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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飞奔出门,看着千人阵势,也不知是喜是忧,啼笑皆非,以一口流畅的蜀话说道:“我的个乖乖,我这小小驿站,哪容得下你们这么多人呀?”
李汐染道:“今晚不管怎样?也要在此借宿一宿,银两不是问题,没有床铺,地铺也行,但我们包场之后可不能容留外人。”
伙计正想再言,李汐染怀掏一锭金子塞进伙计掌心,伙计眼前一亮:“好说好说,我这便在门外挂上打烊牌。”李汐染继续说道:“这只是定金,待明日走时,还有重赏。不过,你得给我备十几匹上好的马匹,以便明日拉车所用。”伙计茧裹的手指直颤,咧嘴笑出白牙,喉结滚了滚,到底只憋出句:“谢女侠,小的一定安排停当”。
伙计窜进灶膛,不一会儿便煮翻了一锅热腾腾的酸梅汤,还有温酒的飘香、热馒头的味道。月上柳梢时,院中央支起两堆篝火,壮汉们轮流值夜,火光照得他们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山风卷着松涛掠过,偶尔有夜鸟扑棱棱飞过,惊得巡夜的壮汉们握紧了腰间的雁翎刀。这一箱箱金银珠宝,可容不得半分差池。
过不多时,伙计们端来了竹篾蒸笼,掀开时白雾裹着麦香涌了出来,馒头掰开还冒着热气,咬一口,碱香混着麦甜在齿间漫开。有人捧着粗瓷碗喝酸梅汤,深褐的汤里浮着半片柠檬,酸得人眯眼,却又止不住多喝两口,喉结滚着凉丝丝的快意。
酒是驿站自酿的,装在陶瓮里,倒进粗陶碗泛着浑浊的黄。李墨涵端起碗抿了一口,辣得咳嗽两声,却笑:“比上个月在山坳里喝的野果酒强。”边上拉车壮汉跟着碰碗,酒液晃出几滴,落在沾着草屑的鞋面上。没人讲究,图个痛快。
夜幕降临,木桌上只剩零星的馍渣,无数个酸梅汤坛见了底,酒瓮也七零八落,歪在墙角。有人脱了鞋蜷在条凳上打盹,有人躺床上,也有人就地熟睡,有人靠着墙哼着小调,声音轻得像被风揉碎的叶子。掌柜的蹲在门槛边严谨地拨着算盘,灯影里映出几个伙计擦桌子的背影,粗布抹布掠过木纹,沙沙响成一曲无声的安歇。
更漏停了。松风驿站的周遭静得像被谁按下了消音键,檐角铜铃不摇,阶下虫鸣绝迹,连灶膛里未烬的炭块都没了“噼啪”声响。月光漫过青瓦,在青石板上淌成一片霜,连树影都僵着,不敢晃动半分。
东厢房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又“噗“地落回,这声轻响撞在耳鼓上,倒像有人拿细针戳了神经。李墨涵攥着茶盏的手顿住,茶沫子在盏底洇开,他盯着跳动的烛芯,明明灭灭的光影里,连自己的呼吸都成了多余的响动。后院那口老井突然“吱呀“一声,像是井盖被夜露浸胀了,这声响过后,寂静反而更浓了,浓得让人喉头发紧,连眨眼睛都怕惊碎了这团死寂。
李墨涵夜不能寐,总感觉驿站透着蹊跷,看着榻上沉睡的妹妹,不忍惊醒。“吱呀”一声缓缓起开房门,来到了驿站的后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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