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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林省博物院“契丹王朝”展厅的转角处,一面直径28厘米的八角形铜镜静静悬于展柜中。深褐色的铜胎上,八组鎏金缠枝牡丹纹环绕镜背,中央圆形钮座外,21个契丹文单词如星斗般排列——这是目前存世镜面最大、契丹文铭文最多的辽代铜镜,也是唯一一面能与《辽史》记载形成互证的“文字镜”。当参观者凑近时,镜面虽已锈蚀成青绿色,却仍能在光影交错间,映出千年前草原帝国的神秘符号。
一、铜镜传说:从木叶山到黄龙府的文字秘宝
公元916年,耶律阿保机在龙化州建立契丹国,传说其登基时“有镜自天而降,背刻神文,能照见人心善恶”。据《契丹国志》记载,这面“神镜”被奉为契丹族的传国之宝,每任可汗继位时都要在木叶山祭天,以镜照面,方能“承天运,御万民”。民间故事中,镜背的契丹文是太阳神所赐的密码,只有心怀赤诚者才能解读其含义,而心怀不轨者凝视镜面,文字会化作火焰灼目。
这个传说在辽代黄龙府(今吉林农安)的废墟中埋下伏笔。1125年金灭辽后,黄龙府成为女真族的重镇,当地百姓常从土中挖出刻有奇怪符号的青铜器,老人相传这是“辽主藏宝镜,见者得福”。1975年冬,农安县万金塔乡农民在挖地窖时,铁锹突然磕到一块八角形铜片——镜面虽布满绿锈,镜背的契丹文却如刀刻般清晰,传说中的“神镜”就此重见天日。
二、镜里乾坤:方寸之间的辽代密码本
凑近细看,这面铜镜堪称契丹文明的“微缩百科”:
? 造型:草原与中原的混血
八角形镜体源自唐代“菱花镜”形制,却比中原铜镜足足大出三分之一,边缘厚度达0.8厘米,握在手中沉甸如铁——契丹工匠为增强镜面耐磨性,在铜合金中加入了15%的锡,远超中原的12%比例,敲击时发出的音色竟与《辽史》记载的“铜钲之音”相似。
? 纹饰:萨满信仰与汉地美学的碰撞
八组缠枝牡丹纹环绕镜背,花瓣边缘錾刻的“联珠纹”是典型的粟特风格,花蕊处却镶嵌着已脱落的东珠——这种产自松花江的珍珠,正是辽代“海东青捕天鹅”贡赋体系的实物见证。更特别的是牡丹叶间隐藏的“变形兽面”,双目圆睁如萨满面具,与内蒙古辽墓壁画中的护墓神兽如出一辙。
? 文字:尚未破译的草原密码
21个契丹文单词分三列排列,字体介于汉字隶书与回鹘文之间,经吉林大学契丹文字研究中心检测,使用的是“契丹大字”。最上方的三个字符连读为“天佑皇帝”,与《辽史》中辽太宗耶律德光的尊号吻合;中间的“岁在重光”对应汉历“辛巳年”,结合墓葬出土的开泰通宝钱,可推断为辽圣宗开泰元年(1012年)铸造。最神秘的是镜钮右侧的“闪电纹”符号,考古学家推测可能是耶律氏家族的图腾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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