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好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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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年男人看都不看一眼那一串符箓,直直对撞而上,穿过爆炸开的烟雾,却是毫发无伤,一手拖刀追上徐供奉,又一刀朝他一刀砍去!
徐供奉咬牙,暗骂了声“麻烦”,这一次避无可避,不得不掐诀硬接,周身顿时亮起一层蓝色薄膜,将他笼罩在内。
可下一瞬,那薄膜与刀刃擦出无数火星,眨眼如蛋壳般露出道道裂纹,只支撑了短短两息,便无力地碎裂开。
徐供奉再次抛出十来道符箓,却依旧无济于事,仍被那股刀刃传来的巨力,打飞入地,撞出无数碎石飞扬。
“噗嗤——!”
徐供奉捂住胸口的伤势,不由得从口中吐出大口鲜血。
一脸不屑之色的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地嘲讽道:“下品金丹就是下品金丹,蝼蚁而已。凭你也配做我无羁真人的对手?”
“无羁?琅琊台的无羁真人?”徐供奉瞪大了眼睛,颇为不可思议,“你竟是王家人?”
“呵呵,算你还有几分见识。”无羁真人抚了抚金刀的刀身,笑道:“好吧,死前让你做个明白鬼!敝人俗家姓王,东字辈,名毅。呵呵,至于无羁这道号么,乃家师云合真君所赐。”
徐供奉惨然一笑,心道,看来这无羁真人刚才只是在逗自己玩呢,根本没用全力!
不然凭他六大宗门之一,琅琊台出身的上品金丹,却跟自己这种散修出身的下品金丹打得有来有回,说出去恐怕琅琊台自己都嫌丢人!
可,六大宗门又如何?
他徐郑易今日敢来此,便做好得罪死无双府的准备!
况他寿元将近,不过是,又多了一个琅琊台罢了!
身为一个散修,敢同时跟六大宗门之二硬碰硬!
哪怕说出去,也能在一众散修们的面前,吹上个成百上千年!
值了!值了!
徐郑易眸色变深,他深深看了眼无羁真人背后,天空上欲要坠下去重砸的秽宝魂旗一眼,仿佛明悟了什么,再次咳出一口梗在喉间的鲜血,呵呵一笑,双手掐诀,然后怒目圆睁,大喝道:“破!”
“竖子!尔竟敢负隅顽抗!”
原来立在半空一脸不屑与闲适的无羁真人,未料得这下品金丹,不仅不像他日常见到的那些散修一样,该在跪地求饶,生出无限悔意,反倒竟敢反抗。
顿时怒火中烧,口中发出一声暴喝,再次举刀,刀身金光大亮,在他掌间如举起一轮烈日。
烈日仿佛裹挟着无数金色流光一道,重重往地上斩去,衬得跌坐在瓦砾堆中,此刻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徐郑易渺小如蚁。
徐郑易却似看不到那逐渐压向自己的烈日,双手保持掐诀的动作,颤抖着重重往下一按!
天空中,秽宝魂旗红光大涨,伸出的数条丝带如活了一般,在空中无风自动,拽住细长的旗杆已在电光火石间,狠狠再次砸在地面上。
伴随“咚”地一声,坚硬的山体终于被砸出一道井口大小的口子。
从中透出其中温暖柔和的金色光芒,那秽宝魂旗发出兴奋地一声啸叫,旗身顿时伸出无数条,如同触手一般的红丝带,前扑后拥地纷纷钻入口子里,如绳索一般,死死缠绕在巨大金鱼的鱼身上。
无羁真人被那剧烈的地震分了心,回头看时,只见那金鱼奋力地扇动着尾鳍与腹鳍,竭力挣扎,然而却是全然无功,如落入网中待宰的鱼,只能被动地一寸寸,被秽宝魂旗从山体内拖拽出来。
多活了一刻的徐郑易,自然也瞥见了那条已被秽宝魂旗打捞上来的金鱼。
即使此刻那条金鱼的挣扎已极为微弱,但身为金丹真人,哪怕是下品金丹,也察觉到金鱼身上所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气息,是半仙器?
