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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咬着饼,碎屑混着血沫咽进喉咙。他忽然抬头,眼中没有往日的怯懦,倒让阿瑶想起被陷阱困住却仍龇着牙的野狼。远处传来打鸣的公鸡,少年又埋下头,将锄头狠狠楔进冻土,溅起的碎石崩在阿瑶脚踝,生疼。

梁平的虎口被锄头震得发麻,铁锈混着血珠滴落在土块上。他喘着粗气盯着面前龟裂的地面,土层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锄头落下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这个世界的土地怎么就这么硬?真是奇了怪了。”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太阳穴炸开,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襁褓中的啼哭混着家族长老的嗤笑,他看见自己被扔在柴房角落,碗里是发黑的馊饭。记忆里母亲跪在祠堂青砖上磕头,额头渗出的血蜿蜒成河:“他是我的孩子……求您让他活下去……”父亲攥着断剑拦在门口,却被族中子弟打得肋骨尽断,染血的手掌还死死护着身后蜷缩的他。

“装什么死!”阿瑶的木勺重重敲在药碗边沿,褐色药汁溅在梁平手背的旧伤疤上,“连这点地都翻不完,留你还不如养头驴。”少女转身时,梁平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阿瑶正要发作,却在对上少年通红的眼眶时僵住——那双眼里翻涌的恨意,像极了她在深山见过的孤狼。

暮色漫过山脊时,梁平终于把最后一块冻土翻起。他瘫坐在泥地里,望着掌心新添的血泡,恍惚听见父亲临终前沙哑的声音:“活下去……”远处传来族长家的欢笑声,少年突然抓起一把带血的泥土塞进嘴里。咸腥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他死死咬住舌尖,任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新翻的土地上绽开暗红的花。

梁平倚着锄头喘气,看着阿黄村的孩子们追逐打闹着从田埂跑过。为首的虎娃不过五六岁模样,却单手拎着半人高的木桩,稚嫩的脸上满是得意。木桩砸在地上震起尘土,惊得梁平踉跄后退半步,引来孩子们尖锐的嘲笑。

“看到没?这就是咱们村最弱小的废物!”虎娃吐了口唾沫,沾着草屑的泥巴正巧落在梁平脚边,“连我妹妹都能一拳把他打趴下!”哄笑声中,梁平握紧锄头的手指关节发白,眼前浮现出昨夜记忆里父亲被族人踩在脚下的画面——原来在这个世界,弱者连挣扎都是错。

夜幕降临时,老者颤巍巍端来一碗野菜粥,浑浊的眼珠盯着梁平发颤的手腕:“知道村头那棵千年古槐为什么歪着长吗?”木杖点向窗外,月光下槐树扭曲的枝干如同挣扎的手臂,“因为它生在风口,想活下去,就得学会顺着风弯腰。”

梁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白天经过族长家时,看到院子里的奴仆被铁链抽得皮开肉绽,却连哭喊都不敢大声;想起山脚下流民蜷缩的破庙,连野菜都被村里强者抢光。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简单得残酷——武力就是一切,弱者连呼吸都是对强者的冒犯。

阿瑶突然踹开柴房门,月光裹着她腰间晃动的青铜匕首倾泻而入:“后山有狼群伤人,你去守夜。”少女挑眉看着梁平惨白的脸色,“怕了?也是,毕竟你。”

夜风卷着狼嚎掠过山岗,梁平攥着锈刀走向黑暗时,忽然想起老者的话。歪脖子槐树枝桠在头顶沙沙作响,他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影子,突然将刀尖狠狠扎进掌心。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滴落,在荒草间晕开暗红的印记——或许现在的他连狼都不如,但总有一天,他要让这片土地上所有践踏过弱者的人,都尝到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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