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起来,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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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见状不妙,赶紧用灵侠盟的隐身与千里符开溜,最后一番辗转,才来到铸剑城。
但李乐景来此之后,都隐姓埋名,从没跟人提过自己是从凡间来的。
不过梦里都是自己的幻想,这位昆吾剑宗掌门知道,好像没什么稀奇。
他轻慢地一抬眼,用睥睨的眼神,看向上座的人语气不屑地问道:“我是第二个?”
“那第一个是谁?”
裴星目光似径直穿透大殿,遥望此刻,正带着一个少年御剑穿梭于云间的王舜英。
他正朝那少年问:“你是说,墨竹生在凌波渡的百花阁?”
少年一脸兴奋又怀揣腼腆,不迭点头道:“对啊,难道王真人认识墨仙子?”
“咳,算是旧识。”
“喔!怪不得!墨仙子这般厉害,原来和王真人您是旧识啊。”
……
裴星收回眼,冲下面的李乐景微微一笑,十分耐心地有问必答道:“第一个,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小叔,白拂雪。”
“哈!”
李乐景讽刺般地发出一声冷笑,仰头似欲将眼泪都笑出来。
“哈哈哈,小叔早就死了!哈哈哈,要是小叔还在的话,我大哥、我妹妹……乌叔、温姨、贺叔他们,大家全都不会死了!”
李乐景捂住脸,一想及此痛哭流涕,满是悲哀。
哪怕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为什么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也会有朝一日反目成仇?
但高台上的裴星依旧保持微笑,叙述道:“不,你小叔没死。”
“可据我爹、大哥说,他们亲自扶棺,看着小叔葬入墓中的!”
“那只是衣冠冢。”
裴星站起身,从高台上缓缓走下,同时口中道:“实际上,是白拂雪诈死,走过了问心路,入了合欢宗。”
李乐景感受到搭在自己肩膀上手掌的热度,直视向蹲在自己身前高冠广袖的裴星,看着他深邃眼眸中自己一脸呆滞的倒影。
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可……如果小叔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忽地,李乐景手指一颤,他想起当初在石桥上看到的幻影,如果那些是真的?
如果当初他嗤之以鼻,以为自己喝醉了,而石桥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呢?
那么小叔当年,明明在桥上和自己一样,看到了未来的场景。
为什么小叔明知他们的下场和结局,却能如此冷血,不肯回头?
修仙就这么重要吗?
长生不老就这么重要吗?
他……
衣料摩挲声,骤地打断李乐景的思维,他抬眼凝望起身的裴星,见他笑盈盈道:“待你将来修为有成,便可亲自去问他。错过这村,可再没这店,你是打算入修行一道,追寻真相,还是醉生梦死做一介凡俗?”
面前的裴星双手交叠在腹间,再次重复问道:“李乐景,本座最后再问一次,可愿入我天独峰一脉?”
李乐景一愣之后,放下酒坛,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衣襟大敞的破布衣服,冲着裴星恭敬地拱手弯腰。
裴星胸有成竹的扬起一个微笑,他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抵挡昆吾剑宗掌门亲自……
“在下告辞。”
嗯?
裴星头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乐景用一种遗憾的眼神斜瞥了眼裴星。
心说看这年轻人岁数不大,不想居然耳朵不好。
不对。
他小时候听鹤姨说,修仙的人都看不出岁数,看上去十几岁,可能都活了几百、上千岁了。
或许这位掌门也是如此,面貌年轻,实则岁数都是自己的爷爷的爷爷了。
那他耳背,自己得理解。
李乐景好心地重复一遍,故意大声一字字道:“在下说,在下告辞!”
裴星皱眉,不明白李乐景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退后两步,向李乐景诧异问道:“为何?”
岂料李乐景耸肩,貌似理所当然地大声回答道:“这位老爷子你刚亲口说,我小叔在合欢宗,我当然去合欢宗找他喽!”
“老爷子?”
从没人这样叫过裴星,使他含着怒意,恨恨一捏拳头。
罢了,别跟小兔崽子一般计较!
他心中强压怒火,冷笑一声,继续问道:“合欢宗离此相隔大海,万里之遥,你一介凡俗打算如何前往?”
“不如……”
裴星话锋一转,正打算循循善诱,让他不如修为有成,将来自己御剑前去寻找白拂雪时。
但听李乐景的回答,几欲让他吐血,“还是在铸剑城继续打工攒灵石,买张万宝阁的船票呗?我之前就是这么来的。”
李乐景微昂首,一脸莫名的有几分骄傲,旋即冲裴星一挥手,大声告辞道“哈哈哈,老爷子,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哈……”
“嘭!”
李乐景刚回头,才迈出一步,突被一座无形大山压趴在地面。
他满面通红,呼吸困难,竭力抬头,胡乱蹬着手脚,在地面挣扎不休,欲要逃走。
但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听背后裴星身体上隐隐传来骨节响动,阴恻恻笑道:“进了我昆吾剑宗的门,你还想跑?”
卧槽!
讲点道理啊!
劳资刚在街上哼着小曲、喝着酒,突然就被你给劫来了,这也算进门?
玛德!
万宝阁的明掌柜误我啊!
什么狗屁昆吾剑宗,莫不是个卖人肉包子的黑店吧?
……
三月后。
凌波渡,百花阁。
白拂雪手指顿在颤动的琴弦上,看着在底下一片鬼哭狼嚎中显得格格不入,正襟危坐的王舜英。
他一脸冷漠,没有表情。
使白拂雪心生怀疑,难道王舜英竟是个聋子?
这还是大年初一翻日历——头一回。
就连白拂雪自己,都是第一次见有人听完自己的琴,泰坦自若,居然没掉凳!
但下一刻,见王舜英却抬起一只手,在胸前一掐诀,解开自己封闭的听觉。
他淡定自若地起身,一挥袖袍,声音分明不大,即使在一片哀嚎痛哭中,依旧一字不落地清晰落入白拂雪耳中——
“你们合欢宗就这水平?”
白拂雪对他语气毫无起伏的嘲讽,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抱起琴就欲起身离开。
却被怀中捧着一小堆上品灵石的龚芝香,一脸掉进钱眼里的表情阻拦。
某日,日上三竿。
白拂雪好容易陪王舜英练了大半夜的剑,到破晓时分,才被允许休息。
他虽然此刻醒了,但习惯性赖床,正摩挲了下暖暖的被子,突然被人一把掀开,被无情丢在地上。
从上头传来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冷声道:“起来,修炼!你这么多年还在筑基期,究竟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白拂雪气得一拍床板,坐起来,朝那冷着脸的男人骂道:“王舜英,你这人有病吧?”
王舜英理也不理会,直勾勾盯着气鼓鼓的白拂雪,继续我行我素,重复四字,道:“起来,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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