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个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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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拂雪径直回答道：“因为不会怀孕，就不需要记录，也不会有太监盯着沙漏看时间。”

“（一种禾本科植物）！”

胡柴忍不住骂出了声，心头庆幸自己投胎投得不够好，不然投胎到皇家，会被活生生憋死的吧？

骂完后，他忍不住偷觑白拂雪一眼，好奇问道：“所以病人，你跟皇帝老儿之间没有感情？该不会江湖传言全是假的吧？”

白拂雪见他满脸遗憾，一副十分后悔信了话本子传言的胡柴，只好安慰道：“萤火虫是真的。”

胡柴顿时眼睛一亮，昔年听说书先生讲锦桓帝搜集了万千萤火点亮太液池，只为给大将军庆生。

当胡柴听说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哄人的手段，真是学到了！

如果他学会了，那他往后去花楼，岂不是会被姑娘们疯抢？

只可惜财力与能力，一直让胡柴只能在梦里想想。

“大将军感动吗？”

胡柴真心发问，殊不知白拂雪悠长一叹，十分煞风景地道：“没有。大半夜不睡觉非拉着我去船上吹冷风，就为了看点萤火虫，而且那些萤火虫都是他令暗卫去南方捉的，又不是他自己捉的。路上死了一半，当时大冬天一放出来全死了。劳民伤财，还伤天害理！”

再说，白拂雪当时一心还想着路上那些已经无人的村落，战争期间死了那么多人，哪有什么欣赏的心情。

何况跟了狗皇帝这么多年，知道他向来不会干亏本买卖。

果然那天之后，白拂雪一睁眼，狗皇帝就理所当然地将政务几乎全丢给自己。

他自己倒是整日流连花丛，日上三竿醒，过风流快活的日子去了！

“……”

胡柴抽了抽嘴角，此刻已然面无表情。

换了只白拂雪的手继续号脉，觉得江湖传说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敢情真就他们一群听说书的，在那里瞎感动！

人家两位正主真就分别都在演，背地里各怀鬼胎，表示无感。

……

地球，华国。

云省。

杨简撑着下巴，拧眉反复观看起，他曾经在警局的局长，所发来一个国外社交账号上发布的视频。

那是一个看上去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所录制的化妆视频。

她一边对着镜头化妆，一边似乎在和粉丝们聊天，嘻嘻哈哈地笑道：“嗯……我的梦中情人当然是洛菲尔殿下啦！……啊？什么？哦，阿陵啊？阿陵是我的收藏品之一哦！哈哈哈，羡慕吧？那你羡慕去吧！哈哈哈，哦，对了，阿陵，阿陵！帮我把那个新的眼影盘拿来……”

随即那个女孩子嘟嘟囔囔地转头似乎朝后面的人抱怨了两句。

虽然只有短短一两秒的时间，但屏幕上一闪而过一只苍白修长，明显出自男人的手。

杨简忍耐住那女孩觊觎自己师父的话语，强忍捏碎手机的冲动。

他再次按下暂停键，对着那只手沉吟许久，回忆起在滨海市上雍分局看到的解剖记录，以及白禾尸体的照片。

立刻，杨简翻出通话记录中，拨通了那位滨海市刑侦二队姚正的手机号码。

大约半小时后，杨简接到姚正略显激动的回电。

虽早已有所判断，还是得到“果然如此”的答案。

杨简再次想起前天在滨海市的招待所，早晨听到他的调查，为什么师父会表现慌张，竟然拉着大师伯一起逃跑。

所以……师父您其实早就知道？

您显然明确知道那女孩就是毒贩伊那林的女儿！

那么师父您知不知道，白禾同志就在她身边卧底？

如果不知道还罢了，但若是知道……

师父您为什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杨简不由又从记忆深处，想起昔年在玉泉山上。

玉鼎真人一身白衣，衣下一条碧玉般的长尾缓缓摇曳，听完杨戬气愤而不甘的叙述完自己的经历。

玉鼎微微回首，山风不断掀起他墨黑的长发，一张脸上的眉眼，似被天地的造物主精心雕琢出，可惜其上却毫无表情。

他语气极淡而又带着些许疑惑，“凡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一眨眼就死了。”

