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北极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章 荆棘王冠:玫瑰与旧伤痕,银月之下,心火燎原,性感北极贝,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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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疗舱的白光刺破视网膜,十二岁的雷狮正攥着你偷来的电池盒。
>“蠢死了!”他吼着把暖手炉塞进卡米尔怀里,“这破玩意儿值得你冻掉三根手指?”
>你蜷在雷王星禁闭室咯咯笑,结痂的指尖开出一朵玫瑰。
>——而十七岁的雷狮在飞船废墟里找到你时,玫瑰味beta的血正从同样三根手指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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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的回忆像冰封的琥珀**。
寒症发作那夜他蜷在登格鲁星废弃矿洞最深处,齿关咬得死紧。十岁的祁奥阳就是这时候举着光苔闯进来的,黑发沾满矿灰,怀里抱着用裙摆裹住的、刚烤好的岩薯。
“吃!”她把最大的塞进他嘴里,“我偷了监工的火种!”
格瑞咳着推开:“…传染。”
“怕什么!”小女孩直接贴着他后背坐下,体温透过单薄衣料涌来,“我妈妈是医生哦!”她突然摸出半块融化变形的巧克力,献宝似的举到他眼前,“金说你喜欢这个!”
后来格瑞才知道,那块巧克力是她用三天口粮跟走私犯换的。此刻十七岁的格瑞在自由丛林背着她狂奔,背上的人肋骨下插着鬼狐天冲的断刃。祁奥阳的血浸透他后腰绷带,温热的液体让他想起登格鲁星那个寒夜紧贴后背的暖意。
“别睡。”他声音绷成弦,烈斩劈开挡路的藤蔓,“…再撑三分钟。”
祁奥阳的指尖无意识勾着他肩带。格瑞突然感到颈侧一凉——她的眼泪混着血滴进他衣领。
“矿洞…”她昏沉呢喃,“好冷…”
格瑞骤然僵住。七年前那个寒夜,高烧的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十岁的小奥阳是怎么做的?啊,是了。她一把扯开自己打了补丁的外套,像裹雏鸟般将两人裹在一起,哼着走调的歌直到他睡着。
银发少年猛地刹住脚步。在祁奥阳茫然的注视下,他解开染血的护甲,扯开里衫前襟,将背后的人整个裹进自己温热的胸膛。雪松信息素失控地炸开,惊飞整片林鸟。
“这样…”他喉结滚动,“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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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记忆是永不褪色的虹彩**。
他被监工踹倒在水坑里时,十二岁的祁奥阳像头小豹子撞了过来。黑发女孩一口咬在监工手腕上,换来一记耳光。血从她嘴角淌下,她却把抢回的半块面包塞进金怀里。
“跑啊!”她推他后背,眼睛亮得灼人,“我断后!”
矿井坍塌的轰鸣吞没了她的尾音。金和格瑞被推上运矿车时,最后看见的是她回头时晃动的黑发,以及腕上沾了煤灰的白玉铃铛。
此刻十七岁的金在嚎哭地穴发疯般刨着碎石。矢量箭头掀翻整片岩层,指甲翻裂也毫无知觉。半小时前祁奥阳为掩护他被落石掩埋,腕上铃铛的余音仿佛还缠在他耳际。
“出来!你出来啊!”少年嗓子劈裂,“这次换我断后!求你…”
碎石堆下突然透出乳白柔光。圣光织愈的丝线蛛网般蔓延,顶开压覆的巨石。祁奥阳灰头土脸地钻出来,赤狱裁罪撑着摇晃的身体。
金像被抽了骨血般瘫跪在地。
“面包…”祁奥阳突然沙哑开口,摊开的掌心躺着一块压扁的草莓蛋糕——她刚从废墟里扒出来的储备粮,“吃吗?”
