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亲手将他推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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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当地政府也给公大提交了你儿子相关情况说明,请求减免一些学费。
你怎么能因此把你儿子卖掉?还卖给一个毒贩?”
何芳瞪大眼睛,胸口因怒气,不断起伏着,大吼反驳杨简的话:“那有什么办法?
我要是还值钱,还能卖的出去,我用得着去卖他吗?
何况那只是临时的。
何狗娃答应过我的,他答应过我的!
他只是玩玩而已,等过了暑假,就原封不动的送他回来,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他。”
杨简捕捉到她话语里的词语,不禁皱起眉头,连忙问:“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被卖的?被卖去黑水村的吗?”
何芳一手捏了捏,目光空洞,呢喃摇头,“不,我是黑水村人。”
她冷嘲一声,仰头企图将泪花逼回去,无奈说:“可惜我爸是个酒鬼,村长家的儿子是个天生的傻子,一直说不到媳妇。
呵,他一天喝得醉醺醺的,就因为村长给了他十五块钱,就把我卖过去了。”
杨简不由蹙眉,听起来何芳似乎很惨,但他同情不起来。
也许是因看过太多犯罪分子们供诉,基本都会辩说,自己也不想的,自己没有办法,都是社会或某某逼自己的。
但杨简认为不论如何不幸,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许因前世父母恩爱,哪怕他带着妹妹奔逃千里,也从没想过卖掉她。
今生虽是孤儿,但他运气还算好,在公立的福利院长大,虽然还是有些孩子间的摩擦,但不算什么大事,
福利院的院长和义工们,人也都很好。
身边他师父玉鼎再次开口,他碧色瞳孔闪烁亮光,身体微微前倾,兴奋问:“除了还钱之外,你还想要更多的钱吧?”
杨简瞳孔一颤,震惊看向玉鼎,急忙一拉他师父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刺激人家,万一出事怎么办?
对面的何芳却是冷笑着挑眉,挑衅般地问:“哈哈,警官,谁不想要钱多啊?”
玉鼎得到答案,用手中的笔敲着桌面,继续问自己实际想知道的真正问题:“你想变得和段翠翠一样有钱,对吗?”
段翠翠?
杨简看过尹皎和文应元发来的调查记录,知道段翠翠这么一个假死的人。
但不明白,他师父突然提到段翠翠是做什么?
但意外的,何芳一愣之后,原本镇定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她不安在椅子上挪动着,身体不住前倾,肩膀瑟缩,惊恐地问:“你……你们怎么会知道段翠翠?”
何芳眼前不由恍惚,似乎又重回几十年前的那一晚。
她刚处理完搭伙过日子的老路后事,为了孩子,她只能强撑着身体与悲伤,不得不四处打零工。
那天晚上,她好容易在当地的一家酒店,找到夜间保洁工的工作。
原本她都已经认命了,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她这辈子只能指望自己的小枫了,她不断安慰自己,只要等小枫大学毕业,就能当公务员,端上铁饭碗。
自己到时就算熬出头了。
她觉得,到时自己一定可以解脱。
能像街边广场上那些女人们一样,去跳舞;
能像海报上的模特、明星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将自己打扮得时髦又好看。
还可以像小区里退休的那些大爷、大妈们一样,闲着没事就跟团去旅游,看看大好山河。
可天意弄人,偏偏在那一天夜晚。
推着保洁小推车的何芳路过一位衣香鬓影,浑身珠光宝气,但却满身酒气,摇摇晃晃,一只手撑着墙壁,才能勉强走路的女人。
出自对酒鬼爸的厌恶,使得何芳天生就对酗酒的人天然没有好感。
但出于原本的质朴,何芳还是停下来,轻声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而那位浓妆艳抹的女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即使妆容微花的脸上,那熟悉的秀气五官。
仍让何芳一眼认出,当年一起蹲在河边洗衣服、洗头的小媳妇。
“段……翠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你是……芳姐?”
经过半醉不醉段翠翠的话,何芳才了解到何拾死后,当年他们村以为都没出息的何狗娃,竟在外混成了大老板。
何狗娃带了段翠翠离开,给她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在沿海的滨海市开了个公司。
她也成了大老板,这次是来跟人谈生意。
而不久后,她接到了前公公的电话,让她回去参加那傻子的葬礼。
何芳本不打算去的,她和公公、公婆关系都不好,要不当初也不会趁夜抱着路枫跑出来。
但……
万一她也能跟段翠翠一样逆天改命呢?
