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回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2章 首喂药,仙途断绝后,苦海回身,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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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黄,映得沈止罹面颊忽明忽暗,外面的暗流涌动侵入不了这方宅院,沈止罹靠着椅背,微微阖眸。
山君窝在沈止罹膝头,圆滚滚的肚皮一起一伏,睡的安稳,外头的寒风被拦在门板之外,呼啸风声隐约传进来,床榻之上窸窣声起。
沈止罹睁眼,侧头望去,垂下的床幔探出一截筋骨分明的细长手腕。
九方瑾昏昏沉沉,眼前模糊一片,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沈止罹轻轻撩开床幔,萤石柔和的光芒丝毫没有对九方瑾还未聚焦的眼睛带来丝毫负担。
“醒了?可难受?”
轻柔的声线唤醒九方瑾游离的神智,心口后知后觉的窒闷传来,他呼吸一顿,胸口起伏微弱。
“痛…”
九方瑾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一团隐约的光亮,他极力眨眼,试图让眼睛看的清晰些,无果。
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让他很快无暇顾及眼睛的异样,他想抬手摸摸心口,那里仿佛压了块重石,让他连呼吸都费力,他想摸摸看,那里是不是真的压了块石头。
还未等他为怎么也抬不起来的手懊丧,额前传来温热触感,对比他滚烫的额头,可以算得上凉爽。
“别动,你起了烧。”
那只抚上额前的手,将他好不容易抬起的手按下,放进被子中。
他无力的眨眨眼,眼前还是什么都看不清,他只得闭上,睫毛微颤,眼下浮现两团烧红。
沈止罹蹙了眉,转头唤了声蹲坐在椅子上的山君,道:“去我房里,将小几上的瓷瓶拿过来。”
山君晃晃耳朵,轻巧跳下椅子,顺着细窄的窗缝钻了出去。
九方瑾感觉燥热从骨子里生出,整个人好似在火炉中炙烤,他睡的不安稳,烧的绵软的手一个劲儿的往被子外钻。
沈止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灵力流转,掌心变得冰凉。
九方瑾发出一声喟叹,蹙着的眉松了些许,无意识在沈止罹手心蹭了蹭,又睡过去。
沈止罹看着渐渐睡沉的九方瑾,不期然想到了飞虫探到的那一幕。
许久未曾见过的滕云越憔悴些许,向来冷硬的面上攀上愁绪,眉间拢起折痕,好似受了伤,气息有些紊乱。
沈止罹掌心贴在九方瑾额上给他降温,心尖儿好似被什么东西扯着般,不甚舒坦。
以往自己病中,不渡也似这般心焦如焚么?
房门开合的声音打断沈止罹思绪,山君叼着瓷瓶,轻巧跳上榻,将瓷瓶放在沈止罹手边。
九方瑾的脉搏时强时弱,唇色血一般的红,微微张开,吐息滚烫。
沈止罹将瓷瓶中的药丸用温水化开,小心喂进九方瑾口中,动作难免生疏,磕碰到九方瑾口唇,让他皱了脸,鼻尖溢出痛哼,微微歪头抗拒。
沈止罹手一抖,手足无措的捏着瓷勺,不知如何继续。
好在药丸药力足够,九方瑾喉结滚动几下,蹙着的眉微微松开,呼吸也平稳许多,这让沈止罹松了口气,将手中剩下的药液放在床头小几上。
此时天色渐亮,不少早点摊子已经起来忙活了,这些微的动静穿不进这方僻静小院,只看见透过窗扉,越来越亮的天光。
沈止罹靠在床柱上,目光放空,心中杂乱无比,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在想,所有杂乱的思绪在碰上形容憔悴的滕云越时,便骤然停止。
先前强压下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沈止罹抿着唇,目光飘荡着,落在九方瑾被他磕碰到的那一小片唇上。
之前自己病中,即便是昏迷不醒,喂药之事总是不渡在做,从不假手于人,自己似乎从未有被磕碰到,醒来的那一刻各处都无比妥帖。
天之骄子的不渡,在做起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倒比污泥里滚过的自己还要妥帖。
是天赋么?
一只飞鸟落在窗棂,翅膀拍打的轻微动静将沈止罹惊醒,他抬头,窗外已天光大亮。
他微微瞪大眼睛,极为震惊的模样,似是没想到自己一想起滕云越,便会不由自主的沉溺进去,连时辰都忘记。
翅膀拍打窗棂的声音接连响起,睡在床侧的山君耳朵不耐烦的抖动,沈止罹站起身,走过去推开窗棂。
是那只通体木头的鸟,那鸟的小黑豆眼看着打量着它的沈止罹,歪了歪脑袋,粗嘎的叫了一声,收起翅膀,试图从窗框和沈止罹之间的缝隙挤进房中。
沈止罹还未阻拦,便听见内室传来几声气弱的轻咳。
伴随着这阵声响,宅子顿时活了,不知藏于何处的仆从从四面八方现身,洒扫、浆洗、生火、熬药,事事皆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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