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不予，我们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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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在五个人身上。

这个时候，独孤望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算我一个。”

众人的目光看向他。

谢清池从他的身上掠到池小苔身上：“好。”

谢念真走了过来：“我们自己求公道，人要杀，但是不必赔上自己的命。”

顾别音靠在那里：“张戈被罚三月劳役，马上就要出发，我们得快点，否则要他的命，可就得至少三个月后。”

谢清池道：“身为张家嫡子，此去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虽然这并不轻松，但是攻其不备，他们既然要上路，我们就送他上路。”

她垂了目光，看到池小苔那把破旧匕首在衣服里露出一个刀柄。

刀柄缠着一片片破布。

谢清池轻声问：“这是你娘亲的吗？”

池小苔点了点头，紧紧的握住匕首。

谢清池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拿好。带上你的母亲，我们走。”

*

张戈立在院子里，垂首听着张人元的话语。

“此次，该长点记性了。”

张戈低头：“是孩儿的错。”

张人元看着他低头认错的样子，冷哼了声：“错，你错在哪儿？蠢货，你错在哪怕弄死了人也没做好善后，就该当场解决个彻彻底底。免得有了后续的麻烦事。”

张戈道：“下次孩儿会注意的。”

张人元看了看这张甚肖亡妻的脸，道：“我们张家人，哪怕是真错了，也不必向那些贱民低头。好了，收拾吧，该走了。”

张戈点了点头，然而仍立在那儿，一时没有走。

张人元看了他一眼：“还立在这儿干什么？”

张戈道：“孩儿那马……”

其他马也就罢了，那匹黑君实在是他最喜欢的一匹马。

张人元当即恨不得一个茶盏给他扔过去：“滚！什么出息！有本事以后去教练营赢回来，否则就闭上你的嘴。”

张戈眼底锋芒一闪：“孩儿肯定会赢回来的。”

看着他那志在必得的样子，张人元又满意了。

不说其他，这个孩子聪慧，明事，对他人下得了狠手，对自己也下得了狠手，他是按照未来的张家家主的要求来培养的，在他身上，张人元花费了太多了的心思。

张戈说完就准备退下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张人元突然心里生出一丝不舍，心中暗骂自己，不过是去一年，有什么不舍的，婆婆妈妈。

但是最后，他还是开了口：“此去天池山，注意一些，多拿点衣服，那边苦寒之地，罡风很是厉害。我会再派钱老跟着你去。”

张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爹，我不是十二岁，我是二十岁。已经有了周老高老，不需钱老了。天池山那里，不也还是我们张家的地盘吗？”

张人元只好挥手：“快滚！”

收拾好东西，张戈去大理寺戴了刑铐，这个刑铐戴在手上，要到天池山做事，然后一年以后方才能解脱。

刑铐不大，就像一个手环，那是专门为贵族设计，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受刑人员。

但是张戈依然觉得刺目。

想起池小苔和谢清池，他眯了眯眼，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好好“回报”他们。

他嘴角扯出一丝冷淡的笑意，然后翻身上马，在周权，高命和众侍卫的陪同下，朝着天池山的方向行去。

出了云京城，他一路向西。

天池山也是专门为贵族修行百家流派的子弟所设置的流放地，那里有高手坐镇，所以和其他劳役地一样，去了九死一生，那里几乎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处理一些残余蔓延的黑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