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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看着对岸的威廉斯,抬着头,不屑地招了招手。
威廉斯心如止水地来到路前,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视觉反而会误事。
他的脑中开始构建场景模型。
如果说世上最天才的理学家构建的物体模型是7:10的话,那么威廉斯就是1:1,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些种种特殊的天赋,也是他能够在尼哈格达特别行动军队特种特工排第一的原因,可以说,他的这些天赋,远比王者能量的价值要更高。
只见威廉斯恍若一个人体复刻机,闭着眼睛,在密集的红外线中穿梭,竟没有碰到一根,完美地复刻了德米特里刚刚的动作,稳稳地站在了德米特里的面前。
德米特里长舒一口气,有咽了咽口水,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丹尼尔·伊格雷维奇会是特字第一,会是整个尼哈格达,乃至北俱芦洲的王牌特工!
看着出神的德米特里,威廉斯怕他又多想,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
德米特里停止了思绪,回过了神,鬼使神差地跟上他。
二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一个房子大门前,只见房门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监控室。
发觉不是自己的目标,随后他们又依次找到了:指挥室,决议室,科研室。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他们才看到了目标——情报室。
威廉斯对德米特里招了招手,然后带着他绕到房子后面,发现这里有一根管道。
威廉斯看了看上面墙上的一扇三扇并列的窗户,于是便爬上了管道,往上去。
德米特里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过他却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像条毛毛虫爬行着管道的哥哥。
威廉斯也察觉到了德米特里没有跟上来,但并没有再去邀请,而是自顾自地爬到了一扇窗户边。
他右手紧抓着管道,左手用一把匕首用力地刺入窗户边框上方一点的墙壁,随后用力地往外撬,很快,窗户便松动了,待那层墙土彻底被掀起,窗户也脱落开来,往下坠去。
威廉斯迅速地接住了坠落的窗户,将它轻轻地立在墙壁的凸出处。
这时,德米特里突然踩着一块方形长木板飞了上来。
威廉斯盯着眼前站在悬浮的木板上的德米特里,微微有些惊讶:“你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你有问吗?”德米特里蔑笑道。
“好吧。”
威廉斯一头钻进了房中,头探进来后,便察觉自己身处高处,没有落脚地,下方有许多的合金保险柜,均匀地围成了一个圆圈,里面开着灯,很明亮。
圆圈周围连着一圈楼梯,应该是便于拿取。
此刻的房中空无一人。
观察完之后,威廉斯收回脑袋,对德米特里道:“恐怕接下来需要你的能力帮助了。”
“你知道就好。”德米特里一脚踩上窗户框道,“撑住我。”
威廉斯照做地用左手扶着他的腰。
德米特里将木板操控着飞过来,大致丈量了一下,随后掏出尼泊尔,将木板削了削,很快削成尺寸能够穿过窗户的长度。
至于那些被切下来的木板,德米特里则是操控着它们轻轻地落地。
他切好的木板塞进窗户中,扔下,悬浮。
随后自己也钻了过去,稳稳地站在木板上。
威廉斯待他钻过去以后也进去了,踩在他的木板上。
突然,一根钩索勾住了窗户框,并急速收缩。
威廉斯猛然一惊,掏出手枪,对准窗户。
而德米特里却仿佛早有所料一般,毫无动作。
“喂,老朋友,等等我啊。”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趴在了窗户边。
威廉斯的手猛地一缩,他差点就开枪了。
来者原来是布尔萨夫。
他嘻嘻地笑着爬了进来,跳上木板,道:“怎么,看见我是不是很惊喜?”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威廉斯问。
“我一直在三环四处溜达呢,看能不能碰到你们,这不就巧了!”布尔萨夫解释道。
“下去吧。”威廉斯得知了情况后对德米特里道。
木板缓缓地下落,平稳地落在地上。
威廉斯和德米特里一下车就开始四处搜寻相关时间的保险柜,这次,他们使用了同样的“贴耳解密法”,只是德米特里用的是王者能量,而威廉斯用的是天赋。
布尔萨夫有些迷茫地看着在保险柜不断走过去,走过来,一会打开这个看看,一会儿打开那个看看的二人,终究是耐不住寂寞,跑到了威廉斯身边。
“我说老兄,你这样找怕不是效率有点慢?”布尔萨夫质疑道。
“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找。”威廉斯指了指保险柜上的时间,眼前这一个是十二年前的情报以及大致的地址,“当初苏韦多夫发生那件事的时间,应该就是十二年前,如果你不想闲着,也替我们找找,地址不怎么详细,你找找与苏韦多夫相关联的地方。”
“苏韦多夫?是那个怪物村?我听说过,那时候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提供了不少有意义的研究成果。”布尔萨夫回忆道。
“你听说过?那再好不过了,帮忙找找。”威廉斯道,“不会解密的话,招呼我就行。”
“哈哈!老朋友!你怕是忘了我的手段!”
