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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哥,话不能这么说!”旁边一个沉稳些的中年声音响起,是江浙来的老染匠吴师傅,他指甲缝里的靛蓝更深了。他慢条斯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染一缸好布,盐、碱、矾,哪样不要钱?寨子要运转,好比这口大染缸,没点‘底子’(钱)怎么行?修桥补路,请郎中备药,哪样不花钱?这钱不从大家伙儿身上来,难道天上掉下来?关键是怎么收,怎么管,怎么用!得有个透明的章程,别像以前衙门里,黑箱子里摸钱!”他强调“透明”和“章程”,目光炯炯地看向土台上的陈掌柜和刘老师。

争论的焦点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铁块,在反复捶打下不断变形。最初关于“要不要族长”的对立,渐渐分化、深入,演变成对“权力归属”和“公共负担”本质的激烈碰撞。

“没个领头的就是不行!”赵大锤依旧坚持,他指着几个同是打铁出身的汉子,“我们几个炉子靠得近,平日里谁家缺个风箱把手,谁家炭不够了,喊一嗓子就搭把手了。可寨子这么大,几百号人,不同行当,各干各的,没个说了算的人总揽调度,遇到大事,听谁的?听几百人吵吵嚷嚷?效率呢?”他身边几个铁匠纷纷点头,他们习惯了作坊里师傅的指令,对“集体扯皮”的效率深表怀疑。

“效率?赵师傅,您要的‘效率’,是不是就是一个人说了算,别人只管埋头拉车?”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点川音,是绣娘秦三娘。她针线活极好,人也泼辣。她没往土台前挤,就站在人群边缘,声音却清晰地传开:“那跟过去的族长、东家有啥区别?‘民主管理’的精髓,刘老师刚才说了,是‘权在众人之手’!规矩要大家一起立,事情要大家商量着办。慢是慢点,可这规矩立下了,是大家心甘情愿认的,执行起来才没那么多扯皮拉筋!这才是长久之计!”她的话,像一根绣花针,精准地挑开了“专制效率”与“民主认同”之间那道微妙的缝隙。

“三娘这话在理!”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捋着稀疏的胡须开口了。他是徽州来的制墨师傅郑先生,说话带着点文绉绉的腔调,“无规矩不成方圆。然此‘规矩’之源,在‘民’而不在‘官’。诸位试想,若寨中公共之规,皆出于我等公议公决,则守规即是守己之诺,护规即是护己之利。其约束之力,岂是族长、乡老之威压可比?”他试图用更文雅的言辞,阐述秦三娘朴素的道理。

然而,李老蔫最关心的“负担”问题,始终像一根骨鲠在喉。

“郑先生说得文雅,可落到地上,还是钱和力!”李老蔫的声音带着一种工匠特有的执拗,他再次把话题拽回最实际处,“公共的钱,怎么收?是按户均摊?那人口少的户岂不是吃亏?按人头?娃娃老人干不了活,也算?按各家进项抽成?那手艺好、挣得多的师傅们愿意?还有那徭役,巡夜、修墙,总得出人吧?怎么轮?能不能用钱抵?或者手艺顶?比如我出工修一天墙,能不能抵我家该摊的钱粮?这些细则不掰开揉碎讲清楚,议个‘民主’的大帽子有啥用?”

他连珠炮似的问题,把“民主自治”从云端拉回了满是泥泞和柴米油盐的地面。围绕着“公平”二字,不同地域、不同行业、不同家庭状况的人,立刻又划分出无数细小的阵营,低声争论不休。

就在这关于赋役形态的激烈辩论声浪稍稍低伏的间隙,一个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初生牛犊般的莽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刺破了男人们主导的声场:

“那…那管事的人,为啥非得是男人?”

说话的是个半大少年,站在他父亲——一个沉默寡言的岭南石匠身后,只露出半张被炉火熏得微黑的脸,和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叫阿石。这话一出口,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滴冷水。

整个开阔地,那三百六十人的庞大群体,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风卷过地面的浮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无数道目光,惊愕、茫然、困惑、甚至带着隐隐怒意,齐刷刷地聚焦在阿石身上,又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彼此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张阿公的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只是那深如沟壑的皱纹更深了。赵大锤浓黑的眉毛拧成了疙瘩,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周娘子倒是眼睛一亮,随即又抿紧了嘴唇,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男人们的脸色。秦三娘微微挺直了背,嘴角却绷紧了。绝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写着同一个意思:荒谬!自古以来,议事掌权,哪轮得到妇道人家?这是天经地义,如同太阳东升西落,根本无需讨论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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