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迷雾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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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握紧镜柄，镜中倒映出灰仙腰间的《出马契》挂件，那正是外婆当年的信物。看到这个挂件，她突然想起胡三太奶常说的话：“灰家的债，连阎王爷都不敢记在生死簿上。”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去的疑惑，又有对眼前状况的担忧。“前辈指的是……” 张张话音未落，灰仙突然甩袖驱散迷雾，露出巨鹿腹下的青铜祭坛。祭坛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祭坛中央悬浮着的菱形水晶正是 “平衡碎片”，水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他们。但当张张伸手触碰时，水晶突然迸发出黑光，表面浮现出陈渡的机械心脏纹路。

“这是陷阱！” 桔子突然嘶吼，尾巴迅速缠住张张的脚踝，试图将她拉回来。地面的冰晶裂痕中伸出无数机械触手，这些触手如同一根根灵活的蟒蛇，向着张张和桔子袭来。而巨鹿的尸体正在融化成黑色黏液，黏液里浮现出魔法议会的徽章，散发着邪恶的气息。灰仙的身影开始虚化，玉扳指化作灰雾钻入张张的眉心。“带着碎片去钟楼，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还有，小心胡三太奶的香火钱。” 灰仙的声音在张张的脑海中回荡，随后彻底消失。

张张咬咬牙，拽起桔子冲向祭坛，镜光闪烁，劈开一根根机械触手。当她握住碎片的刹那，整个森林开始扭曲，树木化作数据流漩涡，发出 “嗡嗡” 的声响。祭坛下沉，露出直通地底的青铜阶梯。阶梯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声音沉闷而有力。碎片在她掌心变得滚烫，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等等！” 桔子突然僵住，尾巴指向祭坛边缘。那里有半截腐烂的狐尾，尾尖的蓝毛上凝结着冰晶 —— 正是胡三太奶的毛发。张张的后背骤然刺痛，《出马契》的纹路在皮肤下浮现，与碎片上的陈渡印记产生共鸣。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胡三太奶似乎隐瞒了很多事情。

迷雾森林在他们身后崩塌，化作无数青铜齿轮，“噼里啪啦” 地散落一地。张张攥紧碎片跃入阶梯，却听见胡三太奶的传音在耳边炸响：“丫头，老身的香火钱可不止买这点情报……” 声音中透着一丝神秘，让张张更加疑惑。

阶梯尽头是座悬浮在虚空中的钟楼，齿轮构成的表盘上嵌着十二块 “平衡碎片”。那些齿轮缓慢转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当张张将碎片嵌入空位时，所有齿轮突然逆向转动，钟摆释放出时空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桔子的尾巴突然炸成数据风暴，强大的力量将张张推出钟楼。

钟楼在时空涟漪中崩塌，露出内部囚禁的蓝猫克隆体。每只蓝猫额头上都刻着陈渡的机械义眼纹路，它们同时睁开眼睛，异口同声道：“欢迎来到第 49 次轮回，观测者。” 声音冰冷而机械，在虚空中回荡。

张张握紧青铜镜，镜中映出自己的瞳孔正在分裂成多个六边形晶格。她突然明白，胡三太奶的香火钱究竟买了什么 —— 不是情报，而是让她成为第 49 号观测者的门票。“所以这就是你们说的平衡？” 张张对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冷笑，“用轮回养蛊，选出最强的祭品？”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镜中突然浮现陈渡的机械义眼影像：“聪明，但不够聪明。你以为胡三太奶真的是来帮你的？” 影像破碎的瞬间，张张后颈的胡三太奶符咒突然灼烧，青烟中浮现出老仙家的本体 —— 却是个长着九条尾巴的机械狐狸。

“陈渡！” 张张惊呼，镜光毫不犹豫地劈向机械狐狸。狐狸甩尾扫碎镜光，尾巴尖弹出的注射器刺入张张脖颈：“第 49 号观测者，准备好见证宇宙的真相了吗？” 张张只觉得一阵眩晕，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