如今的修真界,称半仙器,但在上古时还有另一个称呼,叫作“后天灵宝”。
徐郑易明悟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讽道:“啊!半仙器!怪不得禁灵剑这么久还没来,你们王家老祖可真舍得啊!用一件半仙器隔绝空间,将金阑府独立于凡间之外!”
“啊——!”
无羁真人被那动静一时分了心,当看到那条被无数红丝网住的金鱼时,自知于事无补!
一时怒发冲冠,转头怒目而视向地上的徐郑易,恶狠狠地喝道:“竖子!今日我必让你付出百倍代价!”
话落,一轮比刚才更大的烈日,被无羁真人握在手中,当头朝地上已挪不动一步的徐郑易劈下!
徐郑易躲无可躲,也没力气躲了,他闭上眼,好似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凛然不惧。
“当。”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声突兀地金属撞击声出现在他不远处。
徐郑易睁开眼,只见无羁真人那把势不可挡的金刀直直落下来,斜插在他的面前。
徐郑易立即明悟了什么,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方才气势如虹的无羁真人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浑身云雾缭绕,气息缥缈的仙剑。
徐郑易似乎感觉那剑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直直飞射向被秽宝魂旗捆缚住的金鱼而去。
再说在地底的白拂雪,当他看到秽宝魂旗伸出无数诡异如触手的丝带,然后把金鱼拖上去的一幕都惊呆了!
他赶紧收起青霜,纳入丹田,决定除非保命时刻,否则得长期封存!
妈呀?
这是我搞出来的动静?
我难道是什么天道奇才?爆破小能手吗?
天知道白拂雪本随手一挥,都还没打算破开那什么空间阵法,他只不过想先试试手感。
哪想到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看到此刻如地震般抖动不已的地面,白拂雪努力保持平衡,不被晃动摔倒。
眼角余光察觉到甬道黑石砖上弥漫起裂缝,而头顶开始掉落下簇簇灰尘与小石子。
白拂雪立即心道不妙,急匆匆往来时的路迅速退回去,打算先返回地面上再说。
而此刻,茫茫东海之上,无风无浪,平滑如镜,如水天一色。
在一处鸟语花香,青峦叠嶂的巨大岛屿上,正是琅琊台的所在。
一处山巅上,盘坐在青松下的长髯老者正闭目打坐,忽而似感应到什么。
睁开眼,手中凭空出现一块颇粗糙的小木牌子,上面写着“无羁”二字。
那木牌出现的一刻,突然“咔嚓”碎开,眨眼已化作齑粉,被风一卷,飘向天边。
老者抬手,快速掐诀算了一下,发出长长一叹,抚须道:“无涯啊,你无羁师兄仙逝了。”
“哦?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打死无羁师兄?不怕被无双府那位老祖找上门吗?”一个少年的声音,从老者头顶的松树上传来。
但听他的语气毫无半分惋惜,反倒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老者再次长长一叹,道:“唉,是禁灵剑。”
松树上的少年闻言,重新把双手枕在脑后,再次在树枝躺下,嘴里嘟囔道:“哦,那没事了。师兄自己想不开,要去挑衅禁灵剑,那能怪得了谁?就连昆吾剑宗的那位老祖,前些日子在禁灵剑手底下问剑,也就撑了半炷香不到,我看无双府那位,啧啧,满脑子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怪不得修为千年无寸进,只怕不敢去找禁灵剑的麻烦。”
老者垂眉低目,似有些失落,叹道:“我为你师兄取名无羁,便是希望他既入琅琊台,自此一心问道,不再被世俗亲情、名利所羁绊。可惜……唉,无涯呀,人家好歹是你师兄,死者为大,你还是多尊重一下。”
无涯在树上不以为然,闭上眼睛,对老者讽刺道:“谁叫老头子你当初要收,又没人逼你!人家无双府那位老祖野心大得很,六大宗门里哪家没有他王家子孙?我看啊,除了观星楼实在塞不进去人。多半连合欢宗、天魔教、傀儡门这等邪魔外道都有他布下的棋子!”
老者意外地并未反驳他徒弟无涯的话,闭目长长一叹,杳杳冥冥间,老者似低喃出声,又似错觉般根本未曾开口说话。
“天高地迥,宇宙无穷,谁人又不是一颗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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