金猛地扑上去。他没碰蛋糕,而是死死攥住她递食物的那只手。温热的、带着擦伤的手,和五年前矿井前递来面包的那只小手重叠。少年把脸埋进她掌心,滚烫的液体浸湿她掌纹。
“别再…推开我了…”他哽咽着,把草莓蛋糕推回她唇边,“你吃,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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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的童年是淬毒的荆棘冠**。
超能研究所的强化剂在他血管里燃烧时,十二岁的祁奥阳砸碎了培养舱。她拖着高烧的他爬过三公里通风管,最后缩在废弃能源站发抖。
“疼…”他意识模糊地抓挠脖颈渗血的鳞片。
“马上好!”小女孩咬开偷来的抑制剂,笨拙地扎进他颈动脉。药效发作时嘉德罗斯陷入昏睡,醒来发现祁奥阳蜷在角落,腕上白玉铃铛黯淡无光——她把所有元力灌进圣光织愈为他压制毒素,自己却被辐射灼出满臂水泡。
此刻十七岁的嘉德罗斯踩在铁甲兽尸堆上冷笑。祁奥阳的赤狱裁罪卡在兽王颅骨里,黑红长剑嗡鸣着抽不出。
“废物。”少年暴君的大罗神通棍扫平残余兽群,溅起的血珠飞上她脸颊,“当年能单挑三只S级的人,现在拔不出剑?”
祁奥阳突然松手弃剑。在嘉德罗斯骤缩的瞳孔中,她踩着铁甲兽突起的骨刺跃起,白玉铃铛化作丝线缠住悬空的钟乳石!借力荡到最高点时,她双腿绞住兽王颈椎——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洞穴。兽王轰然倒地,祁奥阳喘着气拔出赤狱裁罪,剑尖挑起兽王晶核抛给嘉德罗斯。
“还你。”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当年那支抑制剂的人情。”
嘉德罗斯捏碎晶核。橙黄汁液顺着他指缝滴落,像融化黏稠的蜜糖。他突然拽过祁奥阳手腕,指尖粗暴地擦过她小臂——当年被辐射灼伤的位置,如今覆着一道淡色旧疤。
“人情?”少年暴君的金瞳烧起来,“你这条命早就是我的了!”他甩开她大步离去,却在洞口停住,“…跟上。再丢了我可不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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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的过往是暴烈的雷暴云**。
雷王星政变那夜,十二岁的祁奥阳从狗洞爬进禁闭室。她怀里揣着用雷神之锤电池改造的暖手炉,身后追兵的火把映亮她流血的小腿。
“给卡米尔!”她哆嗦着把暖手炉塞进雷狮手里,自己冻得嘴唇发紫,“他…咳血…”
雷狮攥住她结冰的衣领:“电池哪来的?”
“你、你锤子上拆的…”
少年气笑了。他扯开自己貂绒披风裹住她,触到她冻伤的手指时瞳孔骤缩——三根手指乌黑发紫,坏死组织已蔓延到指根。
“蠢货!”他吼声震得墙灰簌簌落下,“这破玩意儿值得你赔上手指?!”
此刻十七岁的雷狮在飞船残骸里翻出祁奥阳。赤狱裁罪插在操控台维持着最后护盾,她蜷在变形的驾驶座下,右手死死攥着能量核心——正是当年那个暖手炉的改良版。
“挺念旧啊。”雷狮踢开挡路的钢板。
祁奥阳艰难抬头,将核心抛给他:“…引擎还能用。”
雷狮没接。核心砸在他脚边,裂开缝隙漏出莹蓝能量液。海盗头子突然蹲下身,拽过她鲜血淋漓的右手——无名指以诡异角度弯折着,正是当年冻伤最严重的那根。
“第二次了。”雷狮的紫电缠上她手腕,粗暴地接正骨节,“为块破电池。”
剧痛让祁奥阳抽气。雷狮却捏住她下巴迫她抬头,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什么拍在她掌心。
草莓蛋糕的甜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开。
“吃了。”他起身背对她,雷神之锤电光噼啪作响,“再敢弄伤手…”锤尖指向远处追杀者的飞船群,“我把他们碾成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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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的羁绊是锈蚀的骑士剑**。
他被遗弃在厄流区高烧濒死时,十二岁的祁奥阳用白玉铃铛化出丝线,缝合了他腰腹被钢筋贯穿的创口。
“骑士先生要活下去呀。”女孩撕下裙摆为他包扎,黑眸映着贫民窟肮脏的星光,“世界需要好人。”
安迷修昏沉中攥住她衣角:“…你叫什么?”
祁奥阳掰开他手指,将仅剩的巧克力塞进他掌心:“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她转身跑向追捕者的方向,故意踢翻油桶引开敌人。
此刻十七岁的安迷修在决赛轮玫瑰墓园张开双臂。裁决神使的光矛贯穿他左胸时,他看见祁奥阳瞳孔中炸开的血花。
“不——!”
