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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表姑猛地转身,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出年轻时在镇南王府晒场上腌肉脯的自己。那时她也是这样,顶着日头给丈夫准备行粮,指甲缝里全是盐粒。她喉间一紧,却仍冷声道:“若他三年五载回不来,你守得住这空房?”
“他若不回,我便等。”姜婉摸出贴身的平安符,锦缎上的“平安”二字被掌心的汗渍洇得发白,“就像表姑等表姑父那样,等至雪染青丝,等至铁树开花。”
吴表姑眼眶骤然发热,急忙别过脸去,却看见璃月举着迷你账册跌跌撞撞跑来,发间的金丝菊花环歪得几乎坠地:“表姑看!嫂嫂教我写‘哥哥’啦!”
账册上的“哥哥”二字扭成两道蚯蚓,末尾还画了只圆头圆脑的猫,尾巴卷成个问号。吴表姑看着孩子仰起的小脸,忽然轻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里溢出暖意:“哀家明日回南方,今日来,是想瞧瞧你这侯府嫡女,是不是只懂风花雪月。”她从袖中掏出个红漆锦盒,盒盖上的并蒂莲纹已有些褪色,“这是镇南王府的冻疮膏,给景渊带着,他左脚后跟年年生冻疮。”
姜婉接过锦盒,指腹触到盒底凸起的“平安”二字,与自己的平安符正好凑成一对:“表姑放心,我每日都会写信叮嘱世子涂抹。”
吴表姑走到门槛处忽然驻足,从袖中抽出姜婉送的绣帕,帕角的碎锦补丁在火光下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雪地里:“姜姑娘,哀家活了五十年,见过太多攀高枝的女子。”她顿了顿,声音忽然轻得像炉烟,“你这‘碎锦补’倒像你的人,看着零碎,实则经纬分明,挑不出半分错处。”
是夜,姜婉坐在窗前,狼毫在宣纸上落下工整的小楷。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窗玻璃上的雾气凝成冰花,宛如一幅幅微型山水。绿萝捧着蜜橘进来,竹篮里的橘子还带着表姑府中的香气。
“姑娘,表姑留的蜜橘分了,下人们都说比往年的甜。”绿萝将暖炉往姜婉身边挪了挪,“小厨房的张婶说,这蜜橘泡蜂蜜水能治咳嗽。”
“甜就多吃些。”姜婉轻笑,笔尖在“冻疮膏”三字上顿了顿,“替我在信里加句:表姑的心意,比蜜橘还暖,比炭火还烫。”她望向窗外的星河,想起吴表姑转身时微颤的肩膀,忽然明白,深宅里的女子们总爱用尖刻做盔甲,却在看见相似的灵魂时,悄悄递出温热的炭火。
靖远将军府外,吴表姑的马车碾过雪地,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她摸着披风里缝着的绣帕,帕角的碎锦补丁硌着掌心,却让她想起姜婉编花环时专注的眼神。
“到了南方,给姜姑娘寄些蜀绣线。”她对丫鬟道,哈出的白气在车窗上凝成霜,“就说……就说她的‘碎锦补’若拿去卖,能顶得上苏绣半幅画。”丫鬟点头应下时,她忽然看见车窗外掠过的侯府角楼,姜婉的身影正映在窗纸上,像株在风雪中亭亭玉立的梅。
姜婉吹灭烛火,任由月光铺满信笺。远处更夫的梆子声穿过雪幕,惊飞了檐角的雀鸟。她摸着锦盒里的冻疮膏,忽然轻笑——有些试探是冰雪,有些认可却是炭火,而她与陆景渊的故事,正如这冬夜里的星子,虽相隔万里,却终能在彼此的眼眸中,照见最温暖的光。
雪越下越大,暖阁的窗纸上,冰花正悄悄织成一片锦绣山河。姜婉裹紧披风,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是期待,是笃定,更是深宅里最动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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