的发丝在惨绿幽光和剑气的映照下,偶尔随着动作扬起,凌厉而肃杀。他沉默地承受着最猛烈的冲击,为身后的队伍开辟出一小块相对安全的喘息之地。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心头。是安心?是震撼?还是……在如此近距离目睹他强大战斗姿态时,心底那份无法抑制的悸动?心跳再次不争气地加速。就在这时,精神的一丝分散,让我对左侧一只从岩壁阴影中弹射而出的中型蠕虫反应慢了半拍!

那蠕虫的口器大张,螺旋状的利齿闪烁着寒光,滴落的酸液几乎要溅到我的手臂!

糟了!

“小心左侧!”一个队员惊恐的提醒声迟了半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锐利的破空声尖啸而至!

嗤!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绿色剑气,精准无比地从我身侧掠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剑气精准地贯穿了那条偷袭蠕虫的头部,将它整个上半身瞬间冻结,随即炸裂成无数带着冰碴的碎片!冰冷的寒气甚至激得我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格瑞的剑气!

他甚至没有回头,依旧在应对着前方汹涌的虫潮,只是精准地分出了一道剑气,替我解了围。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缩紧,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膛。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我猛地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战斗。赤狱裁罪挥出的剑光更加狠厉,圣光织愈的光晕也更加稳定地扩散开来。只是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催动元力,格瑞那沉默挥剑的背影,那道精准解围的冰冷剑气,都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战斗在持续,元力的光芒和蠕虫的嘶鸣在阴暗的矿洞中交织成一曲残酷的乐章。我们艰难地向下推进,蠕虫的尸体在脚下堆积成令人作呕的软泥。终于,在付出了两名队员重伤退场、其他人也个个带伤的代价后,我们抵达了任务简报中标记的最终区域——地下三层的巨大核心溶洞。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溶洞中心,盘踞着一只庞大到令人绝望的怪物!它的主体像一座暗红色、不断蠕动的肉山,表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粘稠的、不断分泌着荧绿腐蚀液的半透明薄膜。无数条先前遭遇过的普通蚀骨蠕虫从它庞大的身躯上延伸出来,如同怪诞的触手,在空中疯狂舞动。最令人心悸的,是肉山顶端,一个巨大的、如同深渊般的口器正在缓缓张开,内壁上密布着数层螺旋状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巨大利齿!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烂与剧毒的腥风从口器中喷吐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这就是“蚀骨蠕虫”的母体!

“散开!找掩体!远程攻击它的核心!”队长嘶哑着嗓子吼道,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音。A级任务的恐怖,此刻才真正展现。

战斗瞬间进入了地狱模式。母体蠕虫庞大的身躯每一次蠕动,整个溶洞都仿佛在震颤。它喷吐出的不再是酸液,而是大片大片粘稠的、荧绿色的毒雾!毒雾所过之处,金属腐蚀,岩石发出滋滋的溶解声。那些延伸出的“触手”蠕虫更是疯狂,它们不再笨拙地爬行,而是如同毒蛇般弹射,速度快得惊人!

惨叫声瞬间响起。一个队员躲避不及,被一道毒雾边缘扫中,手臂上的护甲和血肉瞬间开始溶解,发出凄厉的哀嚎,被旁边的同伴拼命拖向后方。

“圣光织愈!”我几乎是尖叫着催动元力,白玉铃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白光,一个凝实的光罩瞬间撑开,勉强将几个离毒雾最近的队友笼罩在内。光罩与毒雾接触,发出剧烈的“滋滋”声,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巨大的元力消耗让我眼前一阵发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格瑞的身影在混乱中依旧是最显眼的。他如同鬼魅般在巨大的钟乳石柱和废弃的采矿机械残骸间高速移动,躲避着漫天毒雾和弹射的触手。烈斩每一次斩出,都带起一道撕裂空间的巨大绿色剑弧,狠狠斩在母体蠕虫庞大的身躯上。剑刃切入那层滑腻坚韧的薄膜,留下深深的伤口,暗红腥臭的血液如同瀑布般喷涌。然而,相对于母体庞大的体积,这些伤口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反而激起了它更狂暴的怒火!

