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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有这闲心,不如先解决掉下面的邪神,那魔道贼子和正道同僚都受其蛊惑,其神力恐怕已经膨胀到一个极其严重的地步。”
一名手握金边卷轴,书生模样的青年女性从凭空展开的阵法中走出,嫌弃瞥了一眼旁边各怀鬼胎的三人,郎朗开口。
“豁!万器宗的天穹帝傀和十二器灵,悬药阁的归墟之壶,笙歌门的当归合唱班,天机阁的琳琅绘卷齐聚一堂。啧啧啧,下界有名有姓的正道渡劫战力都在这边了吧?神算子!咱哥几个出息啦!!!”
大敌当前,血海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一脸无语的神算子,丰神俊朗的青年当即右跨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这谁?不认识。
咚!——
悠远的敲钟声自高天响起,四人抬头望去,斜器高举手中铁锤,其身后的天穹帝傀一同举起手中重剑。
“本座,万器宗第四十八任宗主,斜器,在此以【公理】的名义宣判!神算子背离正道,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即刻诛杀!”
重锤砸落,耸立天地的帝傀手中巨剑一同刺下,迫近的巨大阴影一瞬间便霸占几人视野,如山峦崩塌,大江决堤。
“我顶!”
血海不敢怠慢,指挥仙材屋随着冲天的血色剑光一同顶上,却被那苍白重剑如同切头发丝般轻易切开。
“呕!”
炼虚期的仙材屋被一剑劈开,契约崩解,身为器主的血海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猛地踹了一脚,猩甜瞬间涌上喉咙。
“这老家伙,有几把刷子哈!”
胡乱擦掉嘴角的血渍,血海高傲昂着头,不屑望向头顶即将劈下的通天巨剑。
他抬手虚顶,环绕雁云台的猩红血水如离弦之箭般向高空刺落的苍白重剑顶去,却在距离咫尺之时被剑气绞了个粉碎。
那巨剑劈开神算子手中合体期巅峰的一次性防护罩,最后一道血色剑光,甚至粘稠的黑暗在其面前都无法抵御一息。
“哈!最后死在斜器那老家伙手里,老子不甘心啊...”
一阵隐晦的波动自天边涌来,通天巨剑,琳琅绘卷的审判流光,归墟之壶喷吐而出的湮灭之烟,合唱班缥缈的吸魂音符,皆为之一停。
哒,哒——
一身漆黑劲装,右手一把漆黑长伞,长得些许嚣张的青年踏着时间而来。
“啧啧啧,我的乖徒儿,叫你不要出门,你偏要走,九十九斤肉得有九十八斤的反骨。这下好了,要被砍死喽~”
一脚迈出,衍天机来到被困在时间之中,双臂举起,面对些许渡劫威压便已经七窍流血的神算子面前,随手将黑伞别在腰后,探手从左手凭空出现的漆黑公文包中取出一方葱绿手帕,仔细擦去对方脸上的血渍。
“不过呢,就凭你们这份情谊,以及对我这个老家伙的信任,你师傅我就发发善心,再帮你一次吧。”
收好手帕,衍天机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死或者生,天道,不再和我赌一把吗?赌上我的性命。”
【你应该清楚,他们死生,与我无关。】
熟悉又漠然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衍天机嘴角勾起一抹恶笑,抬头望天。
“当然!你布的好大一场局,那懵懂的小家伙赢了,你就让他当代行;他输了,也无所谓,这只不过是你悠久岁月中一次无足轻重的消遣罢了!”
【既然你已经知晓,为何还要赴局?】
张开手臂仰望天穹,手指勾着公文包的衍天机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又很快被冷笑代替。
“你倒还提醒我,我可以理解成...赌徒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只是一次意外情况的记录。】
那漠然的声音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冷漠到令人浑身刺挠。
“哈,哈哈哈!...”
衍天机低头捂脸,脸上的笑容忽地疯狂,忽地悲怆。
“那你还把我拉进来!?老子在宿舍嗦粉嗦得好好的,就被你这个老不死拉进这个兵荒马乱的破地方!”
【看来这段时日,你改变了很多。我看过你的记忆,结合你所处的时代,依照理性推断,你不是那种肯为他人付出的家伙。】
听到修仙界天道避重就轻,衍天机神色忽地平静万分。
他冷笑出声,转身看向那高台之上的斜器,夜归墟等人,神色染上些许惆怅。
“是啊,你是天道,我只是青云宗一个无足轻重的传代宗主。我们一样都是赌徒,却又不一样。”
【可能性分析显示,你的性格如此,最适合赌博。】
哼。
衍天机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神色露出些许无奈。
“你说的没错,谁又能知道,一个三好学生最适合赌博呢?”