大家都是一个村出来的,凭什么混小子何狗娃、傻乎乎的段小妞都能做有钱人?
自己却只能低声下气的求人,领着救济金过日子,被人瞧不起?
……
“很简单。”
玉鼎打了个响指,他低头确认杨简的手机群中,尹皎和文应元发来的何六娘供诉。
他眯起眼,分析说:“你在路枫年幼就带他逃离了黑水村。
甚至让你儿子跟你改嫁丈夫的姓,可见你对黑水村毫无留恋。
按理来说,你不应该去参加你前夫的葬礼。
甚至于,何六娘他们是传统的华国农民,讲究传宗接代。结果你拐跑他们亲孙子多年,他们即使不想要孩子,也不该和和气气通知你去参加他们儿子葬礼。
除非,有人在其中牵线搭桥,让你们冰释前嫌。”
……
“妈,我走了。”
刚上大学的路枫一脸单纯,他背上双肩背包,拖着一个行李箱,冲何芳告别。
何芳看了眼何狗娃他们几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越野车,抚了抚路枫的脸,微微哽咽,“去吧,妈每天忙着打工,没时间看着你,也没时间带你出去玩。你自己出去玩,我也不放心,一路上听你狗叔的话。”
“嗯,妈,我知道的,我走了,回来给你带礼物。”
“什么礼物,不用乱花钱,听话啊。”
路枫冲他妈挥了挥手,彼时的他笑得开心,并不知那行车开向得是一条此生无法回头的路。
一个半月后。
路枫扭动钥匙,打开门锁,像是做贼轻手轻脚地进屋。
殊不知早已等待许久的何芳逮了个正着。
何芳心头发虚,却故作微笑的问:“小枫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开,开心,妈,我有点累了,去休息会。”
何芳仿佛看不见路枫近乎扭曲的强撑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着他慌张落荒而逃的锁上房门。
何芳蹲下身,打开路枫丢下的行李箱,摩挲着里面材质丝滑崭新的衣裤,与行李箱最下层的一摞摞钱,滴下一滴眼泪,在心里自欺欺人的想:
“小枫,别怪妈妈,妈妈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此后他们母子俩都佯装对方不知这件事,但也许随着路枫慢慢长大,他也逐渐意识到他妈不可能不知道,甚至……
一向管教严厉的母亲,为何能允许自己跟着一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叔叔出门呢?
直到何芳发现他儿子借着工作的理由,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何芳虽然看着银行账户上,儿子每月都会打来几千块钱,但不由内心发慌,生怕儿子跟自己疏远,责怪自己。
自己可是他母亲啊!
自己含辛茹苦,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他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他怎么可以抛弃自己?
他怎么可以责怪自己?
他怎么可以不听自己的话?
所以一旦路枫回家,何芳为了掩盖内心无处发泄的恐慌,只能歇斯底里地严辞逼迫路枫快点结婚生子。
她其实倒不是多恐慌儿子因何狗娃变得不正常。
只是,用此来测试儿子究竟还听不听自己的话?
直到——
“哪个孩子像你这个岁数还不结婚、生子?你是变态吗?”
“我当然是变态!”
路枫突然笑起来,从眼角涌出几滴泪,他冷冷看着这个一直装无辜的女人,后悔她怎么是自己的母亲?
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为了钱就会把自己的孩子卖掉,还要装作无辜?
“但这条路,不是妈妈你亲手推我走过去的吗?”
“砰!”
何芳被关门声吓得眼皮一跳,她看着离去的路枫,摇头流泪怎么也不肯接受。
是我?
是我亲手将小枫推上了绝路?
不!
玉鼎顿了顿,笑着问:“让我猜猜,你唯一能拿来炫耀给段翠翠的事,是不是就是你儿子考上了公大?
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你儿子?”
何芳如被雷击,悚然抬头,只觉得面前金发碧眼美貌的青年,却如同魔鬼。
杨简站起身,双手支撑桌面,劝说:“何芳女士,你还有机会,你想救你儿子回来吗?”
“段翠翠在外的化名叫什么?”
何芳沉默半晌,张了张口,终于吐出三字,“葛菲菲。”
葛菲菲?
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正在杨简回忆的时候,玉鼎已开口提醒,“葛缘缘,白禾在滨海宣传科的同事。”
葛缘缘,葛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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