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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微微颔首,黄忠嗣“身死爵除”的提议以及章惇那番直指勋贵私心的怒斥,确实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环视群臣,声音带着探究:“允承所虑,亦有几分道理。
诸卿,对此事可还有话说?”
皇帝语气中的松动,如同一滴冷水落入滚油锅。
旧党众人瞬间意识到危险——这不仅仅是黄忠嗣爵位的问题,更是可能动摇他们整个阶层根基的信号!
“陛下!万万不可!”
吕公着再也顾不得仪态,几乎是抢步出列,“黄经略此言差矣!荫子、世爵,乃国朝立国以来酬功励忠之根本!
祖宗成法,岂能轻动?若效黄经略所言‘身死爵除’,则功臣寒心,后世谁肯为朝廷效死?此乃动摇国本之论!”
蔡确紧随其后,他脸色铁青,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恐惧:“陛下明鉴!荫补之制,使士大夫之家有所承继,维系斯文,安定人心。
黄经略以一家之言,欲废百年成规,实是危言耸听,祸乱之源!
他自身功高,欲求‘清净’,难道便要拉上满朝勋贵、天下士大夫一同陪葬吗?”
他将“祸乱之源”的帽子狠狠扣了回去。
王安石站在前列,眉头紧锁,看着吕公着、蔡确等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又看看神色平静却眼神锐利的黄忠嗣,心中念头飞转。
封王之事他权衡利弊选择了妥协,此刻荫子世爵之争……
他本能地觉得这些旧党勋贵说得固然有维护自身利益的私心,但制度本身也确实存在弊病。
他准备继续当一根木头,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黄忠嗣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朗而有力,瞬间盖过了旧党的喧嚣。
他没有直接反驳吕、蔡二人,而是将矛头一转,精准地刺向了更核心的问题:
“陛下,诸公!忠嗣方才所请‘身死爵除’,不过是为己身求个安稳,亦是回应韩公、富公先前所谓‘忧心后世子孙’之金玉良言。
然,忠嗣斗胆一问——诸位口口声声荫子世爵乃立国之本,酬功之典,那么,诸公可能保证,在座诸位勋贵高官之家,荫补得官、世袭爵禄的后辈子弟,个个都德才兼备,堪当其位?
个个都如诸公一般为国为民,而非躺在祖辈功劳簿上坐享其成,甚至仗势欺民、蠹害地方?!”
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那些脸色剧变的勋贵和官员,声音陡然拔高:“韩公、富公劝我时,曾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言‘骤登王位,非福反祸,恐令其成为众矢之的’,言‘其本人或许忠贞不二,然其子孙后代呢?其麾下骄兵悍将呢?一旦时移世易,谁能保证不起不臣之心?’”
他顿了顿,将旧党魁首当初反对封王时用来“为他着想”的论据,原封不动地掷还回去,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那么,今日!诸公可能对天发誓,能保证自家承荫袭爵的子孙,个个都是‘木’而非‘朽木’?能保证他们永不成为‘众矢之的’?能保证他们永不起‘不臣之心’或‘蠹害之心’?若不能保证,岂非正应了诸公先前劝谏忠嗣之言——‘非福反祸’、‘恐生后患’?!”
“这……这……”吕公着被噎得说不出话,老脸涨红。韩琦眼神阴鸷,却无法反驳。
蔡确气急:“黄忠嗣!你这是强词夺理!偷换概念!”
“强词夺理?”黄忠嗣冷笑一声,语气反而平静下来,“蔡侍郎,道理只有一个。
诸公以此理规劝忠嗣,今日忠嗣以此理反求诸公,如何便是强词夺理?
难道同样的道理,用在忠嗣身上便是‘老成谋国’,用在诸公自身及勋贵子弟身上,便成了‘危言耸听’?
天下岂有是理!”
他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王安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王相主持变法,锐意革新,素来主张唯才是举,破除积弊。
这荫补滥授、世爵承袭中埋藏的隐患,导致多少庸才尸位素餐,阻塞寒门贤路,王相想必比忠嗣更清楚吧?”
王安石心中猛地一震!如同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
荫子!考核!新法阻力!
黄忠嗣的话瞬间点醒了他。
他之前反对封王是怕新党分裂和旧党借机反扑,但荫子制度的弊端,恰恰是他新法想要革除的目标之一!
阻力巨大,难以推行。
如今黄忠嗣以自身爵位为突破口,竟无意中撕开了旧党勋贵赖以生存的命脉之一——荫补的特权!
而且用的是旧党自己用来“劝”黄忠嗣的话术!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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