圣光织愈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爆发!白玉丝线疯狂钻入他伤口,祁奥阳的元力如开闸洪水般倾泻。安迷修咳着血摸她脸颊:“…别哭。”指尖擦过她眼下滚烫的湿痕,“您第一次…为我哭。”
记忆碎片在剧痛中闪回。厄流区肮脏的小巷,高烧的小骑士蜷在纸箱里,腰间纱布渗出脓血。黑发女孩蹲在他面前,正笨拙地往绷带结上系着什么。
“…蝴蝶结?”安迷修昏沉地问。
“妈妈教的!”女孩得意地展示歪扭的结,“她说系上就会好得快!”
十七岁的安迷修突然笑起来。他染血的手摸索着伸向后腰——决赛前他偷偷系上的、用冰火剑穗编的蝴蝶结。
“这次…”他喘息着将沾血的蝴蝶结塞进祁奥阳掌心,“换我…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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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的糖果罐藏着淬毒的玻璃渣**。
她被锁在研究所解剖台上时,十二岁的祁奥阳炸开了通风口。两个女孩在激光网中狂奔,祁奥阳突然将她推进储物柜:“数到一百再出来!”
凯莉从门缝看见祁奥阳引开守卫,白玉铃铛在电流网中碎成齑粉。等警卫拖着昏迷的祁奥阳离开,凯莉爬出来捡起唯一完好的铃铛核心,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Lucky Star”。
此刻十七岁的凯莉坐在骨鸟上抛接糖果。星月刃削断银爵锁链时,她朝地面的祁奥阳喊:“甜心!接住你的幸运星——”
染血的铃铛核心划过弧线。祁奥阳下意识接住,掌心被棱角硌出红痕。
“眼熟吗?”魔女的笑声浸着血腥气,“你当年留给我的墓碑纪念品~”
锁链擦着骨鸟翼膜掠过!凯莉旋身掷出月刃,朝祁奥阳眨眨眼:“想还你人情可真难,总有人找死呢~”
祁奥阳攥紧铃铛核心。记忆像生锈的齿轮咔哒转动:黑暗的储物柜里,蓝发女孩蜷在她怀里发抖,齿关磕出轻响。
“怕黑?”小奥阳捂住她耳朵,“那讲个故事!从前啊…”
凯莉突然从骨鸟跃下!星月刃绞碎偷袭者的臂膀,她顺势扑倒祁奥阳滚进墓碑后。
“故事结局是什么?”魔女压在她身上喘息,指尖戳着祁奥阳心口,“当年的小傻子,可是发誓要当所有人的星星哦?”
祁奥阳怔忡地望着她。凯莉却突然低头,将草莓硬糖塞进她唇间。
“活下去。”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在齿间化开,“…我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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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舱的玫瑰香气浸透绷带。祁奥阳在电子音中睁眼,床头堆满染血的礼物:金送的草莓蛋糕缺了一角,格瑞的绷带系着歪扭的蝴蝶结,雷狮的雷神之锤电池滋滋作响,嘉德罗斯的断棍上刻着新划痕——「下次砍准点」。
安莉洁的水晶球悬浮在枕边,画面闪回着被遗忘的时光:
- 紫堂幻的初吻毁在巧克力贿赂下(「契约成立!」他涨红脸擦嘴)
- 维德的机械翼在暴雪夜裹住两个发抖的女孩(「体温过低。」他拆下能源核给她当暖炉)
- 鬼狐天冲隔着实验室玻璃描摹她身影(「完美的钥匙…」镜片反着冷光)
雷狮的声音突然炸响:“看够没?”
海盗头子抱臂倚在门口,指尖抛接着半块发黑的草莓蛋糕包装纸——正是金在峡谷送她的那张。
“秋的储物舱坐标。”他将芯片弹到祁奥阳被面,“去拿回你的过去。”
赤狱裁罪在墙角嗡鸣。祁奥阳拔掉输液管起身,黑眸扫过门口聚集的身影:格瑞的刀,金的箭头,安迷修的剑,凯莉的糖果,嘉德罗斯的嗤笑,雷狮的雷电,紫堂幻的召唤阵。
玫瑰味在空气中无声绽放。
“组队吗?”她将染血的绷带系上手腕,“积分…平分。”
雷神之锤砸开医疗舱墙壁,雷狮的笑声卷着电流传来:
“早就绑定了,呆子。”
(最终轮倒计时72小时——
秋的储物舱在玫瑰墓园地底轰然开启时,尘封的影像倾泻而出:
十二岁的祁奥阳在矿井坍塌前将金和格瑞推进运矿车;雷王星暴雪夜她拆掉雷神之锤电池塞进卡米尔怀里;超能研究所的解剖台上,她换下昏迷的凯莉走向激光网...
