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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陌生的熏香钻入鼻腔,梁平缓缓睁开眼,头顶是鎏金雕花的天花板。十二名身着笔挺制服的仆人整齐列队,最前方拄着雕花轮椅的女子披着墨色貂绒披肩,腕间翡翠镯随着动作轻响。
\"醒了?\"苏晚棠转动轮椅靠近,猩红指甲划过他缠着绷带的手背,\"医生说你肺叶穿孔三处,脾脏破裂,换作常人早埋进土里了。\"她突然笑出声,眼尾泪痣在灯光下妖冶如血,\"不过本小姐就喜欢这种打不死的野狗。\"
红木桌面重重落下烫金合同,梁平强撑着坐起,喉间腥甜翻涌。条款在眼前晃动成模糊的黑影——合约婚姻三年,五百万分三期到账,涵盖妹妹所有医疗费用;作为交换,他必须24小时贴身照料,包括帮她沐浴更衣、出席商业晚宴,甚至...模拟夫妻间的亲密举动。
\"考虑得怎么样?\"苏晚棠转动轮椅挡住唯一的门,天鹅绒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检查报告,\"你妹妹的主治医生刚收了我的会诊费,现在正往IcU赶呢。\"她突然凑近,香水裹挟着危险气息,\"垂死挣扎的滋味不好受吧?梁拳手?\"
梁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昏迷前裁判读秒时浮现的妹妹笑脸。窗外暴雨如注,雷声炸响的瞬间,他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里,苏晚棠满意地勾起唇角,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张黑卡:\"先给你妹妹交下个季度的费用,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东西了。\"
梁平攥着黑卡的手指关节发白,喉咙里像是卡着块烧红的炭。他抬起头,目光撞上苏晚棠眼中玩味的笑意,艰涩开口:“谢谢苏总给活路,我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命运把我安排到了你的身边,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你。”他顿了顿,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但是...但是我要隔三差五去照顾我的妹妹,她身边不能没人。”
苏晚棠转动轮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翡翠镯与金属轮椅碰撞出清脆声响。她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浑身绷带却依旧倔强的男人,突然轻笑出声:“梁平,你搞错了一件事。”她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扫过他耳畔,“你签下的是卖身契,不是保姆雇佣合同。”
见梁平瞬间绷紧的身体,她直起腰,从抽屉里抽出另一张纸甩在他面前:“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商量。”文件上密密麻麻列着附加条款,“每周可以探视妹妹两次,每次不超过三小时。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外面有任何不老实的举动——”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梁平苍白的脸,“你妹妹的医疗费,我随时可以叫停。”
梁平盯着条款上的字,指甲几乎要将纸张戳破。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穿透记忆涌来,妹妹插着管子虚弱的模样在眼前浮现。他深吸一口气,抓起笔迅速签下名字,墨迹未干就急切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去看她?”
“现在还不行。”苏晚棠收起文件,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你先养好伤,明天开始接受礼仪培训。毕竟,我可不想带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男人出席晚宴。”她转动轮椅离开,背影在落地镜里被拉得很长,“对了,从今天起,你的手机由专人保管。别做多余的事,对你妹妹好。”
房门关闭的瞬间,梁平无力地跌回床铺。窗外夜色深沉,他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灯,第一次觉得,这五百万的代价,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得多。
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梁平下意识挡住背后雕花的欧式背景墙,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勉强扯出笑意的脸。屏幕里妹妹戴着针织帽靠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泛起惊喜:“哥,你真结婚了?”
“嗯,公司老板娘...”梁平顿了顿,听见身后传来轮椅轱辘碾过地毯的声响,苏晚棠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冷眼旁观。他攥紧掌心继续道,“人很好,以后治疗费你别操心。就是工作太忙,可能...可能不能常来看你。”
“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妹妹举起输液的手比心,屏幕边缘突然闯入护士提醒换药的声音。梁平匆匆挂断通话,额角沁出冷汗。苏晚棠转动轮椅靠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演技不错,不过——”她突然用力扯下他胸前歪斜的领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此后的日子像被按进精密运转的齿轮。清晨六点,梁平要准时为苏晚棠洗漱穿衣,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仔细擦拭她失去知觉的双腿;商业晚宴上,他必须站在三步之外充当人形拐杖,忍受宾客们探究的目光。苏晚棠会在深夜突然按响呼叫铃,要求他念那些写满思念的旧情书,每到动情处便冷笑:“你看,他爱的从来不是瘸子。”
某个暴雨夜,苏晚棠在酒会后发了疯似的摔碎水晶杯。梁平蹲下身收拾碎片,掌心被划出深长的伤口。“记住,你只是替代品。”她揪着他的衣领,酒气混着泪水滴在他脸上,“我的白月光说过,等我腿好了就回来。三年后他要是回国...”她松开手,瘫回轮椅上发出尖锐的笑,“我们立马解约,我会按合同给你赔偿。但要是你敢提前违约——”她抓起手机调出妹妹医院的缴费记录,“这些钱,你得一分不少吐出来。”
梁平望着窗外炸开的闪电,想起妹妹化疗时强撑的笑脸。他将流血的手藏在背后,声音平静得可怕:“苏总,该喝药了。”
深夜的按摩室里,梁平正专注地为苏晚棠做腿部理疗,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小满”三个字刺得他瞳孔骤缩。还没等他反应,苏晚棠已经一把夺过手机,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快速划过通话记录:“这个姓林的女生是谁?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她的语气冰冷如霜,将手机重重摔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梁平喉结滚动,声音发涩:“可能是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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