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神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0章 账册。,天人幽冥,月海神隐,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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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个被五花大绑的王福全走上前来。他嘴里塞着布团,又被麻绳勒住,见到青鸟顿时\"唔唔\"直叫,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陈都尉解释道:\"方才在陷阱处找到他时,刚解开穴道就嚷着要去救他阿姐,不得已才...\"话未说完,便示意士兵松绑。

绳索刚解,王福全就一把扯下嘴里的布团,冲着青鸟怒吼:\"你这厮!扮作我的模样干了什么勾当?!\"又环视四周官兵,声音越发激动:\"你们还愣着作甚!我阿姐她...\"

\"你阿姐已经得救了。\"青鸟平静地打断他。

王福全闻言一怔,满腔怒火顿时凝固在脸上。他张了张嘴,突然一个箭步冲到青鸟面前,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你说什么?我阿姐她...当真...?\"

青鸟任由他抓着,目光坦然:\"不仅你阿姐,还有其他娘子都已脱险。\"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帐篷,\"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问。\"

王福全的手慢慢松开,这个瘦弱的少年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夜风吹散了他的呜咽声,火把的光影在他颤抖的背上跳动。

\"福全...是福全吗?\"

一道轻柔的女声从青鸟身后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圆脸女子正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张望。正是梳洗一新的王秀荷,虽然脸上的尘土已被洗净,发髻也重新挽好,但眉眼间的惊惶仍未完全褪去。

蹲在地上的王福全浑身一震,猛地站起身来。当看清来人面容时,这个半大少年顿时红了眼眶:\"阿姐!\"声音哽咽着冲了出去。

姐弟二人在跳动的火光中紧紧相拥。王福全将脸深深埋进阿姐的肩头,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阿姐...我...我假装加入圣灵教...就是为了救你...可我...我好怕...\"少年的声音支离破碎,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王秀荷轻抚着弟弟的后脑勺,泪水无声滑落:\"没事了,阿姐这不是好好的吗?\"她温柔地捧起王福全泪痕斑驳的脸,用袖子轻轻为他拭泪,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我们福全都十五岁了,长大了,也变勇敢了。\"

火把的光晕为这对重逢的姐弟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周围的官兵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山林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这感人的重逢轻声叹息。

白司马轻轻拍了拍青鸟的肩膀,低声道:\"这感人的重逢,多亏有你。\"青鸟望着相拥而泣的姐弟二人,心中稍感宽慰。他转向一旁的刘参军:\"刘参军,可曾追到静心一伙人的踪迹?\"

刘参军摇头叹道:\"我们沿小道直追至山脚,与陈都尉会合后反复搜索,始终未见贼人踪影。\"青鸟眉头微蹙——看来这伙人对附近地形了如指掌,要擒获确实不易。

正思索间,山道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队入洞搜寻的士兵正抬着担架缓缓下山。士兵们满身尘土,其中的四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护着担架,上面用粗布包裹的轮廓隐约可辨。为首的统领脸上还带着几道血痕,拱手禀报:\"白司马,属下幸不辱命,已将那位娘子的遗体寻回。\"说着目光请示地看向担架。

白司马会意地望向青鸟,见后者微微点头,立即吩咐:\"好生送往殓房,着人通知其亲属。\"

此时姚刺史洪亮的声音响彻夜空:\"所有人整装,即刻启程回城!\"

火把的光影中,士兵们迅速列队。马匹不安地踏着蹄子,铁甲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青鸟最后望了一眼灵台寺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缕青烟,在夜色中袅袅升起。

青鸟随大队人马返回江洲城,抵达刺史府时已是午夜子时。姚刺史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事宜:陈都尉留下两队精锐驻守刺史府,自己则率领其余将士返回军营;姚刺史将救出的女子们安置在东厢房歇息,特意吩咐婢女们备好热水热饭。

青鸟随同白司马回到司马府,穿过静谧的庭院,在一处清幽的厢房前驻足。\"小友今日辛苦,在此好好歇息歇息。\"白司马推开雕花木门,看着青鸟一身破烂的衣裳和尘土。\"我已命人准备热水,待小友沐浴更衣后,再好生安睡。\"

青鸟郑重地拱手致谢,就在白司马转身欲走之际,他突然出声:\"白先生且慢!\"声音虽轻却透着几分急切。

白司马闻声回首,只见青鸟眉宇间凝着一丝忧虑,眼神中闪烁着欲言又止的光芒。他当即会意,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友但说无妨,我们进屋详谈。\"