「创世神需要容器。」裁决神使的投影悬浮在血泊中,「你承载着所有‘钥匙’的思念。」
赤狱裁罪插进控制台,祁奥阳在数据洪流中转身。参赛者们站在她身后,武器映着墓园苍白的月光。
“现在。”她抹掉唇角的血,圣光丝线如星河般张开,“该物归原主了——”
玫瑰于废墟之上绽放,荆棘王冠终将加冕她的骑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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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紫罗兰的雪夜与铃铛的回响 (格瑞视角)**
寒风如刀,切割着贫民窟低矮屋檐上垂挂的肮脏冰棱。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燃料燃烧的呛人烟味、垃圾腐烂的酸臭,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格瑞蜷缩在一条几乎被冻僵的死胡同尽头,背后是冰冷的砖墙,身前是三个比他高壮许多、手持锈铁管和碎酒瓶的少年。他们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贪婪和残忍,目标是格瑞怀里死死护住的一个、刚从某个倒霉商贩摊位上“借”来的、已经冻得发硬的面包。
“小杂种,挺能躲啊?”为首的红发少年啐了一口,铁管在冻硬的地面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把吃的交出来,再让爷爷们好好‘教育’你一顿,就放你滚蛋!”
格瑞没有说话。银色的短发沾染了污雪和暗红的血渍,紫色的眼眸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匕首。他弓着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烈斩?不,那属于未来的武器此刻并不存在。他只有一双布满冻疮和擦伤的手,以及刻在骨子里的、近乎本能的战斗意志。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但绝不会束手就擒。饥饿和寒冷侵蚀着他的体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的刺痛。
就在红发少年狞笑着举起铁管,准备砸下的瞬间——
叮铃。
一声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悦耳的铃音,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纯净冰珠,突兀地穿透了寒风与恶意的喧嚣。
所有人,包括格瑞,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胡同口的光线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挡住了。她裹着一件看起来就很昂贵、却沾了些许泥点的白色毛绒斗篷,兜帽下露出几缕丝绸般的黑色发丝,以及一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清澈明亮的黑色眼眸。她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精致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与这肮脏、污秽、充满暴力的贫民窟环境格格不入。
她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黑眸微微睁大,但并没有尖叫或逃跑。她的目光越过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少年,直直落在了蜷缩在角落、满身狼狈的格瑞身上。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有纯粹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喂!小丫头片子,看什么看?滚远点!”另一个少年粗鲁地吼道。
小女孩似乎没听见他的威胁,她的视线完全被格瑞吸引了。她看到了他脸颊上的淤青,嘴角的血迹,还有那双即使在绝境中依旧不屈的紫色眼眸。一种奇异的冲动驱使着她,她向前迈了一小步。
“喂!跟你说话呢!”红发少年不耐烦地转身,想把这个碍事的小东西吓走。
就在这时,格瑞动了!他像一道蓄势已久的银色闪电,趁着对方分神的刹那,猛地从地面弹起!不是攻击,而是用尽最后力气,狠狠撞向离他最近那个拿着碎酒瓶的少年的腰侧!
“啊!”猝不及防的撞击让那人痛呼一声,踉跄后退。
混乱瞬间爆发!红发少年怒骂着转身,铁管挥向格瑞!另一个少年也扑了上来!
格瑞凭借着瘦小的身材和惊人的敏捷在狭窄的空间里躲闪,但体力的巨大差距让他险象环生。铁管擦着他的头皮扫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他再一次被逼回墙角,这一次,避无可避。
就在那沉重的铁管带着呼啸的风声,即将砸落在他脆弱的肩胛骨上时——
嗡!
一道柔和却坚韧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在格瑞身前亮起!
那光芒纯净、温暖,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它并非实体,却像一层无形的屏障,稳稳地接住了那足以敲碎骨头的重击!
