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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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我是白辰,我带了点东西来看你,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请进。”
于是,白辰提着果篮进来了,身上还穿着那套植物园长专门的ol制服,显然也是刚下班就赶过来的。
一进门,白辰就被眼前拿着电磁炉和吃剩的垃圾的满意给惊到了,她嗅了嗅,发现空气中还弥漫着羊腰子的清香,眉间全是冷汗。
“你们直接在病房开烧烤店?!还有你怎么做到把这么大一个炉子给带进来的!?”
满意以为白辰是在夸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哈哈,果然烤得跟烧烤店一样香吧,很抱歉,我只带了足够给何为的吃的份,想吃的话你咱周末找个地方聚聚……”
满意话没说完,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快点,我看到那个扛着电磁炉的大个子往这边跑了!!就在这附近!!”
满意瞬间闪现到了病房门口,打开门,左顾右盼,确认对方的位置之后,回头道:
“很抱歉不能久陪,大姐头,白辰小姐,我得先溜了!”
紧接着,他提着电磁炉和垃圾袋,小心翼翼地踏出房间,缓缓关上房门。
两人在病房内,只听见他那急促又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护士的惊叫声突然响起,伴随着轻微的震感,人群鼓点般份脚步声接踵而至。
“那个大个子在那边!!快去追他!”
门外的躁动整整持续了半分钟,一切才又回归了宁静。
病房内的何为和白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白辰将果篮放下,想把房间内的羊膻味给散去,便将窗帘撩开,打开窗户,昏黄的灯光瞬间穿透了屋内的柔光,将整个房间染成金黄。
望向窗外,点点星光在由霓虹灯点缀的钢筋混凝土丛林夹缝中苟延残喘。
她拿起何为的病历,粗略浏览过后,眉头紧皱。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的器官是机械的,人格复现对你伤害不大?”
何为不自然地回避着白辰的眼神,狡辩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把握,再说机械器官不太好模拟别人的人体环境,再说我多换换器官也差不多的……”
至此,白晨叹了一口气,靠在窗前,晚风吹拂着她被灯光染成米色的秀发,脸上浮现出些许愠色。
“能把控!?你大脑下层有九分之一都开始病变了,这是换器官能解决的问题!?”
“可是……”
“你不会觉得对我瞒着这种问题就能让我少担点心吧?何为,你知道我在知道被送进医院抢救时,内心有多么焦虑吗?而且你为什么偏要那么拼命地去做人格复现啊?”
何为抿着嘴唇,眼眸低垂,愧疚感冲击着她的心灵,可她的眼神却充满了不甘,
“我也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可如果我在这上面不再快一点,一切都赶不及了。”
白辰疑惑道:“什么来不及了?”
一时间,仿佛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一般,何为愣在了原地,眉头紧缩,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她看起来像一位皮肤蜡黄的古稀之人。
她双拳紧握,不断呢喃着“没事”“其实”“可是”等模糊的话语,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
突然间,她看到白辰那关切的目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被子,正襟危坐。
“这件事,除了我的主治医师和他的老师,没有任何知道,还请你在知道后能替我保管秘密。”
“呃……好,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何为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一张x光片,递给白辰,无奈道:
“我的大脑自成年以来就得了一种怪病,运转速度是别人五之多,衰老速度也是别人的五倍之多。”
“而且目前没有任何的医治方法。别看我只有23岁,我的大脑已经是50岁的样子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我的脑子很可能早早先于人体坏死了。”
白辰反复打量着手中的x光片,x光片上印着一颗50岁中年人的大脑,而从右下角的标识来看,这大脑的主人就是何为。
“五倍速的大脑并不意味着五倍的思考速度,它带来的只有稍微敏捷一些的思维和众多的后遗症,比如说间歇性头痛、呼吸基础、情绪管理能力变差……”
“而人格复现的时候,是我大脑唯一正常的时候。”
沉重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压得白辰有些喘不过气,她来到窗前,任由冷风冲刷着她的脸庞,想让自己混乱的大脑能变得清晰一些。
思维比常人敏捷,痴迷于人格复现的研究,天天愁眉苦脸,却在人格现时会露出释然的表情……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何为所说的是真的。
面对白辰的疑虑,何为挤出苦涩的笑容,
“白辰小姐,我是该坐以待毙,接受命运,任由我的大脑因衰老而坏死,还是抓住机会,拼死一博,在我大脑老死或者被药物泡死前,借人格复现研究出疾病的治疗方法呢?”
“我……我不知道。请给我一点时间思考一下……”
白辰就像被抽走灵魂一般,双目无神,愣在原地,紧接着又像被电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震,关上窗户,拉上窗帘,逃命似地离开了病房。
白辰逃走时甚至忘了关门,何为就这么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至此,何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内心百感交集。
他在十八岁那年,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脑变得聪明不少,本以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没想到去医院检查过后,才知道这是上天对自己的诅咒。
经验丰富地主治医生在给他做完检查后,马上叫来了自己的老师,他的老师在看过x光片后,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你这个病是世界首例……需要我用你的名字为它命名吗?”
他的表情中带着身为疾病的第一发现人的激动之情,也带着对何为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的怜悯。
何为沉思良久,对主治医师说道:
“可以……但这个病能保密吗?”
“当然可以,它是非高危传染性疾病,对外保密是你的权利。”
“谢谢你”
刚开始,何为还寄希望于医生和他的老师,但因为两人都是医院的扛把子,平时很忙,这种需要时间与精力去攻克的疾病,他们自然是无暇顾及。
所以,何为决定自救,在学完法医学后,考研跨专业选了脑部科学,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孤军奋战。
也许是因为厌倦了孤军奋战,又或者是想找人倾诉,何为第一次将自己的病症告诉了除医生以外的人。
但无论如何,在将一切坦白给白辰之后,何为心里涌出了久违的安全感。
……
何为用全息电脑查询了一下自己的医疗进度,发现自己准备要替换的器官已经准备完毕,明早做完手术下午就能出院了。
她本想直奔蓝天警察局继续上班,奈何它们有规定大病初愈的员工必须休假一周,不然员工出了事,整个警察局都会被政府问责。
因此,何为获得了久违的假期。
于是她开始思考:出院后先做什么呢?回家好好睡一觉?去找点脑部科技的书籍啃啃?还是跟白辰好好聊聊?
就在她踌躇之时,电脑窗口弹出提示,有人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她点开消息,从中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一点小病就不行了的杂鱼~明天下午速速来南城商业街跟本小姐会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你,躲过了就没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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