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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安沉默了一夜,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换好衣服的霍家子孙全来了,二叔过来问他,持旌让谁来,“不如就你大哥吧,序谦是长孙,你爸一向也看重他。”
霍序安也换好衣服,远远看了一眼付喻,“让霍云来吧,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客厅里的人全都沉默了,霍云接过旌杆,真心实意的道了句谢,“我这辈子是见不得光了,你说的对,最后一次了。”
灵堂挂满了白幡,霍延的照片摆放在最中间,照片旁边摆满了白菊和贡品,整个厅堂里浓郁的化不开的烟雾和蜡烛燃烧的味道,云星河和简时雨上完香,简时雨自觉去了女眷的位置,付喻虽然很疲惫,但是情绪还好,拍了拍简时雨的手让她坐。
霍序安和云星河隔着半个厅堂,管事的正在给霍序安交待礼节,霍云也在一旁听着,云星河冲着霍序安挑了挑眉毛,霍序安也没什么解释的力气,挑了挑眉毛,事已至此,云星河也明白。
天彻底亮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时雨觉得厅堂里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烛火燃烧也感觉更盛更呛人,脑子里也慢慢想起父母出殡时候的样子,云星河第一时间发现她不对劲,本来正在和霍序安霍序谦说话,几步跑过来揽住她往外走,霍序安也跟了过来,简时雨已经抽抽噎噎开始哭了。
这样的场合自然能勾起让人不想回忆的场景,云星河第一天进来就想过,不知道他妈妈不在的那会儿是不是也是这么个场景,不过肯定没有这么大排场,爷爷奶奶不在的时候,云星河也是捧碗的,哭得抽抽嗒嗒还得记规矩。
简时雨自然知道哭也轮不着她哭,就是忍不住,蒋玲和简国华连场像样的葬礼都没办,是意外不让大办,转了户口,名下也没有土地,在殡仪馆停了六日,司机那边谈妥了赔偿,冷冷清清的下葬,简时雨没见到最后一面,警察说出了车祸,你年纪小,别去看了,家里人也没人问问她的想法,她坐在殡仪馆冰凉的铁凳子上,从腰到脚冻得发麻,家里几个老亲戚让她去捡骨灰,她哆哆嗦嗦站起来,还没走几步,简国强说已经弄好了,走吧,去公墓。
公墓里更是乱作一团,家里都知道她不是亲生的,简国强的儿子站在最前面,摔碗是他摔的,照片是他捧的,简时雨两手空空站在后面,蒋玲娘家也没什么亲戚,简时雨迷迷糊糊才想起,应该通知大舅舅的,一个堂姑哭得撕心裂肺,简时雨离得很近能看见压根没掉眼泪,可能有点恼羞成怒,开始骂简时雨晦气,如果不是简时雨在城里念书,蒋玲和简国华就在一块打工,压根就不会出现这些事,她拍着简时雨的背,很大力,让简时雨跪下,简时雨慢了一步就被踢了膝盖,几个人又装模作样来劝,劝来劝去,简时雨不知道被谁搡了一把,差点磕到石墩子上。
大舅从后面拽着他的胳膊扶了一把,简时雨顺着胳膊看到大舅,她喊了一声,“舅”蒋珑先一步落下泪。
简时雨哭得直抽,云星河穿了呢料的西装都觉得衬衣好像湿了,他拍着简时雨的后背,霍序安跟做错了事情似的有点手足无措,又有点后悔不该让简时雨过来的,阿姨端了热茶和点心过来,云星河摇了摇头,霍序谦站在灵堂门口叫他,霍序安只好放下东西走了。
云星河把简时雨抱在怀里,轻轻的晃了晃,“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就不舒服了。”
简时雨抽噎着说,嗯,沉默了一会儿还带着哭腔,“我不哭了,我们进去吧,人家办丧事,我这个样子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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