铁管砸在白光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如同敲在厚实的棉花上。巨大的反震力让红发少年手臂发麻,铁管差点脱手!他惊骇地看着自己毫无建树的一击,又看向那光芒的来源——胡同口的小女孩。
她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小小的左手,手腕上系着一个极其小巧、温润剔透的白玉铃铛。正是那铃铛在微微震颤,散发出这不可思议的守护之光。小女孩的脸色似乎白了一瞬,显然支撑这光幕对她来说也不轻松,但她的小手却稳稳地举着,黑眸紧紧盯着格瑞的方向,里面是全然的专注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
“妖…妖怪?!”三个少年被这超乎常理的一幕彻底吓住了,看着那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铃铛和小女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滚开!”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威严,黑眸扫过他们,“不许欺负他!”
三个欺软怕硬的少年哪里还敢停留,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胡同,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
白光缓缓消散。白玉铃铛恢复了平静,依旧系在小女孩纤细的手腕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胡同里只剩下呼啸的寒风,以及角落里的格瑞,和站在胡同口的小女孩。
格瑞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紫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个救了他的小女孩。警惕、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她是谁?为什么要帮他?那光芒是什么?
小女孩似乎松了口气,小跑着来到格瑞面前。她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一点距离,蹲下身,平视着靠在墙角的他。她解下自己的白色斗篷,里面是一件同样质料精良的红色小裙子。她毫不犹豫地将带着体温的斗篷,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格瑞单薄、冰冷、沾满污渍的身上。
暖意瞬间包裹了格瑞冻僵的身体,还带着一股极其清雅、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很淡,却奇异地盖过了周围的污浊气味,钻入他的鼻腔。
“你…受伤了。”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担忧。她看着格瑞脸上的伤,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再次抬起左手,手腕上的白玉铃铛发出极其轻微的、如同低语般的“叮铃”声。这一次,没有强烈的白光,只有一层极其稀薄、近乎透明的乳白色光晕,如同月光下的薄雾,轻柔地覆盖在格瑞脸颊和手臂的伤口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舒适感瞬间取代了伤口的刺痛和火辣。格瑞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淤青和擦伤正在这奇异光晕的笼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止血、甚至开始微微发痒——那是伤口在加速愈合!
治愈的力量!格瑞的紫瞳猛地收缩。这比刚才的守护光幕更让他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能力!
“这个,给你。”小女孩做完这一切,似乎安心了些。她又从随身的一个精致小挎包里,拿出一个用干净手帕仔细包好的东西。她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两块看起来就非常松软、点缀着新鲜草莓的奶油蛋糕。香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与玫瑰的淡香混合,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暖味道。她把蛋糕连同手帕一起,轻轻放在格瑞盖着斗篷的腿上。
“吃了就不疼了。”她仰着小脸,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盛满了纯粹的善意和关切,像最温柔的星光,“我叫祁奥阳。你叫什么名字?”
格瑞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从未接受过如此纯粹、不求回报的善意。温暖的食物,神奇的治愈,还有这件带着她体温和淡雅玫瑰香的斗篷…这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猛烈地冲击着他被苦难和警惕层层包裹的内心。他紫色的眼眸深处,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格…瑞。”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格瑞…”小女孩——祁奥阳——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像初春融化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点亮了这阴暗冰冷的角落,“我记住啦!格瑞,要快点好起来哦!”
她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他,补充道:“斗篷送给你了,要穿暖和一点。下次…要小心坏人。”说完,她像一只轻盈的小鹿,转身跑出了胡同,那抹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贫民窟杂乱的小巷尽头。
格瑞依旧蜷缩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那件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玫瑰香气的白色斗篷,腿上放着那两块香甜的草莓蛋糕。伤口愈合带来的麻痒感无比清晰,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目光的温暖。寒风依旧凛冽,但他却感觉不到刺骨的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暖流,正从那件斗篷、那块蛋糕、那已经消失的治愈光晕,以及那个叫“祁奥阳”的名字里,缓缓注入他冰冷孤寂的、几乎被冻僵的灵魂。
他拿起一块蛋糕,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松软,香甜,带着草莓的清新。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他紫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里面翻涌的、连他自己都尚未理解的复杂情绪——震撼、感激、困惑,还有一丝…微弱的、如同星火般被点燃的、名为“羁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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