只见布尔萨夫抬起右手上的绿色储物戒指,那戒指发出微微光亮,下一秒,一把色泽光润的小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威廉斯有些疑惑。
“哈哈,你可看好了!”
布尔萨夫拿着他小刀,用力往保险柜上一刺,竟是轻松刺入,又一划,削铁如泥,不一会儿就把保险柜暴力拆卸。
“这种好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威廉斯此刻确实是被震惊到了。
“厉害吧?这是我之前在黑市拍卖会上买的,是一个自称是什么极夜教的男子放上来拍卖的,我当时就觉得这把刀不简单,直接痛惜半生积蓄将其买下,如今终于是派上了用场!”布尔萨夫自豪道。
“借我用用?”威廉斯问。
“没问题。”布尔萨夫很是大方地把刀递给了他。
之后威廉斯寻找效率就加了好几倍,而那边的德米特里还在使用“贴耳解密法”。
很快,威廉斯便找到了一份有关苏韦多夫的资料。
他打开第一份文件,大致看了看,上面写了苏韦多夫的居民全是一种变异魔种,吞噬了人类并寄生在人体上,军队在得知后便派出了大量军力,将整苏韦多夫的魔种抓了回来。
他又打开第二份文件,那是一份研究报告。上面描述了许多军队对这些魔种的解剖研究,有些实验,饶是放在魔种身上也有些残酷无情,最后研究成果表示——这种变异寄生魔种会吞人体本身灵魂,并通过寄生强行占有他们的肉体,外边与人类没有区别,但身体随时可以发生诡异的变化,成为一种人形怪物,我们最后还发现,这种怪物在家庭方面渐渐还产生了属于人类的感情,由于已经涉及到了道德人伦,我们停止了这项研究,将所有变异寄生魔种进行了湮灭处理。
打开第三份,不再是文件,而是一本名册。
威廉斯仔细地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那三个名字:伊戈尔·伊格雷维奇(养父),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养母),莉莉娅·伊格雷维奇(姐姐)。
仔细又确认了几眼,不由得叹了叹气。
他最后翻完以后,发现最后还注了一句:“该镇发现了两名人类,其中一个天赋被美得夫将军赏识,已加入我军,另一个在五年后也加入了我军,至于他们是否被寄生,有待仔细研究考察。”
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
威廉斯又拿起下面的资料,发现是一些黑白图片。
绝大多数都是一些研究图片,直到他看到了——
第一张: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具面目狰狞的女人的尸体在丛林中哭泣,他的左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玩偶小熊;
第二张:一个晕倒的小男孩在丛林中被一个大男孩儿带上了马车;
第三张:隐约看见一个小男孩在一个桥下的破帐篷中,一个身形明显是男人的大男孩披着一头长发,提着一个袋子走向破帐篷;
第四张:小男孩在帐篷中开心地与“女子”吃着美味的食物;
第五张:小男孩抱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在一家名为“宽容之家”的会所前哭泣,女人很是嫌弃地想要甩掉她;
第六张:男孩在帐篷中用力地用双手掐着一个枕头;
第七张:大男孩与一个将军坐在桌前,大男孩手中拿着一支笔,在桌上的纸上写着什么;
最后一张:是已经长大的小男孩进入基地的唯一一张彩色照片。
威廉斯很清楚,这些照片中的小男孩就是德米特里,大男孩就是自己。
他有些恍惚,悄悄把这些照片收入了怀中。
一旁的布尔萨夫也大抵看出了些什么,不过什么话也没说。
“砰”!