说着,他转身抬头望去,看向天空中重锤砸下的斜器,好笑对上对方的一双仿佛要刀人的眼神。
“口口声声为了【公理】,却要杀死一个不知道如何拿起武器的‘孩童’...”
说着,他抬头远望,视线掠过高空俯视自己的几人,将其真面目一一剥离。
“奉行悬壶济世的悬药阁,最后却成为一个人的酒池肉林;将世间美好旋律带给众人的笙歌门,反而借着乐声引诱众人魂魄,炼制成丹。”
最后,他看向操纵道道流光,没有对神算子和两血出手,反而唯独对黯影围追堵截的天机阁阁主,神色出奇平静下来。
“邓广世,你为一已逝之人护一世界,我敬佩你的决心。你我之前处处针锋相对,这次也同之前一样便好,不必留手。”
呼—
长出一口气,衍天机面露些许无奈,探手从公文包底部中掏出一枚白底绿边硬币。
“没想到啊~你留给我的东西,终究还是用上了。”
公文包兀地消失在手中,衍天机手指摩挲着硬币上翠绿的云状竹子图案,神色平静。
你常说人类趋利避害乃为天性,让我不必为此自责。
可我明知是死局,还是来了。
你说,我这是违背天性,还是赎罪呢?
想到这里,他四周望去,入目皆是停滞的浅灰。
有一人被移动便会全部解除的【静止域】,天道,你倒是给我留了一个告别的好机会。
你说人类如蜉蝣,一生短暂,妄图寻求改变只是飞蛾扑火。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我这颗蜉蝣,能激起多大的浪花吧!
衍天机双眼含笑,抬手向头顶的巨剑扔出硬币。
它飞上天空,在巨剑剑刃处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轰!
刺耳的爆破声瞬间充斥脑海,紧接着便是长久的耳鸣,通天巨剑被这一敲击击飞出去,连带着天穹帝傀手臂猛然上抬,险些脱手。
天穹帝傀的大动作连带着斜器手臂翻转,浅灰飞速退去,雁云台周围流淌的时间重新恢复正常。
神算子愣愣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漆黑身影,惊呼出声。
“师尊!您怎么来了?”
师尊来救自己了!
衍天机信手抓住回弹的硬币,偏头回看他,青年嘴角罕见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让神算子原本激烈跳动的内心猛地一顿。
“小算盘,你老师我教了你很多东西,可你常说听不懂。这最后一课,你可要好好听。”
“!师尊!?”
神算子惊呼出声,抬手想要抓住对方问个明白,却被黑衣的衣摆从指尖溜走。
他赶忙抬头望去,黑衣如同一道流光飞上高空,与一众渡劫对峙,可自己却连空中的逸散出的些许渡劫威压都抵抗不了,被死死按在地上。
“【域外天魔】衍天机?之前界外圣域一行,让你捡了便宜,没想到这次,你反而自投罗网。”
斜器的声音不算大,却传遍整个雁云台,见脚下神算子眼中划过一抹错愕,衍天机把玩着手里的特制硬币,好笑望着远处的斜器。
“怎么?在别人家徒弟面前揭对方师尊的老底,斜器宗主,你这可不厚道啊。”
说到‘师尊’二字,衍天机还加重了几分,带上了些许得意。
这臭小子天天管自己叫师傅,最后一次救他反而叫了自己一次‘师尊’,这不还是养得熟吗?
“哦?抱歉,老子贵人多忘事儿。你个老小子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天天跟法器打交道,却也不见你养出器灵...嘶,你该不会是无情之人吧?瞧不出来啊。”
衍天机挥手拽过鬼鬼祟祟飘到自己身旁的一缕湮灭之烟,团吧团吧扔嘴里。
嗯,没味儿啊。
“你!...”
夜归墟惊呼出声,愣愣看着自己可以腐蚀万物的湮灭之烟就这么被当成肉馅被衍天机团吧团吧咽了,脑瓜犹如明光寺那寅时三刻的洪钟,轰隆作响。
“嗯?夜阁主今天又让悬药阁新增多少人口?不过老子劝你还是换一换你那破熏香吧,去了就被迷晕,老子去过一次都没玩尽兴。”
“好你个【域外天魔】,空口无凭,信口...”
“乐谱不认,五音不全,拉条狗过来都吹得比你好,下一个。”
衍天机瞪了还想说什么的笙歌门门主盛歌一眼,嘲讽两句,对方立马红温。
他熟视无睹,只是凭空拽过一丝布阵金光,竖成牙签,半躺在半空剔牙。
“怎么?邓女士不给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留点墓志铭吗?”
邓广世手中卷轴不停播散流光,她定定望着没个正形的衍天机,忽地出声。
“留下那个邪神,我会让你活着离开。”
啧,不是恶语相向吗?还真是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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