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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实体,只有瞳孔,却仿佛能穿透一切时空,直抵人心。
那是一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眼睛——
时空观测者·永恒之眼。
它的注视落在陈墨身上,随即,瞳孔中映出了一幅画面:一个身影孤独地立于废墟之上,身后是崩塌的世界,眼前是未曾开启的新纪元。
那是陈墨,却是万年之后的陈墨。
而此刻,他尚不知晓未来等待他的,究竟是新生,还是永劫。
陈墨站在时空的断层边缘,风声如泣,耳边却寂静无声。
那一阵呼啸的风掠过脸颊,带着冰凉的寒意。
那一只巨大的眼睛——永恒之眼——缓缓转动,瞳孔中倒映出的是他万年之后的模样:孤独、冷峻,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而他仍在原地守望。
“你将成为新纪元的‘记忆囚徒’,永远在因果茧房中循环。”永恒之眼的声音低沉空灵,宛如从宇宙尽头传来。
它伸出一道光流,托起一枚空白玉简。
玉简无字,却似能容纳万世轮回。
那上面隐约浮现出古老的符文残影,像是一种契约,又像是一道枷锁。
“但这是唯一能阻止虚妄吞噬的路。”永恒之眼凝视着陈墨,“选择,或者等待毁灭。”
陈墨沉默,掌心的金色印记隐隐作痛,那是巫族本源的烙印,也是天命的束缚。
他能感受到体内的龙纹剑碎片在微微震动,与巫瞳共鸣,仿佛在催促他做出决定。
“如果成为锚点,会怎样?”他问。
“你的存在将不再属于任何时间线。”永恒之眼的回答冰冷无情,“你会记住一切,也会失去一切。每一次轮回重启,你都会重新经历,重新选择,直到虚妄被彻底封印。”
苏挽月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
她的噬心蛊王静静蛰伏在脖颈下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藤蔓悄然蠕动,缠绕着她的心脉,散发出淡淡的腥甜气息。
陈墨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那枚玉简。
刹那间,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涌入识海,他的窥魂之瞳骤然爆发出翡翠与金色交织的光芒,整片虚空仿佛被点亮。
他看见了——
虚妄之主的真容!
那不是别人,而是初代巫王的脸!
不,更准确地说,是初代巫王斩断的那部分人性,那个被放逐的灵魂碎片,正是今日的虚妄之主!
“原来……你就是我斩断的那部分人性。”陈墨喃喃,声音颤抖却坚定,“那么,就让轮回继续吧……以我的记忆为代价!”
他猛地将窥魂之瞳与龙纹一同刺入玉简之中。
整个时空震颤,玉简上瞬间浮现出无数符咒,像是千万年来的因果汇聚,化作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而在那一瞬,陈墨的记忆开始抽离,如潮水般被剥离身体。
他的意识模糊,仿佛坠入黑暗深渊。
可就在巫瞳碎裂的一刹那,他看见了苏挽月。
她正将噬心蛊王化作黑色茧房,一点点包裹住他的身体。
那些藤蔓散发着温暖又苦涩的气息,如同母亲的手抚过额头。
“用我的蛊毒记忆填补你的空白——”她的声音轻柔却决绝,眼神中藏着不舍与悲凉。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如同正在消散于时光长河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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