二人前后步入房内,白司马反手将雕花木门轻轻掩上。屋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投在素白的纱幔上,如同两幅交叠的水墨剪影。

青鸟这才仔细打量这间雅致的客房。窗边小几上摆着几盆绿植,房内檀香木的气息扑鼻而来。他轻抚胸口伤处,紧绷多时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他站在桌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的木纹,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吹得烛火忽明忽暗,为这场密谈平添几分凝重。

白司马走到桌前,“小友,请坐。”伸手示意青鸟身旁的木凳。青鸟没有回答,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郑重道:\"此物乃义士陈七郎临终所托,内藏圣灵教勾结官府中人的账册,以及江西各地教徒名册。\"

白司马正在斟茶的手突然悬在半空,茶壶嘴溢出的水珠滴在桌面上。他将茶盏缓缓推到青鸟面前,目光如炬:\"小友请细说。\"

青鸟遂将李舵主与冷堂主密谈时提及刘司马一事娓娓道来。话音未落,\"砰\"的一声,白司马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桌上:\"竟有此事?!\"他一把接过布包,指尖微微发颤。

布包在桌上摊开,露出本泛着霉斑的账册。白司马小心翼翼地翻开扉页,随着纸张沙沙作响,他额角的青筋渐渐凸起。\"啪!\"他突然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跳起:\"好个刘通!竟敢......\"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只是用颤抖的手指狠狠戳着账册上的某个名字。

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官靴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不时回头瞪着那本账册,仿佛要将其烧穿。忽然,他猛地停在青鸟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友,这账册牵连之广令人心惊——单洪州就有十余名官员涉案,大小寺庙竟泰半与圣灵教暗通款曲!此事......\"他重重叹了口气,\"眼下绝不能打草惊蛇。\"

青鸟凝视着白司马忧心忡忡的面容,深知此事牵连之广、干系之重。方才在刺史府人多眼杂,他特意将此等机密按下不表,此刻独处一室,正是要听这位才高八斗的长者一抒己见。

\"依白先生之见...\"青鸟压低声音,指尖轻轻叩击着账册泛黄的封面,\"此事当如何处置?\"

烛花\"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白司马眉心的皱纹愈发深刻。他沉吟良久,忽然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竹影:\"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转身时,官袍在烛光下泛着暗青的色泽,\"依老夫之见,若传闻属实,朝中都有与圣灵教勾结的官员,这账册一旦交上去,只怕会石沉大海……\"

青鸟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些人为了自保,定会千方百计将此事压下,最终恐怕会不了了之。\"他的目光落在那本账册上,\"不如先将这账册交由先生保管?待时机成熟时再公之于众。\"

白司马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妥。我这府邸看似安全,实则不知潜伏着多少眼线。\"说着,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青鸟,上下打量一番后继续道:\"依我之见,这账册还是由小友保管最为妥当。一来你身为江湖游侠,旁人绝不会想到如此重要的证物会在你手中;二来你此行一直乔装改扮,无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他的语气坚定,显然对此计策思虑已久。

青鸟连忙推辞:\"这般重要的证物,在下实在不敢担此重任。万一......\"

\"正因为事关重大,才非你莫属!\"白司马打断道,\"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见白司马眼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决然,青鸟只得应下:\"既然如此,就先放在我这里吧。\"他略一思索,又问道:\"那接下来我该如何行事?\"

白司马沉思片刻,答道:\"有机会的话,你去找李德裕,将这账册转交给他。以他的才智,必能妥善处理此事。\"

\"青鸟明白。\"青鸟郑重应下。他拿起账册,又翻看包袱内的其他物件,发现下面全是圣灵教在江西各地的名单及据点地址。最底下却压着一张绘有各式房屋的图纸。他展开图纸,疑惑道:\"白先生,您看这好像是......\"

\"江州城的地图!\"白司马凑近细看,手指顺着图纸上的街道移动,从官署衙门到寻常民宅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当他的指尖移到东南角时,突然在一处宅邸旁发现了一个醒目的\"仙\"字。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青鸟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与'聚仙会'有关?\"

