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子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5章 人神裂隙,诡棺秘录,无子异,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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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攥紧玉简,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苏挽月的尖叫。
——另一边,苏挽月正跪在符文石前。
银芒从她眉心炸开,顺着血管爬满全身,连眼白都染成了刺目的亮银。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符文石在吞噬她的痛觉,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只留下一具空壳,等着被“新天道”填满。
“妈妈……”她无意识地呢喃,“我好像变成星星了……”
织命的手突然扣住她后颈。
银针划破指尖的瞬间,苏挽月闻到了熟悉的艾草香——小时候她发高热,母亲总在她床头煮艾草水,蒸汽里飘着这种味道。
“孩子,看着我。”织命的声音带着哭腔,血指在她额间画出扭曲的符咒,“记住你是谁。你是苏挽月,是被苏大夫捡回家的小叫花子,是会因为糖葫芦被抢就跟人打架的野丫头,是……”
银芒突然暴涨。
织命被掀翻在地,额头撞在符文石上,渗出的血珠被银芒吸走。
苏挽月缓缓站起,双眼彻底失去焦距,声音变得空灵:“天道需新主。”
“好个新主。”
阴冷的笑声在虚空里炸开。
无妄从阴影中走出,玄色大氅上的金线绣着十二星图,“苏姑娘,你以为这符文石是你母亲的遗物?不,它是初代巫王用来镇压天道的锁魂钉。”他抬手,一名少年从阴影里浮现——苍白的脸,眼尾有道暗红的印记,“这是虚影之子,初代巫王与天道始祖的断代血脉。陈墨若想解咒,必须用他的血做引。”
虚影之子抬头看向陈墨所在的方向,眼神复杂得像是要望穿两界:“陈大人,我等你很久了。”
陈墨的识海突然一震。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玉简,“人性不灭咒”的光纹正在他手背游走,像活过来的蛇。
那些凡人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林寒山用酒葫芦砸他脑袋时,酒液溅在他验尸服上的酸苦味;阿九蹲在门口画糖葫芦,树枝刮过青石板的“沙沙”声;苏挽月替他包扎伤口时,银针穿过皮肤的刺痛——原来这些他以为早已麻木的细节,全被封存在最深处。
他抬头望向苏挽月所在的方向,银芒刺得他眼眶发酸。
“我要的不是新天道,也不是旧秩序。”他对着虚空说,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神骸上,震得法则乱流都晃了晃,“我要的是一个真正属于凡人的世界——能哭,能笑,能爱,能恨,不用被谁当棋子的世界。”
虚影之子的瞳孔突然收缩。
无妄的脸色瞬间阴沉,大氅下的手指缓缓攥紧。
陈墨将玉简按在眉心。
咒文如滚烫的岩浆般涌进识海,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裂开——不是痛苦,是解脱。
那些曾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家族诅咒、窥魂之瞳的衰老、千年古棺的怨灵,此刻都成了身后的风景。
他抬脚走向神骸最深处。
那里的法则乱流更汹涌,裹着更古老的记忆:有巨兽的咆哮,有锁链崩断的脆响,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封印终将松动”。
陈墨望着那团最浓烈的黑雾,突然笑了——他终于明白赤岩为什么说“做决定”,明白骨甲男人为什么用深渊逼他。
因为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黑雾里传来某种东西苏醒的动静,像是沉睡了千年的野兽,终于嗅到了活人的味道。
陈墨的脚步没有停。
他的影子被法则光带拉得老长,最后融进黑雾里,只余下一句被风声撕碎的低喃:“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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