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荒诞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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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中央，是数十颗银星拼成的邪异图案——那是缩小版的1900年八国联军在紫禁城阅兵的军阵图景！

德军的尖顶盔、英军的水兵帽、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刺刀、俄军哥萨克骑兵的弯刀、美军星条旗……

虽粗糙扭曲，却透着血腥的恶意！整个徽章下方，由细碎的橡叶徽章拼出一条流淌着暗红能量纹路的绶带，上面烙着惨白的字母：

“boxER pRotocoL ExpEdItIoNARY FoRcE”

（《辛丑条约》联军远征军）

“No…不可能…这是历史的…背叛…”

瑟曼的嘴唇哆嗦着，他肩章上空空如也的位置，正传来阵阵锥心刺骨的灼痛，仿佛勋章不是脱落，而是被活生生从皮肉里剜走。

而更荒诞的一幕，正在角落上演！

一台摆放在环形控制台边缘、由防弹有机玻璃罩保护的“末日特供”全自动咖啡机，正在剧烈地震颤！它的压力表瞬间爆红！精致的镀铬出水口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

砰！

密封的玻璃罩被内部疯狂暴涨的压力炸得粉碎！无数滚烫的高浓缩咖啡液体如同愤怒的血浆喷射而出！然而，喷射出的不是咖啡！也不是水蒸气！

是银锭！

一块块大小均匀、边缘流淌着熔融态银光的马蹄银锭！如同密集的霰弹，带着灼热的温度和沉闷的破空声，从炸裂的咖啡机喷口疯狂喷射而出！

咣！咣！咣！咣——！！！

银锭狠狠砸在金属控制台上！砸弯了通讯耳机！砸穿了轻薄的光学屏幕！

一枚银锭如同精准的炮弹，擦着瑟曼上将刚刚低头躲避的秃顶呼啸而过，嵌入了指挥席后墙上的电子倒计时屏，将鲜红的“00h:08m:11s”砸成一片乱码！

银锭表面滚烫，隐约可见“江海关”、“光绪年月”、“库平七钱二分”等阴刻汉字，在撞击变形中变得模糊扭曲！

噗嗤！

瑟曼身边一名年轻参谋捂着肩膀惨叫着倒下，一枚滚烫的银锭深深嵌入了他的肩胛骨，伤口处没有鲜血，反而在高温下瞬间碳化！

他身下名贵的地毯被银锭砸中的地方，迅速被灼烧出一个冒烟的破洞，洞口边缘的合成纤维正向上翻卷、熔融，散发出与咖啡毫无关系的焦糊恶臭——

那是高温灼烧蛋白质和金属氧化物的混合气味。

“赔款…银…” 瑟曼看着嵌在倒计时屏幕上、流淌着熔融银水的库平银锭，喃喃自语。

他伸手想去触摸自己肩膀上空缺的勋章位，肩膀处的将官制服却无声地碎开一个破洞，露出下方皮肤。

那皮肤上，赫然烙印着一个硬币大小的、正在渗出黑色污血的焦糊印记，印记的形状，正是一颗被强行剥离的四星将星轮廓。

蒸汽仍在弥漫的咖啡机残骸里，一块扭曲的铭牌躺在地上，上面一行小字在烟雾中若隐若现：“powered by will & Liberty since 1776”（由意志与自由驱动，始于1776）。

现在，一股散发着陈年库银腥气的污血正缓缓淌过铭牌上的“Liberty”（自由）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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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纪念碑的尖顶刺破了铅灰色的天穹，如同插在腐烂蛋糕上的蜡烛。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机油，弥漫着远处国会山金元诅咒的铜臭和白宫鸦片花园甜腻的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