白司马闻言一怔,仔细查看那处标注:\"这里分明是家绣坊......\"话到一半,他猛然意识到什么,\"聚仙会全是女子,而这绣坊也都是女子......莫非这里真是江州城聚仙会的据点?\"

青鸟目光炯炯地看向白司马:\"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去探个虚实?\"

白司马却摆了摆手:\"此事倒不必急于一时。如今我们已擒获不少圣灵教众,只需稍加审讯,必能查明此处是否真是聚仙会据点。\"他转头凝视青鸟,语重心长道:\"你本为寻访师兄而来,此事就交由官府处置,你也好专心查探令师兄的下落。\"

青鸟微微颔首,心知白先生所言在理。这一日奔波下来,关于秦师兄的线索却仍是杳无音信,看来只能明日再从长计议了。

正思索间,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前。一个婢女轻声禀道:\"郎君,热水已备妥,请您移步沐浴。\"

青鸟应了一声,将账册和地图等重新物收入包袱,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这才起身拉开房门。那婢女见白司马也在屋内,慌忙福身行礼:\"阿郎安好。\"

白司马挥了挥手:\"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转向青鸟道:\"那便如此说定,小友先去沐浴更衣,今夜好生歇息。\"说罢便大步离去。

婢女向青鸟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郎君请随奴家来。\"

”劳烦娘子。“

青鸟跟随婢女来到一处僻静的偏房,忽然想到沐浴后脸上的易容必然脱落,便对婢女道:\"娘子先去忙吧,我自行沐浴更衣便是。\"

婢女面露难色:\"可阿郎吩咐要好生伺候......\"

\"无妨,\"青鸟温和却坚定地说,\"若是白先生问起,就说是我执意如此。\"

婢女见他态度坚决,只得福身行礼:\"那奴婢告退。\"转身时还不忘细心地将门帘拢好。待脚步声渐远,青鸟这才轻抚脸颊,望着铜镜中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青鸟洗漱完毕,换上婢女备好的素色长衫,回到客房后吹熄油灯,在黑暗中静静躺下。

晨光中,窗外此起彼伏的鸟鸣将他唤醒。青鸟揉了揉眉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正为如何遮掩本来面目发愁,忽听门外传来两人的脚步声,片刻后,一个婢女轻柔的叩门声:\"郎君,早膳已备好。\"

他灵机一动,隔着门道:\"有劳娘子放在门外便是。\"稍作迟疑又补充道:\"另有一事相求。\"

婢女恭敬应答:\"阿郎早有吩咐,说郎君出门在外恐有不便,特意让奴家备了顶垂纱斗笠。\"

青鸟不禁莞尔——白司马果然思虑周全,连这等细节都安排妥当。他隔着门问道:\"白先生此刻在何处?\"

\"阿郎天刚亮便去了府衙。临行前嘱咐奴家转告郎君,一切但凭郎君自便。\"门外婢女的声音轻柔,伴随着托盘搁在石板上的轻响,\"奴家将早膳和斗笠放在门口,另一边的铜盆请郎君洗漱。“

”郎君请自便。\"随着“咚”的一声,铜盆落地的声响,另外一个婢女轻声说道。

随后,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晨雾氤氲的庭院中。

青鸟推开房门,先将铜盆抬进屋内,放置在墙角的茶几上,又回到门口俯身拾起地上的红漆托盘和青竹斗笠。他用手肘轻带上门,将托盘置于桌上,斗笠搁在一旁。几口用完清粥小菜后,他简单洗漱之后,整理好衣冠,指尖抚过斗笠上细密的竹纹。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垂落的素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恍如流动的水墨。

戴好斗笠,轻纱恰到好处地掩去面容却不碍视线。行至司马府大门外,赵木陀早已牵着那匹老马等候多时。见青鸟戴着斗笠出来,他也不多问,只是递上缰绳:\"昨夜我把你的马喂饱了,还特意给它刷了毛。\"粗糙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

青鸟郑重拱手,翻身上马。赵木陀忽然抱拳,声音粗犷却真诚:\"郎君是条好汉!往后有用得着我赵木陀的地方,尽管来寻,绝无二话!\"

\"多谢阿兄。\"青鸟在马上还礼,斗笠轻纱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他轻夹马腹,老马踏着晨露向客栈行去。心中已有了计较:先寻三十娘补个妆容,再继续追查秦师兄的下落。晨雾中,一人一马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熙攘的街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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