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买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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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鸿志冷然看了周怀谦一眼。</p>

很快，几个作证的百姓便被强行押到了棺木之前。</p>

“过来。”盛知婉对唐思毓招招手。</p>

唐思毓毫无反应。</p>

盛知婉只得让流觞将人拉到这边，她到底不想让这孩子看到好友临死时遭受的折磨。</p>

唐思毓呆愣愣地被拉过来。</p>

这时，方鸿志才命人将白布扯开，白布下的惨骇彻底暴露出来，几个被押着上前的证人，一边惊恐一边吓得失声惨叫。</p>

“叫什么？诸位难道都不认识他了吗？”</p>

“不、不认识！”</p>

“我……我们怎么会认识他……”声音哆哆嗦嗦，正是说前日小雀子偷了自己摊上两个包子的男人。</p>

商行聿扯扯嘴角，上前，一手按着他的脑袋正对上小雀子的那张脸。</p>

“啊啊啊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嚎。</p>

“怎么会不认识呢？毕竟前日他还偷了你两个包子，你可怜他年纪小，才放过了他。”</p>

男人闻言惨嚎声更大：“不！不！没见过，我没见过……我见过的人不是他！”</p>

“怎么会不是他呢？名字一样，身高长相，就连下巴上的痣、额头上的旧伤都对得上，要不，你再看看？”商行聿将他的脸又压近一些。</p>

“啊！！”男人身子一抖，一股尿骚味传来。</p>

“是！是他，我方才太害怕了，没认出来……”男子眼泪鼻涕落下。</p>

商行聿却依旧不放手：“你确定，前天见过的人真的是他？小雀子？”</p>

“是……是他！”男人闭上眼大喊。</p>

“那就更不对了，眼前这具尸体可是死了至少小半个月，你前天居然见过，难道是见的鬼，还是他的尸体？”商行聿说着，干脆将他整个身体都按进了棺内。</p>

男人只觉自己的鼻尖就要触碰到腐烂的皮肤。</p>

那双眼皮下的眼，似乎也在盯着自己。</p>

终于，他再也承受不住眼前冲击，不管不顾大喊道：“我……我说！是假的！都是假的，草民根本没见过什么小雀子……是府衙！是府衙的赵辉找的草民……”</p>

“赵辉！！”</p>

周怀谦陡然一声厉喝。</p>

吓破胆的男子，因他这一声厉喝猛然回过了神，没再继续说下去。</p>

“周府尹，急什么？”盛知婉上前一步。</p>

周怀谦强扯出笑，却不知道这笑比哭还要难看千百倍：“下官没有急，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有如此败类，为了尽快结案，居然收买人作假证！”</p>

周怀谦说罢，一转身，狠狠踹在赵辉身上。</p>

赵辉闻言眼眸瞪大，嘴唇嗫嚅，刚想说话，又被周怀谦的眼神给瞪了回去。</p>

“啧，周府尹这意思是承认这几人都是作假证的了？”</p>

周怀谦欲哭无泪：“下官也是被蒙骗了。”</p>

“那周府尹还真是愚蠢，这样的小伎俩就能蒙骗你，你以往的功名不会是买来的吧？”</p>

周府尹：“……商驸马说笑了。”</p>

“行吧，”商行聿提起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地手一松，男人立即彻底瘫软在自己的秽物里。</p>

“方寺卿，”盛知婉开口。</p>

“本宫记得大理寺有核查复审、责纠问官之责，此次府衙失职差点被假证蒙混过去，是否也在此列？”</p>

“回公主，本官定会查清何人指使、何人经手，再上报朝廷以作处置。”方鸿志拱手。</p>

“嗯，”盛知婉忽略周怀谦难看的面色：“既然确定小雀子案乃府衙失职，今日，便劳烦你与方寺卿一同，公开重审！”</p>