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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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之直接挡在中间，红发在灯光下像团燃烧的火焰：\"不好意思，他有主了。\"

女人撇撇嘴，悻悻离开。

林景凑过来，娃娃脸上写满揶揄：\"煜哥，你这张脸真是祸害。\"

宁祉煜没说话，径直走向吧台，点了杯最烈的威士忌。

另一边酒吧VIp卡座区，姜枝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裙。

裙子的剪裁极其贴身，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肩颈线条。

她的红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朵盛开的玫瑰，眼线上挑，眼神迷离又危险。

\"小姐姐，喝一杯？\"

一个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男人靠近，五官深邃，笑起来时眼角有细小的纹路。

他递来一杯颜色绚丽的鸡尾酒，声音低沉：\"很适合你。\"

姜枝接过，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没有躲开：\"谢谢。\"

宋迦瑶在旁边疯狂使眼色：\"枝宝，这位是陈先生，某投行高管哦~\"

男人顺势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姜枝身后的沙发背上：\"叫我Alex就好。\"

他的目光在姜枝裸露的肩颈流连，喉结微动：\"第一次来？\"

姜枝抿了口酒，酒精的辛辣让她微微蹙眉：\"嗯。\"

\"那我有幸请你跳支舞吗？\"

Alex伸出手，掌心向上。

姜枝犹豫了一秒，将手放了上去：\"好。\"

宋迦瑶激动地比了个大拇指。

舞池中央，人群随着音乐扭动。

Alex的手虚扶在姜枝腰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你跳得很好。\"

姜枝勾唇：\"是吗？\"

她的眼神扫过舞池边缘，突然定住。

宁祉煜正被一个金发女郎纠缠，对方几乎要贴到他身上，被他一把推开。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却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姜枝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怎么了？\"Alex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姜枝主动靠近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继续。\"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媚，手指滑进他的衬衫领口。Alex的呼吸瞬间粗重，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你确定？\"

姜枝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吧台边，宁祉煜已经喝到第五杯。

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心脏那团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却仍固执地盯着舞池方向。

枝枝会在那里吗？

她会像以前那样，对他笑吗？

\"够了，\"沈烬之夺过他的杯子，\"你再喝就要进医院了。\"

宁祉煜伸手去抢：\"给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神涣散，却仍执拗地盯着舞池中那些摇曳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景看不下去了：\"煜哥，枝姐不会来的...\"

宁祉煜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去找她。\"

他踉跄着走向舞池，推开一个又一个陌生人，眼神疯狂地搜寻着。

枝枝。

他的枝枝在哪里？

姜枝被Alex搂着腰，走向酒吧后门的露天花园。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

\"冷吗？\"

Alex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姜枝摇头，却也没有推开。她的眼神落在远处的霓虹灯上，思绪飘远。

宁祉煜现在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也在这家酒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自嘲地笑了。

\"笑什么？\"

Alex靠近，呼吸喷在她耳畔。

姜枝侧头，红唇擦过他的脸颊：\"没什么。\"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是觉得...今晚的星星很好看。\"

Alex低笑，手指抚上她的脸：\"不及你万分之一。\"

酒吧洗手间，宁祉煜跪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酒精、痛苦、悔恨，全部化作胃里翻江倒海的灼烧感。他的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手指死死抠着瓷砖缝隙，像是要把心脏挖出来。

\"枝枝...\"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回荡，无人回应。

门外，沈烬之靠在墙上，红发下的眼神复杂。他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野王，如今只剩下一具被爱情掏空的躯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