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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发出连续不断地嗡鸣声,所有人都放声哭了起来,霍序安还埋在霍延的手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霍延的手瞬间冰冷僵硬,他被云星河拉起来,甚至都不能站直,后面进进出出几个人给霍延换好了衣服,早就准备好的工作人员进来安排后事,霍序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他的堂兄弟们都看起来比他更悲伤。
霍延被收拾妥当,霍序安被叫了出去,二叔絮絮叨叨着仪式的礼节,三叔和总经办的人对接发讣告,接待已经听到消息过来吊唁的大小股东,姑姑陪着爷爷奶奶,拼命忍着不哭安慰着两位老人,连霍云也颇具人形的给没接到消息的亲朋好友亲戚报丧。
霍序安木着脸扫视着外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他的脑子好像不会转了一样,乔姗拿了他要换的衣服上来,霍序安进到病房里,最后一次见了霍延。
霍延最后的日子瘦了很多,他的心脏是老毛病,年轻的时候累出的病,最后的日子他也是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清醒的时候不多,霍序安看着霍延安稳睡着的模样,生出一阵难言的心慌,他哆哆嗦嗦伸手摸了摸霍延的眉毛、耳朵,伸手去摸鼻息,没有呼吸,霍序安的头剧烈的痛起来,太阳穴两边突突突的跳动,他站也站不稳,右手撑着床边的栏杆,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他被巨大的痛苦裹挟,好像只有在无人的地方,他的痛苦、不安、害怕、难过、悲伤,这样的情绪才会出现,霍序安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像是溺水一样,他哭到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直到殡葬馆的人敲门进来,他们要把霍延带走,霍序安紧紧扒住床栏,他已经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发脾气不许别人带走自己的东西,霍延被带走了。
霍序安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攥住床栏不撒手,直到霍序谦过来掰开他的手,霍序谦安慰他,去了殡葬馆还有机会见的,霍序安摇了摇头,松开了手,他知道是最后一次了,此刻,最后,出了这个门,霍序安再也没有父亲了。
霍序安贴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左脸冰得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得疼,右眼先一步冒出眼泪顺着流进左眼,最后一起汇合在桌面上,简时雨坐到霍序安旁边,拍了拍霍序安的肩膀,云星河走到茶几拿了纸巾过来,叹了一口气也拍了拍霍序安的肩膀。
霍序安痛哭的时候并不多,他哭的时候都不多,此刻在挚友面前,的确不用装模作样,霍序安自己扪心自问,他这一场痛哭流涕为了什么,为失去父亲,为母亲迫不及待,为同他一样可怜甚至比他还可怜的霍云,霍序安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做父母做到这种程度。
云星河的爸爸那样开明开朗,和云星河就像真正的父子兄弟,他早逝的母亲在云星河记忆里也一直是美丽温暖的模样,简时雨的父母,简时雨说他们过得清苦但是很幸福,70平米大的两居室还不如霍序安家的客厅大,一家三口过了人生中最好的十年。
霍序安像是哭完了最后一场,他收起眼泪的模样就像简时雨看过的偶像剧里要发奋图强的霸道总裁,又变回冷峻严肃的样子,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霍序安惊天动地的擤完鼻涕,“明天吧,明天睡醒了约林律师回老院儿一趟,让乔姗通知我妈,有什么事,明天通通解决吧,我受够他们了。”
云星河和简时雨在霍序安的豪宅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简时雨要回去上班了,云星河开了霍序安最低调的一辆车送她,简时雨说她关车门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生怕刮下来点儿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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