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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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煞魔神强忍着灵魂被撕裂的痛苦，面目狰狞地盯着颜云溪：“你这女人，可真是丝毫不给别人弥补和解释的机会。”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恨意，只有一丝扭曲的快感。

颜云溪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眼见为实。”她心中暗自警惕，自己虽然恢复了神位，但在恢复之前，她拥有着每一世的记忆。

这都多亏了那个狡猾的老东西。

此刻，他似乎又想在这里搞什么鬼把戏，还想让嗜煞魔神拖住自己。

嗜煞魔神的面部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但他此刻借用的是别人的脸。

这诡谲一幕上演时，两张面容在疯狂抽动的脸颊上交替闪现，宛如两幅交织的鬼魅画卷。

最终，那脸庞定格成蓉城离泽的模样，带着扭曲的狞笑：“你夺了旁人的魔骨，可曾料想过会有复仇的利刃刺向你？瞧瞧这些人如今的惨状，可都是拜你这贪念所赐！”

颜云溪耳畔回荡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话语，它从那张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面容上吐出，语气却判若云泥——一个是满是讥诮的嘲讽，一个是裹挟着阴鸷的邪恶。

她神色淡然，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带着几分决绝：“那是以心为代价换来的。”

嗜煞魔神起初不过是与魑六将、魅八将达成一场交易，妄图借这具躯壳去寻回自己真正的肉身。

他承担起遮蔽这小世界天道的重任，四处寻觅魔骨的下落。只是，他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绝不能插手凡人的生死。

故而，在与颜云溪等人交手之际，他手下留情，仅是将他们击伤，令他们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之力，却未曾取他们性命。

可此刻，颜云溪那句“那是以心为代价换来的”，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心中激起层层疑惑的涟漪。

谁的心？是怎样的心？这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颜云溪却只是冷冷地凝视着他，那目光宛如寒夜中的利刃，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在这冰冷的注视之下。

“这具躯壳的原主，曾亲手剜出一颗凤凰之心。”颜云溪话音刚落，只见一根冰棱凭空浮现，其尖端渗出细密如蛛网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幽光，宛如灵动的丝线，又似潺潺流水，缓缓地、蜿蜒地爬满了嗜煞魔神的脖颈，将他紧紧束缚。她面无表情，声音却冷若冰霜：“我剔除了这副肮脏的魔骨——我何错之有？不过是因果轮回应得的利息罢了。”

嗜煞魔神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扳起他的头颅，先前注入体内的魔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似要将他与这具躯壳生生剥离。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要挣脱这无形的枷锁，颌骨在冰锥的压迫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利息！”

“你不觉得，说出那番话时，你虚伪得令人作呕吗？”嗜煞魔神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地嘶吼道。

其实他不想用这副口气同颜云溪说话的，但是只能这样才能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