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宗泽卫京之志:壮志未酬,抱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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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路:联合河北义军攻取澶州(今河南濮阳),切断金军南下通道;
- 中路:由汴京直出滑州(今河南滑县),收复东都洛阳;
- 西路:协同陕西宋军进取潼关,威胁金军后方。
这一计划得到李纲等主战派支持,却因高宗与黄潜善等人的反对而搁浅。黄潜善在给高宗的密信中说:“泽之北伐,名为收复,实欲擅权。”(《宋史纪事本末》)宗泽在《上乞毋割地与金人疏》中痛陈:“若弃中原,是弃祖宗社稷也!臣虽老,愿以死守之!”
四、阻力重重:主和派的绞杀与朝廷的苟安
(1)朝廷内斗:黄潜善、汪伯彦的“诛心之策”
宋高宗赵构的苟安倾向,是宗泽抗金的最大障碍。赵构既畏惧金军兵锋,又担心徽钦二帝回归威胁自身皇位,因此竭力避免与金正面冲突。黄潜善、汪伯彦作为其心腹,更是将主战派视为“眼中钉”。
据《宋史纪事本末》记载,宗泽多次上书请求高宗还京主持大局,均被黄潜善扣留;甚至散布谣言称“宗泽欲效法董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政治构陷使得宗泽的北伐计划彻底失去朝廷支持。更恶劣的是,黄潜善暗中克扣军饷,导致“士卒饥寒,怨声载道”(《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2)后勤困局:粮草与兵力的双重短缺
尽管汴京地处中原粮仓,但在战争状态下,漕运系统已遭破坏。史载:“京东、西漕运断绝,京师乏食,军民嗷嗷。”(《续资治通鉴》)宗泽虽组织民夫修复运河,但因金军封锁,粮食运输效率极低。
此外,南宋朝廷为保存实力,刻意限制向中原调兵。例如,名将岳飞当时仅率少量部队驻守河北,无法与汴京形成呼应。宗泽在奏疏中叹道:“兵不足恃,食不足给,而欲图恢复,难矣!”(《宋史·宗泽传》)
(3)战略分歧:主战与主和的尖锐对立
朝堂之上,主和派主张“划江而治”,认为“中原已失,不可复得”;宗泽则坚持“收复失地,迎还二圣”。两种路线的斗争贯穿始终。建炎二年春,高宗南逃扬州,彻底放弃汴京。这种战略妥协不仅使宗泽的部署化为泡影,更为金军的二次南侵敞开了大门。
五、抱憾终天:遗表泣血与卫京梦碎
(1)忧愤成疾:英雄迟暮的悲怆
建炎二年七月,积劳成疾的宗泽病倒在汴京留守司衙署。据《宋史·宗泽传》记载,他“疽发于背,卧不能起”,但仍强撑病体批阅公文。每闻前线战报,他便拊掌叹息:“过河!过河!过河!”(《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这三句遗言,浓缩了他毕生的悲愤与无奈。
(2)遗表泣血:未竟的家国之愿
弥留之际,宗泽写下最后一道奏疏——《乞回銮疏》。文中恳请高宗“早还京师,以安天下”;并叮嘱部将杜充:“汝能承吾志,当与公俱生;不然,汝且死矣!”(《三朝北盟会编》)这份遗表既是政治遗嘱,更是一个爱国者对国家的最后托付。
(3)卫京梦碎:汴京的再次失守
宗泽死后仅八月,继任者杜充便拆毁防御工事,解散义军,导致汴京防御体系彻底崩溃。建炎三年二月,金军再次南侵,如入无人之境般攻陷汴京。《靖康稗史笺证》记载:“金人入城,纵兵焚掠,汴民死者什九。”至此,中原大地完全沦入敌手。
六、历史回响:孤忠精神的永恒价值
(1)宗泽的历史地位:“南宋抗金第一人”
作为南宋抗金第一人,宗泽的贡献不可磨灭:他在危局中保全汴京十个月,为南宋政权赢得喘息之机;他的军事部署与政治统战实践,为岳飞、韩世忠等后继者提供了宝贵经验;他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更成为后世反抗外侮的精神丰碑。清代史学家赵翼评价:“宗泽以一书生老将,撑拄乾坤于将坠之时,其志可哀,其功可悯。”
(2)时代的悲剧性反思:主和误国的代价
宗泽之败,本质上是南宋政权妥协政策的必然结果。其悲剧警示后人:当权者的短视与怯懦,足以葬送忠臣良将的一切努力。《宋史》直言:“泽之志未遂,而宋事已不可为矣!”这种“主和误国”的历史教训,在今天仍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3)精神的传承: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赤诚
今日回望宗泽的一生,我们仍能感受到那份“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赤诚。从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到左权“名将以身殉国家”,中华民族的脊梁从未弯曲。宗泽的故事,早已超越历史本身,成为激励后人坚守信念、勇担使命的精神符号。
七、汴京月冷,孤忠长存
汴京的城墙早已湮灭于历史尘埃,但宗泽的身影却永远定格在中华民族的记忆深处。他那未完成的“过河”遗愿,化作千年不灭的火种,照亮后人前行的道路。当我们站在今天的时空回望,或许更能体会:真正的英雄从不是胜利者,而是那些在绝境中依然坚守信念、不惧牺牲的孤勇者。
汴京月冷,孤忠长存。宗泽的名字,已与“爱国”“抗争”紧密相连,成为中华民族精神谱系中不可磨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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