一声枪响划破安静的空气,震耳欲聋!
威廉斯瞳孔一缩,看向那边的大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一众武装军队和一个其貌不凡的穿着肥双排扣制服的将军手中拿着一把金色手枪,眼神狠厉地大吼道:“‘独狼’!‘死血’!没想到你们竟然主动现身了!哈哈哈!真是上天都在帮我们!”
威廉斯忽地反应过来,想起了刚刚布尔萨夫的话:“啊,我一直在三环四处溜达……”
“原来是……”威廉斯看向了布尔萨夫。
布尔萨夫一阵懵懵的,问道:“老兄?你怎么了?现在我们还怎么办啊?”
德米特里满脸轻蔑的看向那个将军,嘲讽道:“美得夫将军的狗鼻子还真是灵,居然嗅到了我们的气味。”
“呵呵!”美得夫笑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吧,只要你们好好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们可以活!”
德米特里却打断道:“你们也配?”
威廉斯此刻内心无语至极,只能往取出两把冲锋枪,往旁边的合金柜躲。
布尔萨夫也迅速拿着一把突击步枪,躲在了威廉斯对面地合金柜后。
德米特里则是将刚刚所触摸过的合金柜全部拔起,召唤至眼前,形成一个能遮住全身的合金盾牌。
“开火!”伊万·美得夫瞬间被激怒,怒声下令。
一瞬间,这里便成了枪林弹雨的世界。
德米特里原地蹲下,掏出机关枪,在盾牌上快速分出一个小洞,随后将机关枪口插入,组装成了一个可自由自动的火力盾牌。
威廉斯依靠着百发百中的枪法,不断调整身位,一会儿到这个柜子,一会儿到那个柜子,一会用A冲锋枪,一会儿用手枪,灵活至极。
布尔萨夫带了个钢盔就在那按着扳机不松手,利用丰富的战场经验,射杀着军队的士兵。
伊万·美得夫也拿着一把步枪,调整着位置开枪。
他躲到墙后,嘴里啐骂道:“可恶!忘带武者了!”
对峙了大概十分钟,威廉斯知道这样他们终究会输,于是仔细想了想,然后对左边柜子后的布尔萨夫道:“兄弟!你那把刀给我!”
布尔萨夫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把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刀扔给了他。
威廉斯稳稳地将其握在手中,随后他又用手枪对准那边打得越来越兴奋的德米特里开了一枪。
一颗子弹击中了盾牌内侧的一角,反弹到身后。
德米特里被吓了一跳,察觉后,一阵不满地看向威廉斯。
而威廉斯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后上方的那个被破坏的窗户。
德米特里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收起心中的怒火,举着盾牌跑向了威廉斯二人那边,躲在了合金柜后。
伊万·美得夫一眼就看出不对,连忙下令道:“所有人给我往前冲!谁抓到他们!我个人赏5000万卢布!”