是啊，师父您又不是凡人，也对凡人从无别样感情。

杨简呼了一口气，冲着桌子对面狼吞虎咽，像是不知饿了多久的李莲花，微笑而温柔地说：“你不是想吃菌子吗？一会儿离开云省前，咱们去买点。”

“杨二哥你怎么改主意了？你明明之前还说，咱们不是来旅游的！”

见杨简笑眯眯地撑起下巴，那副表情将李莲花吓得不禁往后一缩。

“我觉得，师父也许该吃点菌子了！”

“……”

李莲花默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表现得无比乖巧，打起哈哈，“哈哈哈，杨二哥，我吃完了，咱们走吧。”

呜呜呜，现在的杨二哥好可怕！

玉鼎师叔您自求多福吧！

……

“咔嚓。”

路枫目光平静地看着手中这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手枪。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

路枫这样想着，他正欲举起……

“咚咚咚！”

他听到敲门声，慌张得把手中的手枪再次塞回抽屉里，赶紧关上抽屉。

打开门，就见一个短发高挑的女人，不知何时回到了家，冲他朝外扬扬下巴，道：“老公，外面有人找。”

路枫带着些许疑惑，走到门口，却倍感意外地对于两个一高一矮的两人，十分惊讶，但仍撑出一个自己不知的难看笑脸。

“杨组长，怎么有空到我家了，请进、请进，是有什么事吗？”

杨简站在门口没动，只朝屋里淡淡瞥了一眼，见客厅中路枫的夫人正提着书包，带着一个小女孩到屋里去。

微微摇头拒绝，笑着问：“我们还是出去说吧，别打扰了你夫人和你女儿。路副局长，或者我该叫您生父的姓，何副局长？”

路枫瞳孔立即一缩，捏起拳头，几乎控制不住地欲要发怒。

但猛然间，又注意到背后传来妻子与女儿打量与疑惑的视线。

只好强行忍住怒气，转头匆匆给妻子和女儿找了个借口，似乎生怕被她们听见什么，快速走出去，关上了门，

路枫知道刚才的表情已经全然被杨简与李莲花看在眼里，心知瞒不过公安的同事，更莫谈是来自于首都的精英。

他长吐出一口气，无力地后背靠在墙上，抱着胳膊冷冷问：“你们怎么知道的？早就盯上我了？”

李莲花做了个鬼脸，拿出一本特安局证明身份的警官证，冲路枫得意地扬了扬。

“嘿嘿嘿，特安局的权限可是等同于公安部的哦！只是查查你和你亲属的身份信息，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我们三组又不是只有我和杨二哥两个人，略略……啊！”

李莲花一脸委屈地捂住疼痛的头顶，扬起头看向身旁冷着脸的杨简，只好迅速收敛。

“叮咚。”

突然，电梯中走出几个身穿警服，一脸严肃的警察，他们见到站在门口的三人也微微露出惊讶表情。

但他们随即走到路枫面前，拿出一张“逮捕通知书”，语气低沉地说：“路枫，监控显示你于六点五十九分，在青山养老院顶层，涉嫌谋杀唐启明同志，现青山公安分局正式作出批捕，请你配合我们前往分局进行调查！”

“不可能！”

“不可能啊！”

路枫与李莲花同时惊呼出声。

李莲花醒悟过来，立即一脸尴尬，急忙往杨简身后退了退。

那打头的警察，这才转过头对着二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你们是谁？”

杨简纵使心中同样惊讶万分，但只好掏出证件递给那位警察，询问：“同志，是不是搞错了？咳，路枫跟我们在调查的一起案件有关，我们一路都在跟踪他。如果他杀人的话，我们不会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