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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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免不了的。早晚的事情。</p>

林见鹿接过五线谱，只扫了两行就有点愣，这不是《柠檬树》嘛！</p>

他上辈子光是在直播间里翻唱，就翻唱过好多遍了！</p>

来找自己填词，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首歌还没有拿给别人填？</p>

当然，装模作样一下，也还是要先认真地看下去，至少看一遍再说，柳若英也很快走过来，趴在林见鹿肩头跟着看——接下来还剩两个镜头，都不难拍，马上就可以杀青了，就连张爱嘉也不会催促什么了。</p>

出于谨慎，还是要再问一问，“没找别人给你填？公司好多人填词的！”</p>

苏惠伦回答，“没有啊！包老师说你好会做词，就直接让我来找你，借你一点才华和人气啦！红了的话请你客哦！”</p>

那就放心了，“旋律不错！会红的！”</p>

顺带还要再调戏一下，“红了的话，再教我一次接吻就好！”</p>

“填词啦，大才子！三天时间够不够？我专辑录制时间有点紧。”</p>

林见鹿不说话，装模作样的拿着谱子比划了一阵子，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忽然胳膊肘碰碰柳若英，“帮忙拿支笔！”</p>

“哇……”</p>

大家都有点惊讶。</p>

没等柳若英走开，一个场务直接就递了一支笔过来。</p>

林见鹿当场起身，蹲着，趴在凳子上，一边随口问，“这是谁的歌？”</p>

“德国的一个乐队，叫Fool's-garden。”</p>

苏惠伦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准确来说，剧组那么多人，都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呢，就连张爱嘉也是一点不急，抱着肩膀在不远处看着。</p>

“没听说过！”</p>

林见鹿随口回应一句，开始落笔。</p>

刷刷刷的。</p>

开玩笑，这歌词他不能说烂熟于心吧，至少记起来也问题不大——关键是装模作样的演了半天了，就不再演什么蹙眉苦思修修改改了。太累。</p>

立个大才子的人设，什么才思敏捷、什么援笔立就，又不是什么坏事。</p>

写。</p>

音乐圈这种例子多了去了。</p>

几分钟就写完了，要丢过去，又问：“要不要编曲？”</p>

“呃……”</p>

苏惠伦只是犹豫了半秒钟，就说：“要！”</p>

滚石内部都是一个个小工作室负责制作的模式，她的制作人包小泊的亲哥哥包小淞，就是他们这个制作团队里的编曲，肯定是水准在线的，但是……</p>

他是林见鹿哎！</p>

一张《冷酷到底》十一首歌，每一首的编曲都极具特色又各具精妙，普通歌迷听不懂，也压根儿注意不到，但其实，没等cD正式上市，滚石内部就已经把他专辑里的每一首歌的编曲，都给掰开揉碎的研究了。</p>

他都主动问了，哪可能不要？</p>

于是林见鹿就又收回谱子，趴下继续飞快地写起来。</p>

这一次，连张爱嘉都忍不住了，一时间，林见鹿趴在凳子上飞快地写，柳若英、苏惠伦、张爱嘉三个女人就趴在他脑袋上往下看。</p>

写编曲比写歌词复杂的多，也慢得多，但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工夫，写完了，整份五线谱已经被他写的各种线条纷飞，连原有的谱子都给盖了。他随手往苏惠伦怀里一塞，“给你制作人看，觉得不合适就不用，没关系的。”</p>

苏惠伦一把接过来，旋律其实她很熟了，而编曲又不太看得懂，关注点就只在歌词上——刚才看他写的工夫，她已经尝试着在心里哼唱过新词了。</p>

感觉这词写的真好，这时候捧着稿子，她下意识地就轻声哼唱起来——</p>

“一个人孤单单的下午，当风吹得每棵树都想跳舞，记得昨天你穿蓝色衣服，你说对爱太专注容易孤独，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不清楚……”</p>

柳若英神情复杂地看着站起身来的林见鹿。</p>

张爱嘉则莫名感慨，“词填的真美！可惜，在下结婚了！唉……”</p>

说这话的工夫，她扭头看了柳若英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