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可乐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0章 残卷惊鸿照影来,偏折明月,要喝可乐惹,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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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拍卖会,我扮作西域商人的千金,你是随行的护卫。”林清浅展开从琉璃阁探子处得来的服饰图,“江砚师弟则扮作仆从,我们用蝶印为引,混入第三层。”她指尖划过图上的金丝面纱,“梅花教的人认蝶印不认人,只要我们遮住面容,便可浑水摸鱼。”
江砚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陈师叔临终前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瓷瓶打开,里面是粒泛着糖香的药丸,正是清云观失传已久的“牵机引”——服下后可短暂拥有他人的蝶印,却要以十年阳寿为代价。
林清浅手一抖,差点摔了瓷瓶。她想起陈师叔后颈的半蝶,想起他临终前说的“去找沉舟公子”,原来这位向来严肃的师叔,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将最后的生机留给了她。
“别想那么多。”陆沉舟按住她冰凉的手背,“明日入了琉璃阁,一切有我。当年在破庙,你分给我半块炊饼;三年前在梅花林,你替我挡下致命一剑;如今...就让我护着你,把属于清云观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他指尖划过她眼下的泪痣,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得那道浅红旧疤格外温柔。林清浅忽然想起,每次危险时,他的瞳孔里总是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像把她当成了唯一的光。
次日辰时,琉璃阁前人声鼎沸。林清浅戴着金丝面纱,腕间戴着从黑市买来的假蝶印,在陆沉舟的搀扶下踏入朱漆大门。阁内暖香萦绕,每层楼梯口都站着梅花教的弟子,用银针查验蝶印真伪。
行至第二层时,前方突然传来骚动。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被拦在楼梯口,颈后蝶印在验真石上泛着微光,却被梅花教弟子冷笑:“假的蝶印,也敢来闯第三层?”女子突然甩出袖中软鞭,墨梅图案在鞭梢炸开,正是梅花教的暗语。
“是调虎离山计!”江砚低声提醒。林清浅看见验真石旁的弟子悄悄按动机关,三道暗门突然在墙侧打开,涌出无数手持毒刃的杀手。陆沉舟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软剑出鞘的瞬间,她颈后真蝶印的金光透过面纱,惊得杀手们齐齐后退。
“清云观余孽!”为首者认出蝶印,毒刃直指林清浅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陆沉舟突然拽着她旋身,软剑在验真石上划出火星,竟将整面石墙震塌。尘埃中,林清浅看见第三层入口处的蝶影盏正在发光,盏中倒映着半枚蝶印——正是她与陆沉舟相合的完整金斑蝶。
“走!”她拽着陆沉舟冲向入口,蝶印与盏中光影相触的瞬间,石门轰然开启。门内是座悬浮的水晶台,蝶影盏放在中央,盏底刻着与糖画盒相同的星图。而在水晶台周围,跪着十几个颈后带伤的人,正是被梅花教割去蝶印的清云观弟子。
“师姐!”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清浅看见角落缩着个少年,颈后血痕犹新——正是当年清云观扫地的小童子,本该死于灭门案的阿青。她眼眶一热,正要去扶,陆沉舟突然按住她肩膀,目光落在水晶台后方的阴影里。
“好久不见,大师姐。”周明轩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他从阴影中走出,胸口插着半截锁魂剑,正是地宫崩塌时落入他手中的残剑,“你以为毁了沉渊,就能断了我们的路?别忘了,清云观每代弟子的蝶印,都连着掌门的命魂——你师父虽死,他的精魄还在锁魂剑里。”
林清浅这才发现,蝶影盏中漂浮着点点金粉,正是师父临终前融入沉渊的真气。周明轩抬手,锁魂剑发出刺耳的尖啸,那些跪着的清云观弟子突然双眼通红,如同傀儡般扑向她。
“用牵机引!”江砚在门外大喊,同时甩出玉骨折扇挡住涌来的杀手。林清浅望着周明轩手中的锁魂剑,想起师父临终时的微笑,终于咬开瓷瓶,将药丸吞入口中。甜腻的糖香在舌尖炸开,她颈后蝶印突然爆发出强光,竟与周明轩手中的锁魂剑产生共鸣。
“不可能!”周明轩惊恐地看着锁魂剑不受控制地飞向林清浅,“你怎么会有师父的命魂印记?”林清浅握住剑柄,感受着剑中传来的熟悉气息,终于明白师父为何将半枚蝶印分给她和陆沉舟——原来从收徒那日起,他就做好了用命魂护他们一生的准备。
“清云观弟子,岂容尔等欺凌!”林清浅挥剑斩向水晶台,蝶影盏应声而碎,盏中金粉化作万千蝴蝶,飞向那些被控制的弟子。陆沉舟趁机点住周明轩穴道,却见他胸口突然浮现出完整的墨梅烙,竟是将自己炼成了人柱,与梅花教的大阵融为一体。
“快走!大阵要塌了!”江砚拽着阿青冲进来,水晶台开始出现裂痕。林清浅刚要转身,周明轩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锁魂剑上的锁链竟穿透他胸口,缠向她脚踝。千钧一发之际,陆沉舟扑过来抱住她,用护心甲挡住了锁链的毒刺,自己却被锁链拖向崩塌的水晶台。
“沉舟!”林清浅拼命拽住他的手,蝶印金光与锁魂剑的真气在体内炸开。她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真正的护心诀,不是靠法术,而是靠人心。”于是咬破舌尖,将血滴在陆沉舟后颈的蝶印上,两股真气瞬间交融,锁链应声崩断。
当三人抱着阿青冲出琉璃阁时,整座楼阁正在墨梅火焰中崩塌。林清浅望着手中重新拼合的《太清真经》残卷,发现经尾多了行小字:“蝶影成双时,沉渊复明夜。”她忽然明白,师父当年镇压的不是凶物,而是一场关于守护与传承的轮回——当蝶影重逢,星图归位,清云观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暮色中,陆沉舟靠在马车软垫上闭目养神,林清浅替他重新包扎伤口时,发现他后颈的蝶印已与自己的完全相合,形成完整的金斑蝶,翅膀边缘的金粉,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疼吗?”她轻声问。陆沉舟睁开眼,指尖划过她腕间新戴上的蝶影银镯——是从琉璃阁废墟里捡回的,与她的旧镯正好成对:“不疼。倒是你,用了牵机引,要好好补补。”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盒,里面是块新做的糖画,蝴蝶翅膀上凝着细碎的糖晶,在夕阳下闪得像会飞起来。
林清浅愣住,看着糖画边缘歪歪扭扭的剑痕——显然是他方才强撑着做的。记忆中师父的糖画摊子,十年前破庙的半块炊饼,此刻在糖香中渐渐重叠。她忽然轻笑,将糖画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半:“这次,换我分你糖画。”
陆沉舟望着她眼中倒映的夕阳,忽然觉得,所有的伤痛与等待,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掌心的甜。车窗外,归鸟掠过染金的云霞,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像是寒山寺的锁魂铃,又像是记忆里糖画摊子前的拨浪鼓响。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琉璃阁废墟下,半块刻着“沉渊”二字的青铜残片正在震动,残片上的星图,正随着蝶影的重合,渐渐拼出完整的轨迹。一场关于星图、蝶印与千年传承的故事,正随着糖画的甜香,在新的晨光里,展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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