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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把劲,今日天气好多捞些纸,明日便能多盖几间大棚。”

“我听东家说了,明日有肉食!”

“真的假的?我不信,这么多人,一人一根肉丝都吃不起啊!别说肉了,有口杂粮吃,就谢天谢地!”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东家买了县里所有大户的粮食。有些大户还捐了银子,说是孝敬乡勇团。东家就用这笔银子买了肉食,让我等吃顿好的。”

“遇到这样的东家,真的是没话说!如果明日真能吃上肉,我给东家磕一个!”

吃饭时的闲暇,成了忙碌之中的调剂。有人喝着热水闲聊,也有人拿草帽盖着脑袋倚靠在一旁小憩。

城南河滩上,数百辆牛车正将成捆青竹卸下。秃顶老汉王三站在竹堆前,沙哑的吆喝穿透晨雾:“后生们仔细着!竹皮要整片揭,竹瓤剁成三寸段!”

他粗糙的手掌抚过湿润的竹节,三十年的造纸手艺在灾民中口耳相传。十几个赤膊汉子抡起月牙形竹刀,青翠的竹皮如蜕蛇般层层剥落,露出雪白的内瓤。

河岸下游架起二十口蒸煮大锅,沸腾的碱水咕嘟作响。王三的大徒弟拎着算筹穿梭其间,布袍下摆沾满泥浆:“每锅投三百斤竹瓤,蒸足六个时辰!”蒸透的竹料被倒入石臼,匠人们踩着木碓反复舂捣,绵密的竹浆顺着沟槽汇入沉淀池。

造纸坊里蒸汽氤氲,十六岁的狗娃握着竹帘在浆池中一荡一提。“要抄得比云片还薄!”王三亲自挽着衣袖示范,双手微微的握着抄纸帘:“这样抄出来的纸才透光!”

湿纸层层叠在木板上,竟映出窗外晃动的树影。

“成了!”王三睁大昏花的老眼凑近细看,纸面在晨光中透出蝉翼般的纹理:“这般透亮的纸,再涂抹上桐油,糊大棚顶再好不过!”

芸娘带着女子互助会的队伍穿行在新搭的草菇房中,十座尖顶暖屋如白蘑菇散落城东。她掀开草帘,热气裹着木香扑面而来——夯土墙内嵌着竹制烟道,炭火昼夜不熄,墙角的湿稻草堆正冒出星星点点的白菇。

“温度保持温暖而不燥热,早晚喷水两次。”她手把手教新来的寡妇春娘操作,忽然被个小丫头拽住衣角:“芸姨,这草菇能当馍馍吃吗?”

“草菇炖汤最养人。”芸娘蹲下身,用帕子擦去女孩脸上的炭灰。暖房外,几十个妇人正将腐木屑、草料与米糠拌匀,放入大蒸笼中蒸煮。来自丰年县的刘大嫂边干活边哼着小调:“稻草堆里生白玉,寒冬腊月不断粮……”歌声飘过新糊的桐油窗纸,让周围的女子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嘿——呦!”两百壮汉的号子震得地皮发颤。城西乱石滩上,十人合抱的松木夯锤高高扬起,重重砸向地面。来自北方的铁匠张猛赤裸上身,古铜色脊背蒸腾着白气,虎口崩裂的血渍染红了夯绳。“这地比生铁还硬!”他抹了把汗,转头对扶夯的兄弟笑道:“等这条水泥路修通了,老子要第一个推车去锦城卖山货!”

不远处,三十二辆独轮车组成长龙。十四岁的二铁咬着草绳捆紧车架,细瘦的胳膊暴起青筋:“最后一车碎石!”车队碾过新夯的土路,将碎石倾倒在规划中的学堂地基旁。

泥瓦匠老李头眯眼吊线,对徒弟们比划:“墙基要下六尺,咱们建的可是学堂!咱们凑合凑合无所谓,不能让娃娃们用危房!”

临时学堂的草棚里,五十个孩童围坐火塘。夏淮安特意调来的老秀才握着戒尺,在沙盘上写下“人”字。

“一撇一捺,顶天立地!”清脆的童音惊飞了梁上麻雀。卷入草棚内的呼啸寒风中,九岁的小石头边拉紧身上的单衣边默写,他娘在隔壁草菇房听见背书声,眼眶发热——这是石家五代人第一个摸到笔墨的孩子。

玉芳带着女子识字班的学员路过,听见棚内书声琅琅。从山匪处救出的少女翠儿忽然驻足,盯着沙盘上的字迹喃喃道:“原来我的名字这么写......”她沾着草叶露水在掌心描画,歪扭的“翠”字映着朝阳,恍若新生。

夜幕降临时,一个个火把点燃,造纸坊的碱水锅仍在翻滚,守夜的汉子借着火光修补竹帘;大棚里,老农给大棚中央烧石子的地灶填完柴后,蹲在地上检查秧苗,不知不觉中露出了笑容。

霜花在大棚外的土地上悄然绽开晶莹的纹路,但是大棚内却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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