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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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倒影中的青铜门开启时，苏半夏的石化左眼正在崩解。

冰窟深处，少女倚在冰壁上，翡翠色的裂纹从眼角蔓延至脖颈。她望着悬浮在半空的齐不语——少年右眼的万千沙漏同时流转，每个微型时空里都有星辰湮灭又重生。

\"时辰到了。\"冷月仙子剑尖垂地，寒月剑气在冰面凝出卦象，\"他看到的漏洞...\"

\"是陷阱。\"苏半夏突然咳出琥珀色晶片，\"玄微子用三百年布局，等的就是此刻。\"

仿佛印证她的话，倒悬的青铜门内传出锁链崩断之声。七十二道星光从门缝射出，每道光束末端都拴着具干尸——正是齐不语婴儿时期在金沙幻象中见过的天道食粮。

齐不语突然抬手，左眼寒芒暴涨。冷月仙子佩剑自动出鞘，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剑气所过之处，干尸们纷纷炸裂，迸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流淌着星辉的沙粒。

\"他在用我的剑道...\"冷月仙子按住心口，那里浮现出与齐不语相同的火焰纹，\"偷天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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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盗天者说

沙粒汇聚成河，倒灌入青铜门内。齐不语右眼复眼中的某个沙漏突然定格——画面显示玄微子正在门后结印，道袍上的星图与青铜门纹路完美契合。

\"师尊...\"少年声音里的万千回响突然统一，\"这就是你要的？\"

玉尺击穿虚空而来，尺面《盗天录》文字活过来般游动：\"好徒儿，且看为师教你最后一课——\"

星光凝成巨掌抓向齐不语，却在触及他时化作青烟。少年右眼转动，七十二个沙漏同时倒转：\"偷天者，当如是。\"

冷月仙子突然闷哼跪地。她惊觉毕生修炼的寒月剑意正被某种力量抽离，化作冰蓝色溪流汇入齐不语左眼。苏半夏见状，将最后三枚银针刺入天灵盖：\"以命续命，因果逆行！\"

翡翠光芒冲天而起，却在半途被青铜门吸收。门内传出玄微子的大笑：\"药灵体的命魂，正是最好的祭品！\"

齐不语身形微颤，右眼首次出现裂痕。某个沙漏中的画面突然清晰——苏半夏浑身是血地抱着冷月仙子，而自己正将手按在青铜门上。

\"原来...这就是未来...\"少年周身泛起时光涟漪，竟开始逆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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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双生劫

冷月仙子的剑突然横在苏半夏颈间。

\"你早知有此劫。\"剑锋割破肌肤，血珠凝成冰晶，\"药灵谷与玄微子，究竟是何关系？\"

苏半夏的石化左眼完全崩碎，露出底下琥珀色的复眼结构：\"三百年前，我师父用《青囊书》换得移植光阴蝉的机会...\"她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是缩小版的青铜门印记，\"我们都是祭品。\"

冰窟突然剧烈震动。齐不语已退化成十岁模样，右眼复眼半数破裂，流淌出的金沙在空中组成偈语：【大盗无形】。青铜门趁机完全洞开，玄微子踏着星图走出，手中玉尺化作权杖。

\"时辰正好。\"权杖点地，倒悬昆仑开始崩塌，\"天道将倾，唯盗者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