他是真有些急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大群的士兵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那边的三人却踩上了合金盾牌,飞向后上方的窗户,扔下一堆的烟雾弹,闪光弹,手雷弹。
德米特里又召唤了另外一些合金柜,制造成盾牌挡在他们身前。
“别让他们跑了!”伊万·美得夫破了音。
无数的子弹击向他们,却都被那合金盾牌挡下。
三人靠近窗户后停了下来。
威廉斯拿起那把锋利的小刀,将面前的整座墙划破,只见那墙整整齐齐地被削成一个正方形掉落下去。
德米特里操纵着盾牌飞出了屋外。
还没飞多久,威廉斯就看到德米特里一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样子。
随即从口袋中取出了一瓶金黄色的能量储存器,递给他道:“给,用它吧。”
这种时候德米特里当然不会客气,接过后迅速拉下保险,按下启动按钮。
一瞬间他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奋力驱动盾牌飞行。
威廉斯和布尔萨夫很明显地感觉到速度快了许多。
布尔萨夫看了看身后那一塌糊涂的基地,调侃道:“我们还真是干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呢!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通缉犯可不好找地方住。”
威廉斯道:“跟我们一起回长安吧,那个人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不是我们!是你们!”德米特里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威廉斯沉默着低下头,他确实没有资格,一个连自己的弟弟都没保护好,以至于让其成为疯子的人,确实没有资格。
布尔萨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也就不再开口。
三人一直飞,不知最后飞到了哪里,只知道德米特里说他有些累了,快速落地之后,便晕倒了过去。
……
[东方港,米莱酒店]
窗外,雪花如柳絮般轻盈飘落,纷纷扬扬地覆盖了大地,整个世界仿佛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屋内,一盏红炉安静地燃烧着,火苗在炉膛中跳跃,发出柔和的“噼啪”声,暖黄的光芒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北俱芦洲的冬天到了。
炉火旁,一个米黄色头发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左手拿着一根香烟,右手拿着八张,有些迷离地抽着。
男人的神情似乎早已脱离了这个了这个世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炉上,一壶水正冒着热气,水汽袅袅升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朦胧的雾气,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场轻梦。屋子里弥漫着木柴燃烧的淡淡香气,混合着热茶的清香,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
可这惬意,又归属何人呢?
“兄弟,这么晚了,还不睡?”布尔萨夫拿着两个酒杯走了过来,取下炉上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威廉斯,“别想太多了,喝点茶清醒一下吧。”
威廉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接过酒杯道:“谢谢。”
他轻抿了一口后,盯着酒杯,摇晃着,道:“还真是奇怪,用酒杯装茶,虽器型未变,但味道已然不同。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我们常常会在不同的阶段扮演不同的角色,总有不同的感受,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我是军队的王牌特工,是极夜教的天察司,又是,他的哥哥,再加上我那时数不清的假身份,你说,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的情感,又到底算得了什么?这样看来,他说我是个不可饶恕的混账,就我们的兄弟情谊而言,也骂得不错。”威廉斯的眼中满是迷惘,语气中满是自嘲。
布尔萨夫的脸上此刻也不再是那般傻傻的笑容了,他十分认真道:“怎么能用‘东西’来形容你呢?你是一个人!独一无二的人!”
“可我还算得上是个人吗?”
“怎么不算!你说你什么都不是!那你的情感从哪里来!魔种都有情感!你怎么没有!”
“可我那么多的情感……”
“都是真的!只要是你感受到的情感,那它们就都是真的!因为都是你亲身体会过的!你为什么要否认它们?我的老伙计!就连我都懂得这个道理,人的情感本来就是复杂多样的!难道你能说你为了任务,对你弟弟的感情就都是假的了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这么荒谬的事情!”
威廉斯仰起头,用手掌虚掩着脸,他的心中,正在进行一场强烈的思想斗争。
“谢谢你,还请让我多想想,独自想想。”威廉斯恳求道。
“好,不过你永远要记住!你是丹尼尔·伊格雷维奇!”