“嘶昂——!”

母体蠕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整个溶洞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它顶端那深渊巨口猛地扩张到极限,对准了下方正在奋力攻击它侧面一个疑似能量节点的小队主力——包括那个魁梧的队长!

一股远比之前浓郁数倍、颜色几乎化为墨绿的恐怖毒雾,如同决堤的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他们奔涌而去!速度之快,范围之广,根本避无可避!毒雾未至,那可怕的腐蚀气息已经让离得稍近的队员皮肤感到针扎般的刺痛!

“不——!”绝望的呼喊响彻溶洞。

队长和那几个队员眼中已经露出了死灰之色。

就在这毁灭的洪流即将吞噬他们的瞬间!

一道身影,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如同燃烧的流星,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那片墨绿色的死亡洪流!

是我。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所有的权衡,所有的恐惧,在那一刻都被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冲动彻底碾碎。我不想再躲在他身后了!不想再看着他独自承担一切!不想再让那晚的沉默和尴尬成为我们之间最后的注脚!就算……就算他不喜欢我,就算我的情书在他眼里只是个笑话……我也要告诉他,祁奥阳这个人,是认真的!是拼了命也想靠近他的!

“赤狱裁罪——!”

我用尽灵魂的力量嘶吼,将所有的元力、所有的意志、所有的……不甘与眷恋,毫无保留地灌注进手中的黑红长剑!赤狱裁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戾红光,剑身剧烈震颤,发出高亢刺耳的剑鸣!剑锋之上,炽烈到发白的火焰轰然升腾,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

没有格挡,没有闪避。我双手握剑,迎着那毁灭性的墨绿毒雾洪流,用尽全身的力气,斩出了生平最强、最决绝、也是最绚烂的一剑!

“轰——!!!”

炽白的火焰剑芒与墨绿的毒雾洪流狠狠对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刺眼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视觉!恐怖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四面八方炸开!坚硬的岩石地面寸寸龟裂,巨大的钟乳石柱轰然倒塌!我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狠狠掀飞,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抛跌。

在意识被剧痛和黑暗彻底吞噬的前一秒,模糊的视野中,我看到了。

看到了墨绿的毒雾洪流被那决绝的一剑硬生生劈开、撕裂!看到了炽白的火焰顽强地燃烧着,将致命的毒雾焚烧、驱散!看到了那毁灭性的攻击在距离队长他们咫尺之遥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也看到了……

在爆炸冲击波的中心,在漫天崩落的碎石和能量乱流之中,一道银色的身影,如同撕破风暴的闪电,不顾一切地朝着我坠落的方向疾冲而来!那双永远平静无波的紫罗兰色眼眸,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我坠落的身影,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撕裂般的惊骇与……恐慌?

烈斩被他反手拖在身后,绿色的剑光因为主人极致的速度而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长长的、燃烧般的轨迹。

格瑞……

原来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这个念头,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和释然,轻轻拂过即将沉沦的意识。

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的地面上,骨头碎裂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用尽身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摸索着,将一直紧紧攥在作战服内侧口袋里的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带着体温的纸片——那封写满了少女心事的、最终也没能发送出去的情书——掏了出来。

黑暗彻底降临。

在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虚无里沉浮。意识像破碎的羽毛,时而感受到身体深处传来的、仿佛要将灵魂碾碎的剧痛,时而又陷入一片冰冷的死寂。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沉重的、无法摆脱的疲惫感。仿佛沉入了最深的海沟,被万吨海水压迫着,动弹不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凡人修仙之我为韩老魔

魔道散修厉飞宇

噬魔之灵

郝家二少

我是你们白月光?不是绿茶男二吗

猫二呀

狱龙归来,我以医武镇世间

春风少年心

从流放到宗门大佬

茂陵梓棺

瞒着好兄弟,占她上瘾【快穿】

云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