布尔萨夫说完后就转身离去了。
威廉斯的呼吸声有些颤抖,他看向那边躺在床上的德米特里,语气中略带坚定地开口道:“我叫,丹尼尔·伊格雷维奇。”
……
大概是在深夜,德米特里猛然从床上立了起来。
他神情恍惚地环顾周围的一切,定睛在那边火炉旁沙发上躺着的人。
明白发生了什么,德米特里舔了舔嘴唇,干渴至极。
他下了床,也懒得再穿鞋子,径直走向了沙发旁的桌子,一把拿过桌上盛着已经凉了的茶的酒杯,往肚子里灌。
听到动静的威廉斯缓缓睁开眼,看着已经苏醒的德米特里,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德米特里走向火炉边取下茶壶,往酒杯中倒满了茶水,放在桌上,一脸无所谓道:“也就那样吧,还没死。”
他随意地坐了下来。
二人的对话总是这样简短,一时间就又没了话。
威廉斯此刻地心中万分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一切的真相告诉德米特里,但又怕他发病。
但又觉得应该告诉,他们之间感情矛盾的一切起源都来自这些未知的真相。
他不由得攥紧了手。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紧张。
这样僵持了许久,威廉斯终究是下定了决心:一个人不应该被蒙蔽一辈子,那是多么的不公平,更何况他是我的弟弟。
随后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昨天其实已经找到了。”
“什么?”德米特里疑惑了一瞬,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道,“哦,你找到自己要找了的吗?不需要跟我说,那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一切。”
“不,你不知道。”威廉斯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八张照片,递给他,“看看吧。”
“什么东西?”德米特里皱着眉接过。
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看,随神色逐渐紧绷。
真相像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满是震惊和痛苦。
一旁的威廉斯道:“其实在军里呆了这么久,你也早就应该发现了,苏韦多夫是个魔种的巢穴,我们的养父母和姐姐,全部都是魔种,你所见到的一切美好,都是虚假的。带着你逃离,为你带来美味的食物,的人一直都是我,而你所杀死的那个姐姐,也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就连你能够成功进入军队也都是我安排的。”
德米特里抱住了自己的头,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浆仿佛快要迸发出来,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怎么会是魔种!他们对我那么好,给我吃的,给我穿的,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一切,难道也是假的吗!”
他几乎撕心裂肺,忽然,他抬起头来,瞪圆了眼,脸上是极度疯狂和病态的笑:“没错!就算是魔种又如何!他们养育了我们!拯救了我们!这所有的情感都是真的!!!”
威廉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只好将他抱进怀中,有些哽咽道:“你病了,很严重。跟我回长安,以后就待在我身边,我会让一位优秀的医生治好你。”
“病了?哈哈哈!我没病!是你病了!是你们病了!你们才是最不懂善良幸福的人!你才是丧尽天良的人!你不懂爱!你不配被爱!丹尼尔!你为什么不去死!”
德米特里奋力拿起一旁盛着热茶的酒杯猛力砸向了威廉斯,威廉斯瞬间头破血流。
可威廉斯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垂着眉,不断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几声真切的道歉,让德米特里双手颤抖,瞳孔不断收缩,他现在的心无比的矛盾,思绪无比的复杂,他感受到了威廉斯的真诚,但也能感觉到那心底里对他的憎恨。
在这两种极端的矛盾心理下,他再也承受不住了,冲向身后的大门边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掏出衣服口袋中的手枪。
“住手!!!别这样!!!!!!”威廉斯几乎是疯了一般向德米特里冲去。
德米特里脸上带着诡异,疯狂,矛盾的笑容,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大笑道:“丹尼尔!!!我要你跟我一样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砰!”
那颗冷血的子弹无情地击穿了德米特里的太阳穴,血液喷洒而出,德米特里应声倒地,躺在地上,死死睁开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威廉斯的脚步缓了下来,他一瘸一拐地摇晃着走向倒在血泊之中的德米特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尽的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无法遏制。
“发生什么了!”
布尔萨夫刚回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一声枪响,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却只看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失魂的男人。
……
pS:本来是不想让德米特里死的,甚至给他安排了天察司副司的位置,可写着写着,我也似乎被德米特里的癫狂所感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笔,我想不出,德米特里到底有什么理由在这个令他绝望的世界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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